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不信这个事情吗？”
“我的直接告诉我，易遥你不是像会找我们开玩笑的人。”
牌哥认真的表情让我苦笑了一下。
“确实，那个病毒是真的，不过没有电影上那么夸张。”
“怎么说？”
“那个病毒被称为‘厕纸’，表面上的效果确实和僵尸病毒一样，身体发热皮肤变黑，双眼红肿面色无光，不过呢，这个病毒的原型是一种感冒病毒，它并不致命，致死率比禽流感那些还要低。”
“那……”
“但是它同样可以……呃，应该可以引起整座城市的混乱，不出意外的话，上京市的社会会因为这个‘厕纸’瘫痪半个月以上。”
“可是易遥，这些消息你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神情变得严肃了的牌哥将身子凑到了我的旁边：“我们牌家也有自己的一套情报系统，却并没有发现这个所谓的厕纸病毒。”
“我……我曾经加入过一个网络上黑客联盟，那些人在一次对聚义堂的入侵中偶然发现了这个情报。”
四周突然泛起了一股凉意。
“聚义堂？”
听到这里，旁边原本还一副心不在焉模样晒着太阳的陆凯也忍不住将墨镜摘了下来：“那帮混球想干嘛？上次杀我小弟的事情我还没找他们算账，现在还敢这么跳？”
“哈哈哈，凯哥，你又想搞事了？”
“废话，那个叫什么黄庆豪的，他老爹天天找我要人，不搞事，靠上面那帮废物警察？我跟你说啊罗威，别的地方我不管，如果让老子在江南区看到一个聚义堂的人，他别想活着走出去，老子可不管什么特殊时期，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是是，你冷静点，我们今天这里没有外人，主要就是想讨论一下，如果到时候真的有什么病毒，我们几个要怎么做。”
“老子怎么知道怎么做，你说聚义堂那帮人一个个性格怎么都那么扭曲呢，这么大座城市，有钱不赚，去搞什么僵尸病毒？还想靠这个搞垮上京？”
两人的吵闹声将旁边原本只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的耶稣吸引了过来，我见状连忙对着这名老者打了声招呼。
“耶稣。”
小蝶也十分懂事地对着老人轻鞠了一躬。
不是我们趋炎附势，实在是这个老人，无形中给人的压迫太大了，不像罗威陆凯这些年轻的后辈，别人可是真正的黑道大哥，虽然目前处于退隐状态，却依然保持着当年大哥的风范。
那身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花衬衫下是布满了伤疤的强健身体，鹰一般的浑浊双眼里还残留着当年的冷酷，我甚至不敢去调查这个老者的资料。
这种人，手上没十几条命案是不可能的。
“嗯。”
对于我的小蝶的问候，耶稣只是点了点头，表情平淡地看着牌哥。
“还没有你叔叔的消息么？”
牌哥摇了摇头：“耶稣，您看这个事？”
老人将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呵呵，小妹妹，你确认情报属实吗？”
“是。”
我回答得很干脆。
“你很像我当年的一个手下。”
老人转过了身子，背对着我：“那个人，帮会里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能知道，我也是因为他才躲过了那场灾难，不过他却……唉，说起来，聚义堂，我也略有耳闻。”
“只是，比起关心其他人，小妹妹，我觉得你更应该考虑一下自己。”
拍了拍我的肩膀，耶稣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他们虽然不是狮子，但你也同样不是老虎，乱世之下，唯有奸雄才能笑到最后。”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我们身后的走廊。
我被耶稣说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直到耶稣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才问牌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易遥，枉我一直都对你刮目相看，怎么到了关键时刻总是不开窍，这点，你的小女朋友可是比你要强得多啊。”
“小蝶？”
“我觉得，那个人的意思可能是让易遥你小心一些吧。”穿着一身小公主连衣裙的小蝶笑了笑：“如果到时候病毒真的扩散到整座城市引起慌乱的话，聚义堂可能会趁乱对易遥你出手。”
“对我？”
我更加不解了，凑到小蝶耳边小声道：“历史上这次病毒风波过后那些人就会被警察一锅端，和我完全没有关系的。”
小蝶也小声地说道：“不一样的，易遥你不能总是循规蹈矩，也许正如你所说的，现在的你是女孩子，那个世界的你是男孩子，历史就不太可能按照那个世界来走，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要面对的，对易遥你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你们两个真是到哪里都不忘记秀恩爱，这样不好。”
