久违的做了梦。
能梦见了父亲，还是让我有些在意。扶着父亲去厕所，然后他一口痰，吐出一条黑色的小鱼。约莫有拇指般大小，通体都是黑的，顺着下水就那么逃走了。
然后我就醒了，不过梦的内容应该不止这些，其余的，怎么都记不清。而这对这条鱼的记忆却格外深刻。在梦中，那小鱼仿佛是刻意的逃走了，生怕被人看见。为何会这样。不过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人身体里会有鱼？
我脑中最先想到的，是历史。
历史这种东西。向来是被人说的，你不听，就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尽管话谁都能说，可是能留下来的却不多。多半都是当权者来选择什么样的可以留下，什么样的不可以，这样就有了所谓的“正史”。即便如此，仍有些杂七杂八的话会流传下来。
也许是哪里寻来的书，也许是老人讲的故事，也许是不知哪里得来的想法，却能与很多事实相互对应。看似毫无根据，无理可循，但又凭借着微妙的联系相互支撑，维系着那些被人们忽略的真实故事。
就像动画里听过的，“那时的人已经不在，而名为传说的记忆仍然鲜活。不停地将我们将要遗忘的历史流传着。”这些不在正史之中的，活着的，有生命的历史，如同一群淘气的孩子，四处留下印记。正因如此，会有人担心它们终将一去不返。
我在梦中看到的这似鱼非鱼的生物，就是野史。
严格来说，不能称之为生物，因为一个东西若不死，那么也不能说它活着。可是说它是一种现象，却能清楚看到它以一条小鱼的姿态存在着。
那这么说，就是神兽了。不生不死的生物，就是神兽。神兽的由来，则要从神开始说起。
天地开辟之前，有两个神，一个始源神，一个终末神。万物有始有终，循环交替。这二者相互制衡，使得世间有了如此纷繁的变化。
而这小鱼，便是始源神的一部分，这小鱼便从无中来，直接混入凡间。奈何身体过于弱小，无力保护自己，便生出一套寄生的法术，不断更换宿主，得以保全。自身并无其他异能，只是能将经历过的所有事都记载下来。
这一能力看似无用，然而当存于人的身上，便影响人的见识。它所记载的那些事，这个人便如同自己经历过一般记得。若是遇到会写字的，自然就可以写出来，有的人当成假的，有的人当成真的。可即便是真的，却都是没有证据的胡言乱语，往往被有着话语权的大学问家批判。到最后，就成了野史了。
这小鱼至今还在，只是不知道在谁的身上。可是我能梦见，也许就在我身边，或许是在我身上也说不定。这么说，我能记得这些鬼怪，也许并不是因我是鬼差转世，不小心喝了过期的孟婆汤，而是这小鱼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