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不说了？我抬头看看蒋晗，她就这么让这个故事戛然而止。
“我觉得够了。”她用手指摩擦着塑料饭盒边缘，这是犹豫不决的表现。
她的内心有着比岚更多的痛苦与创伤，而她选择用冰冷的外表掩盖。作为一个心理医生，敏感的职业直觉告诉我。
“对了，岚....她的状态怎么样了？”恐怕这个话题聊下去气氛会愈发沉重，蒋晗及时将聊天重心调回岚身上。
“啊.....还行.....”我还在揣测蒋晗的内心——职业病，改不掉了——所以先随口应付两句，后来意识到这是个认真的问句：“哦....哦..... 那个，要我说还不错，至少她愿意开口了。”
“只不过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什么“是4424叫她不要说”之类的.....”
“4424死了，先生。”
“她还说4424就在那张椅子....抱歉什么？”
“岚4424，她牺牲了，为了我们。”
我看向蒋晗的眼睛，忽然背后生出一股凉气。
这是我从没想过的可能，该死，我没把这个问清楚真是有生以来最大的疏忽：“抱歉.....非常抱歉我.....勾起了你们不好的记忆.....”
“4424得到了另一种解脱，如果她看到外面如此混乱荒唐的世界，一定会失望的吧.....”
*沉默
“啊.....五点多了，她要是再不起来就要旷工了。”蒋晗看了一眼表：“平常没吃午饭她肯定要在下午加倍补回来，说明岚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累了。”
我把她这句话当成了一句提醒。
剩下的时间就像一场梦，我坐在办公桌后，看着蒋晗把岚叫醒，她们低声亲密的交流，我甚至没有看到她们吃饭，待我从诊疗记录里抬头，她们已如泡沫般消失。
不真实感使我眯起双眼。她们是幻觉吗？我自己都这样问，虽然她们的确来过，只不过什么也没留下。
唯有沾染食物香气的毛毯残留着她们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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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