牌哥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样吧，反正我们避难所都建好了，那种情况真的发生了的话，DK公司很有可能会一举收获整个上京市民的信任，相对的，那个聚义堂也将变成臭名昭著的存在，一举两得，至于易遥你嘛……冰冰。”
哎？
我还没从牌哥的话中回过神，原本在水里穿着可爱游泳衣练习潜水的陆一冰突然爬上了岸，小手抓住我就要把我往水里拽。
“等……等一下……我……”
“噗通”一声，毫无防备的我就这么被这只无口小萝莉拉近了水里。
“咳咳咳……”
本来被夏日的太阳晒得精神恍惚的冷不丁被池水包围，整个人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哈哈哈，小蝶，你们家易遥借冰冰用一会儿没关系吧？”
什么鬼，我怎么是用的？
我看到岸上的小蝶只是抿嘴笑，并没有回答。
“陆一冰，你……”
转过头，我看到陆一冰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还站了一个人。
留着长胡子，面目猥亵，小眼微张，笑容不怀好意的一位六十来岁的老人。
“你是……”
“哦嚯嚯，很少见到这么英俊的小姑娘了，我喜欢我喜欢，怎么样？到水里脑袋是不是清醒了一些？”
清醒你妹啊，这全身都湿了我要怎么回去……
和之前光眼神就能杀人的耶稣不一样，这名老人不单单相貌猥琐，说话的语气也是相当的……
“那个……我可以先到岸上换一下衣服吗？”
我身上穿的是简单的T恤和牛仔短裤，这么直接被拉近水里，此时无论是内衣裤都已经湿透了，有点难受。
这个老头之前进来的时候我确实有看到他在对面的椰树下吸着椰子汁，以为是牌家哪位孤寡老人什么的，也没怎么在意，没想到性格竟然是如此的糟糕。
“嘿嘿，不用不用，湿身play什么的，我最喜欢了，特别还是你这种男孩子气的小女生，一想到这样的你露出那种羞射的表情，简直是绝世美景，嗯。”
老人顺了顺胡子，双眼完成了两瓣月牙。
“你……”
“喂，我说，老师，你就别拿人家小姑娘开玩笑了。”岸上的陆凯有些看不下去了：“别人还没初中毕业呢，你这样说，还不把人吓跑啊。”
“嘿嘿嘿，有啥子关系嘛，不经历大世面，哪里能成熟，这小姑娘这么英俊，就算我不说，以后也会有人跟她这么说的。”
老师？
这下子，我更加疑惑了。
“我应该跟你说过吧，冰冰有一个师父。”大概是看出了我脸上的疑惑，牌哥指了指我前方的老头子：“喏，就是他了。”
“他？”
我差点没因为牌哥的话在水里来个平地摔：“你不是跟我说，陆一冰的师父是一个隐居的高人吗？”
“嗨嗨，小姑娘怎么说话的，我老头子，不像隐居者吗？”
我的话让这名老头有些不高兴了。
“不像。”
“一点都不像？”
“一点都不像。”我十分干脆地回道：“像个猥琐大叔。”
“哈哈哈，你这丫头挺会夸人的嘛，我这么大年纪被你说大叔……等等，猥琐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冰冰，你这位朋友不够意思啊，直接说老师我猥琐。”
陆一冰摆出了一副“你们两个吵架我谁也不帮”的表情，再次将半个脑袋沉进了水里。
“切，算了算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也不妄想你会帮为师了，咳咳，那个谁，易遥，你想不想跟我学格斗技？”
“不想。”
“噗通”一声，我的回答让这个老头的脑门瞬间出现了一滴冷汗：“为什么？又不收你钱！”
“直觉告诉我，你很危险。”
我看了一眼水底吐着泡泡的陆一冰。
好好的一名小女孩，跟了你，现在直接变成三无少女了，我不能信了这个邪。
“嘿嘿，我自然是危险，不危险，当初也保不住他们陆家的这个女儿啊。”
说起这件事，这名老头倒是满满的自豪：“你知道当初他们派了多少人出动了多少直升机装甲车到森林里来追杀我这个老头子吗？”
“他们？”
“当初陆家得罪的一个境外势力。”牌哥解释道：“现在已经被驱逐出去了。”
原来如此。
我想了想，说道：“学成之后，我能获得时间停止的能力，并且拥有可以无限储存物品的次元空间，战斗的时候召唤出一堆火箭炮重机枪甚至无畏级战列舰攻击敌人吗？”
老头子眼睛上的眉毛跳了跳：“不能。”
“能变身成灼眼赤发的火雾战士，使用火焰和刀剑，并且无视一切防御吗？”
“不能。”
“能挥舞四十米长的大刀砍人吗？”
“不能。”
“那我学来有什么用。”
这个问题将老头子难住了，只得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了陆一冰。
“冰冰，当初你是为什么跟我的来着？”
吐着泡泡的陆一冰从水里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睛，半天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