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弥补我更新晚了的错误,我决定这一章就2k字奉上好啦w。(虽然没什么人看但是还是要说一句果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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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秦商水出院了。出人意料的是,来接他的不是张上校,而是付教授。一身实验袍迎风飘扬,跟手里的报纸一样。他靠着住院部的墙,借着阳光津津有味地读着。
“付教授!”
“诶小秦!怎么样?好点没?”
“我这不都出院了吗?”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如果让不知情的人看到,可能会当成爷孙俩吧。
若是让熟悉的人看到了…绝对会大跌眼镜。
这还是那个一脸严谨,凡事追求完美的那个付教授吗?
很明显不是啊!
“那个,U7的事,没人怪你。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知道么?”
“哦?可是我有一些人要怪呢。”
付教授愣了一下,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神徒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秦商水看见也不奇怪,将怀里抱着的那份报告递给了付教授。
付教授接过随手翻了几页,手心就微微地出汗了。他看见了报告里密密麻麻的修改和论证。但是几乎所有的证明都指向一件事,那就是秦商水的数学模型都是对的,但是这里不全是秦商水的数学模型。
也就是说,有人对秦商水的仪器动了手脚。
“这是有人要毁了你啊…但是为什么?”
“因为本能,贪婪。”秦商水平静地讲道。
“我会帮你的。”付教授整了整实验袍,“我最看不得的就是这类偷鸡摸狗还毁别人前程的勾当。”
“我送你回基地,然后我就去处理这件事情。”付教授的目光像是一把气势如虹的箭矢,穿透了时空,狠狠地钉在一个人的头上。“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几个小时后,秦商水再次来到了那片居民区,虽然现在应该叫做曾经的居民区了。和往日不同的是,K32直升机依旧在事故现场上方盘旋着,机身底部的闸口一打开,水流便被分为雾蒙蒙的水雾。轻轻地盖在这篇焦土上。
望着着一座座陷入地面的废墟,秦商水的心里是百感交集。虽然明知道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但是他却选择隐忍不发。
“多少生命就因为这个本能而消亡了啊…”
这个十岁大的孩子望着这片废墟,不禁想起了三年前对着戈壁滩的感叹。
“这里剩下的人,甚至是生命。只剩下我们了么?”
秦商水无奈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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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军事法庭内,许多形形色色的人在级联的讨论着什么,其中更不难看见身穿军服的人。
秦商水一脸惨白地坐在被告席上,要不是能坐在椅子上,可能现在的他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了。但即使是坐着,他的双腿也依旧在不断颤抖着。
旁边的付教授依旧摆着一张生人莫近的脸,气若闲庭地坐在秦商水旁边,时不时还打两个哈欠,仿佛什么事都是他已经预算好了一样。
不过看到他这样子,秦商水内心的底气也稍微足了一点。
“付教授,我们会没事的吧?”秦商水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关注这里的时候,悄悄地问了旁边的付教授。
“有事没事我说不上,但是只要你坚守本心。你我最后都不会有事。”
“我指的是,起码不会死。”
一股凉意突然地从秦商水的背后升起,看着旁边的人脸上自信的微笑,秦商水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发自心底地信任这个人。
法官很快从陪审团抽出身来,走回了审判长席,拿起小锤子锤了两下。
“肃静!”
“经审理查明:被告人秦商水,付学明玩忽职守,将错误的数据输入进重要科研设备,导致特大爆炸。致五百七十九人死亡,一百零七人不同程度受伤,至今三十七人失踪。”
法官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回荡着,众人的反应也是很平静,就像是听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的确,如果是死一个人,这一个悲剧。如果是死成百上千的人,那只是一个数字了。
秦商水这样想着,内疚得低下了头。
“上述事实,有现场见证人张进宇、张兵、郭江涛的证言证实,被告人秦商水,付学明亦供认不讳,另有被告人工作录像一份在案作证。”
“等等!”一旁的付学明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老子和老子的助手哪里承认过?!”
法官瞥了一眼,嘴角的轻笑已然暴露了他的想法。他的眼神突然变的怜悯,就像是看着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跳梁小丑一样。
“本院认为:被告人秦商水,付学明玩忽职守,不计后果,以致国家重大科研计划受阻,对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造成重大破坏,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后果严重,应依法严惩。被告人被指控的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罪名成立,应予认定。据此,本院为维护社会治安,保护公民的人身权利不受侵犯,打击严重刑事犯罪,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232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被告人秦商水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移交国安局部门处理。”
“被告人付学明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移交国安局部门处理。”
秦商水一脸惨白地坐在了地上。法官的声音久久地回荡在他的耳边。
最终还是失败了么?
秦商水这样想着,纵然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他的教授早就预见到这个结果了。
“只要你坚守本心,我们就不会死。”
这是付教授对秦商水说的最后一句话。
但是即使算到这场危机要来,付教授也义无反顾地帮助他。甚至直到法官宣读判决书的时候,他也没有动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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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只是不想再伤害更多人了…”秦商水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双手紧紧地握着,看向少白那并不存在的身躯。“而你,懂得了我的感受吗?”
“我只是想证明科学不是拿来害人的,但是我却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你以为人定胜天是靠的什么?!幻想吗?!”
秦商水声嘶力竭地喊着, 久违的眼泪再次无声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