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亚巴拉翻看着身前那本古籍，对照着手边一张卷轴，不时用笔在纸上书写着什么。
“从这里来看的话，塔玛拉家族的分裂可比我们猜测的更加严重……”
“我们一直认为塔玛拉家族的分裂，是在他们家族的始祖晋升序列一失败之后。但从这里来看，他们家族的分裂早早就已经开始了……”
“毕竟他们家族的始祖，只是序列二。而那位亚伯拉罕家族的始祖，在那个年代，是最早的‘天使之王’……”
克洛修斯略带玩味的说道。
“在那个年代，亚伯拉罕家族的那位始祖在观看亵渎石板之前，就已经是一位行走于地上的天使。”
“甚至就连那位黑皇帝，在当时都必须倚仗这位。”
“那个年代，我们都认为祂必将成为新的神灵。不过现在看来，祂是最不可能成为神灵的。”
克洛修斯的语气中似乎咯带感慨。
“不过，如果这位不是那么痴迷于探索外面的世界，以至于最后被种下了种子，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
“两位神灵亲自下场，这样的待遇，可没有几个人能消受……”
“所以，塔玛拉家族的那位先祖，其实也受到了亚伯拉罕家族那位的影响？”
“更确切的说，塔玛拉家族的先祖并不是只有一位，而是两位。”
克洛修斯轻松地说道。
“但你也不要向我询问具体的消息，因为我已经向我神进行了‘秘奉’，已经无法想起来了。”
“不过，如果圣女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可以去向教宗询问，虽然那位也不一定会告诉你。”
“知道多了，也不一定是好事。不过和你聊点那时候的有趣的事，放松放松也不错。”
克洛修斯双手轻拍，桌子上的书籍和文案全部消失，代之为甜点和饮品。
“仪式魔法的高级运用吗？”
亚巴拉有些好奇的问道。
“仪式魔法的本质，就是祈求。最早的仪式魔法，甚至是直接向着世界来祈求。”
“只是后来大家发现可以向高位存在进行祈求，于是渐渐的，也没什么人会直接向世界进行，因为风险太大。”
“在第二纪的时候，赫密斯他们，最早就是向世界祈求，换取某种形式的非凡力量。”
“后来才和一些高位存在达成隐秘的联系，转而向他们进行祈求。”
“不过，早期的仪式魔法都很简单。总结一下，就是三步。”
克洛修斯伸出了三根手指。
“第一步，仪式交感。通过一些仪式化的步骤，得以和高位者沟通。”
“第二步，祈祷奉献。可以理解为是一种交易，你通过奉献，来从对方那里获得想要的。”
“第三步，高位降诞。祈祷的存在，收下了奉献，降下了你想要的。”
“早期的仪式，就是这么简单。”
祂拿起一块小饼干，放入口中。
“相比起来，现在的仪式确实会复杂很多，但核心确实没有改变。”
“仍然还是遵循着这三步，只是更多的是在于取悦。”
“因为仪式魔法也在不断发展，要让使用者能够更好地借用力量。”
“正是如此。”
克洛修斯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划着。手指划过的地方，淡蓝色的纹路缓缓浮现。
“这是早期的一个祈求术阵，是向世界乞求作为水的超凡之力……”
当纹路交织成为术阵之后，克洛修斯随手将一块小饼干放在术阵上。
伴随着纹路的亮起，饼干消失，水球出现在术阵之上。
“像这样的术阵，还有很多，只不过大多数早已随着时间推移，而被掩埋在历史之中。”
“在教会总部，有着一些专门保管这些术阵的地方，只是大多数都不会对外开放，而且也鲜为人知。”
“应该有一处，就是在教堂底下吧？”
虽然是询问，她的语气却十分笃定。
“在守秘厅下，确实就有这样的一座术阵存在。”
“只是这座术阵并不是向世界祈求，而是向我神祈求。”
“第四纪的时候，这座术阵倒是用过一次。相信，圣女你应该清楚是哪一次。”
“那也只有‘四皇之战’了。因为只有那种规模的战争，才值得这么对待。”
“是的。”
克洛修斯点了点头，肯定了亚巴拉的说法。
“当时的八神，以及其他的一些隐秘存在，都是或直接.或间接的参与了那场战争。”
“复活归来的黑皇帝，仍然维持着同真实造物主的紧密联系；”
“疯狂的血皇帝，同样也得到了一些隐秘存在的帮助。”
“夜皇虽然得到了八大教会的支持，但八大教会的矛盾，也注定了很多事情。”
“南大陆的那位，祂的盟友，想必也不用多说了，毕竟祂们在之后，联手挑起了席卷北大陆的浩劫。”
克洛修斯将一些隐秘娓娓道来，就像是最普通不过的茶会谈资。
亲自经历过历史的存在，历史总是会成为他们的底蕴，成为他们的过去。
有的过去带来的是痛苦，有的带来的却是力量与伟大。
“呵，一不小心扯远了。明明一开始还在谈塔玛拉家族……”
克洛修斯笑了笑，止住了话头。
“关于图铎帝国的五大贵族，塔玛拉家族，以及雅各家族，在历史上都未能留下什么痕迹。”
“雅各家族倒是可以理解，但塔玛拉家族确实是难以窥得其真相。”
“希望能够通过对这些的研究，多了解一些。”
亚巴拉揉了揉额头，难得露出了些许疲惫的姿态。
“多久没休息了？”
克洛修斯伸出右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只是两天而已，并不算多影响。”
“虽然非凡者的身体比正常人要强上不少，但哪怕是不眠者，两天不休息也撑不住。”
浅绿色的光芒顺着克洛修斯的右手，流入亚巴拉的体内。亚巴拉感觉精神振奋了不少。
“等你成为半神之后，可以去总部学一些有用的小魔法，会方便不少。”
“谢谢了，克洛修斯阁下。”
她诚恳的致谢。
“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我可不想每过一段时间就要给你治疗一次。”
克洛修斯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像是在发泄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