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经历了无数次，无数次的悲欢离合在他的眼前路过，他都没有再一次露出了悲伤欢乐情绪，在他的眼中这一切都没意义，直到，看见现在她把一切都固执于这世界，你瞧啊，她都死了，都还要护朵莲，真是....傻到无药可救。
准备转身离去，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再让他陷入否认自己思想的人。那人腰部一个用力，快速的向他扑去，他虽然看得一清二楚，本来也可以做出反击或者攻击，可他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任她摆布吧，也算让她在下面过的也有些体面。
扑上来后却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对这种场景已经见怪不怪，或许你有什么事要交代我去做，也罢也罢。
“说吧，你的遗愿是什么？”
那人仿佛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轻微的说了一句。
“谢谢。”
把身体化作一根赤色的羽毛，慢慢的飘荡着。
“可悲，可悲。”
慢慢接住那羽毛，眼前....却进入了回忆....
他却轻笑一声。
“有意思。”
“其实我一直很搞不懂莲的眼睛为什么是灰色，虽然美丽，但又感觉和有种距离感，就仿佛，嗯...看不到任何生机。”
“是吗.....”
他贴近她的脸，瞪大双眼看着她的眼睛。
“那现在看到了什么？”
“灰色还有倒影出我的眼睛....”
“这样啊，这就够了。”
他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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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时我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直到我拥有了你的眼睛，我深刻的明白了你的想法，你对我的爱，早已不单单，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你内心到底在想什么。直到你离去的那一刻，你都未曾把我当做你的妻子来看待，你觉得自己配不上，哪怕是你做了这世界上最顶天立地的事情甚至愿意把它分享给我，自己而默默付出，你也觉得配不上，即便我再爱你，我极力的去表现在你的面前，可你也只是觉得那只是对你的愧疚，你也不愿接受这份“愧疚”，我当时在想啊，你真的是爱我的吗？我们结婚是你想让我幸福吗？不过现在我也算懂明白了一点，也许我的出发点就错了，你想带给我的是幸福，是不需要结婚，甚至不需要认识，默默的为我付出，默默的为我活着，默默的帮助我，默默的消失.....像一个从来不存在我生命中的人，即便我爱你，你只是觉得，这份爱不应该是给自己的，当然我也知道，这是为什么，毕竟.....在我还是赤鸢仙人的时候，你默默陪了我九十多年，我没有直接看过你一次，平常和你说一句话，也都是在用眼神回避看着其他的地方，你每次都想把那句话说出来，可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我知道那是为什么，我是赤鸢仙人，我需要保护我脚下的这片土地，这是我对那个人的承诺，倘若我那时候就爱上了你，恐怕，也就不会再有千年后的再相遇了吧.....所以啊，我们之间并不应该出现爱啊，本就是你一厢情愿的为我，我一次又一次的让你“失望”.....
或许你想的没错，如果我嫁给别人的话，也许会比爱你更幸福，我们会结婚生子，然后幸福的过完每一天，每天虽然有一些小打小闹，但也足够过得充实朴素，这也是我父亲希望的吧。
10年前崩坏结束了，我不明白你为我付出那么多，我也只是觉得那是我对你的愧疚，所以嫁给了你，结婚后第2天晚上10:28:32，你和立雪在房间里讨论我以前的事情，我在外面偷听了。我已经忘记了我当时是如何情绪几乎都崩溃的情况。还忍住憋住不哭的。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能为一个人付出一切完全没有私心，哪怕自己死....从那天开始啊，我这榆木脑袋，就爱上你了啊。在另一方的你是否也知道呢，啊，你看我，又忘了，这些。我早就已经不能再说给你听了，也许也没有这机会了。
原谅我这生迟钝，那句本该就在千年前你对我所说的，我帮你说吧，我也相信她也会答应的，一定。
阴暗的天空，狂吹的海风。使她的每一处衣服，头发，都在飘动，在那高高在上的灯塔上，她看着海，深吸一口气，随后双手紧紧抓住栏杆，闭上双眼，身体猛的向前倾去。
“我爱你啊！！！！！！！！！！！”
那声儿，太大。
汹涌的海水突然平静下来，风也不见得在狂躁，紧随其后的，是灯塔下海水中突然泛起几个微波....
“唉！！！！！！！！！！！！！！！！！！！！！！！！！！！！！！”
你听到了吗？那份千年前暗示无尽的爱，千年后她撕心裂肺呻吟答应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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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那儿？白茫茫一片.....手里面儿还拿着几把书，环顾四周还是如此....去被困着在这了吗....
又或许是只有我一个人的原因....再小的声音感觉都很容易听见...
“哼...哼....”
一阵阵从鼻子里发出有规律的喘气声从背后传入耳中。
转头看去...啊.....果然...不过在看过多少次眼泪都还是会流下来啊。
就这短短的几秒相遇，哪怕是梦，鼻子又是一酸，那眼泪大滴大滴向下落，她就呆呆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他趴在桌子，忽然他微微动了下。
在到抬起头擦了擦眼睛，擦着擦着，这白色笼罩的世界就变为千年前拂云观庭前的模样，也和千年前一样，他对她第一次说了情话。那是个秋天，二人坐庭前，他看着庭园儿里面那从远方飘过来的红叶，还有那“红山”，跟是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这个时候人们已经开始穿厚些的衣服了，赤鸢是仙人就先不说，那雨中莲....一如既往穿得单薄。
他率先开口。
“仙人，天气凉了，我回屋给你拿些厚衣服。”
正准备站起来，赤鸢就叫住了他。
“不用，就这样吧。”
依旧看着前方说道。雨中莲见状也只能罢休这念头。
“......好吧。”
重新坐了下来。
“.......”
雨中莲看着她的侧脸无言。就大概这样持续了十几分钟，她才缓过神来。
“嗯？看我作甚？”
他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说道。
“我在想，我是否能从仙人的眼睛中感受到在想什么，可我看到的，只是....一片又一片的江山。还有平民百姓山居乐业的样子，里面包括我，但是却没有您......”
赤鸢慢慢地微，低了一下头，皱着眉头。紧握双拳拉住裤布。
“妖兽何时才能从世上消失，百姓何时能过上安稳的日子，这些事情我每日都在想，这永远是未知，我的力量终有一天会消失，也没有了在保护我找下这片土地的能力，到那时，即便我有了很多传承者，也终会是灭亡结束，我见过比这一般妖兽还要强大的无数倍的，单凭我的力量是绝对没有可能去消灭她....我必须变强，可是....”
站在一边的符华看着他，泪流不止，当初如果多看到他，他那温柔的眼神永远对着自己，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可惜当初只因心中想的是太平天下，从不顾惜凡人，这一切都成了遗憾，也是符华想用一辈子去弥补他，却总是被他弥补....现在在看这种场景，符华巴不得抽当时自己一耳光，恨她对他的目中无人。可那时候的她到底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打她.....
雨中连开口道。
“如果您觉得每天这样很累的话，就像以前小玄前辈说的一样，去收几个徒弟吧。”
赤鸢微微抬起头叹了口气。
“唉,谈何容易，修的太虚，要求太高了....，我本意打算纯属于你，你是跟着我最长的人，我不可能信不过你.....可是你太平庸.....啊，抱歉，我不应该用这说事。”
听到这儿.....符华再也忍不住大声哭泣，抱着他，尽管他听不到。
为什么要哭呢？......如果是个平庸的人，怎会把书屋成千上万书本全部握拉，如果是个平庸的人又怎么会坚持每天习武，如果是个平庸的人又怎么不会懒一会儿整天想着劳作呢，如果是个平庸的人....又怎么会爱上自己这个榆木脑袋呢....
做这些，只是为了陪您多说说有意义的话，您能多理我一会儿。
“啊，不用不用，这啊....其实我也知道我是一个平庸的人，没想过去练习仙人的东西，而且就算这样也挺好的嘛，至少哪天我背叛了您，您随时.....”
符华....崩溃了，口中不停的念叨着。
“不说！不说....我爱你啊！”
[即便结了婚，您不爱我，只是觉得对我的愧疚，也没关系，我随时都可以离开，只要您想....对不起，我给不了你幸福。]
脑中也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他这样说的话，即便你自私又怎么样呢，你是我老公啊。
就是这样尴尬的过去了，一个小时两人无话可谈。
那就在这个时候赤鸢突然开口说道。
“倘若我不做这仙人，你还是否如此吗？”
义无反顾，一如既往，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
“当然！”
“为何？即便我是一个穷人，也愿意吗？”
“这是肯定的，因为我这辈子！命！....”
那四个字说了一个字又咽了回去，因为怕被拒绝。
表情复杂，一秒钟后又恢复正常，微笑说道。
“因为，命运把我们联系在一起嘛。”
可只有现在的符华才明白他想说的意思.....又抱得更紧。
“因为，我命里有你啊！！！！！”
带着强烈的哭吟道
或许是他感受到了，又或许，是对让他住下来对赤鸢的感谢。
“谢谢你，那回去吧，这天气怪凉的。”
一切又变为白色世界，越来越白，她也醒了过来，迷糊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眼睛上的绷带也拆了下来。符华慢慢睁开眼，却是灰到极致的白，周围是熟悉的人，识之律者，苍玄丹珠，苍玄之书，程立雪....却没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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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他早跪在地上，头微微抬起，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飘荡在空中的羽毛，他想起来了，这一切他都想起来。
誓言太沉重，泪被纵容，脸上汹涌，失控。
现在他的眼中只容得下一个面容。
三千五亿年后，二人终于在相聚了....可现在的他就如同以前一直在等待他的她一样，想要在倾诉自己爱意的时候，想要告诉他，自己获得私心的时候，可以合格做他相公的这一件事却已经找不到倾诉的她，更可悲的是。现在，他的眼睛，就如同千年前他对她做的一般。在你的身上我留下了属于我的足迹....
怀念你活着......
有千言万语想说的话，却只能对着她的化身，说一句。
“你真的好美。”
这一句最简单明了的情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