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泽的夏国话实在是一言难尽，卫灵没有听明白，于是控制着面部表情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见到卫灵一脸疑惑，李昊泽也没在意，回过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要说风景的话也没什么地方比得上后座上那位清新脱俗的绝美佳人，但李昊泽作为一个男人总不能一直盯着一位女子看吧？
虽然他是棒子人，但其实棒子国人并不像夏国人认为的那样都是猥琐的拿来主义者，只要国家政策和教育机构没什么大毛病绝大多数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
至于为什么夏国人提起棒子人第一印象就是猥琐和不要脸的拿来主义者呢？
这只是少部分哗众取宠者的睿智发言被一些有心人传播到国外而已，并不能代表全部。
去父山的路上，卫灵看着沿途的事物，棒子国展现出的科技水平极高。
经常能从车窗外看到一些悬在地上的车辆或者是可以载着人飞行的小型飞行器等许多先进的充满未来感的交通工具。
街道两侧是用某种合金建造的摩天大楼，楼体上到处能看见红蓝色为主的投影荧幕，它们已经取代了广告牌的位置。
注意到卫灵的视线时不时看向车外，李昊泽就为她讲解了一些他们国家的事情。
据他说，棒子国的科技主要朝着神经机械学的方向发展，绝大多数产品都可以使用神经信号或者简单的语言表达进行控制。
目前的科技方向还研究出了超现实神经义肢，帮助了许多身体残缺的人完成了一次升华，令他们能体验到健康的人体。
义肢还可以模拟出触觉信号使用起来和正常的身体部位没有区别。
李昊泽一脸憧憬的样子，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棒子国在神经机械这一领域上实现了一次极大的突破，甚至完成机械飞升的伟大目标。
……
从比例上来说父山离国际机场有很长一段距离，但棒子国面积不大，驾车也能在一个小时之内抵达。
卫灵只知道目的地是父山，具体去做什么还是一头雾水。
她也没有去问，她认为如果需要的话负责人自然会告诉她的。
毕竟她出国主要目的是避风头，任务什么的是其次。
趁着还有点时间，卫灵再次打开电脑进入华夏浏览器，她已经把官方棒子语言学得差不多了起码普通交流没什么大碍，
异网有着百万账号，但这是全世界的数量，这几个小时内论坛板块也就新发布了三四个帖子。
卫灵异网冲浪了一会儿，在学术板块发现了许多有用的内容，其中新鲜出炉的一篇文章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论另类来源是否一致，追溯本质的标识》
文章发布者的名称是斯图尔特，但不能确定作者本人就叫这个，因为网上的名称是可以更改的。
不过发布者有一个“世界科研四大巨擘”的认证，这就和卫灵的“星宿局十二星次”认证是一样的，属于为数不多官方做保的头衔。
文章也是收费的但这篇并没有收取太多，只需要一比特币就能购买下来，比起学术板块其他几十比特币起步的似乎只是象征性的收取一点。
像这种收费如此低廉的，很难不让人怀疑它的质量，可发布者有一个看上去不得了的认证，这让卫灵有一种想买下来看看的冲动。
账户内比特币余额减去一后论文板块才对卫灵开放了该篇文章的查看权限。
板块内设置了四十多重保护极致，必需要比特币真实到账才能解锁，虚假数据是没用的。
并且无法下载保存，第三方记录设备也会被屏蔽，如果用脑子记下来传播出去被发现后就会立即制裁。
异网禁止白嫖！
……
斯图尔特认为另类存在不可能凭空出现，既然存在那必然就有它的道理。
人体细胞六七年就可以全部更新一次，按这样来说六年前的那个人还是你自己吗？
有一艘一直航行在海面上的船名叫忒休斯号，随着时间过去船身出现老化、破损，船员们就使用新的材料将它修复。
日积月累，直到有一天，这条船上所有零件都被替换过一遍，甚至船员、船长都已经换人，船也不再叫做忒修斯号，只是依旧航行于海上。
这条船还是原来那艘吗？
任何物质都会改变，另类也一样。
即使是宏观上不可摧毁的特殊另类，它们大多在小于分子的微观尺度也逐渐可以被替换。
［视频链接］
在这场实验中，斯图尔特用特制的显微镜探测一件衍生物的边缘并在屏幕上模拟出画面。
视频进行了高倍加速，能轻松看到构成该衍生物的原子与外界环境中的原子不断进行交互。
斯图尔特提出一种问题，假如把另类交互出来的粒子全部收集起来然后按照原来的结构重新拼接，是否还是原来的另类呢？
理论上来说重新拼出来的东西只不过是具有那件另类外表的物体罢了，除非那种另类只是单纯以粒子特殊排列而产生出的能力，否则再次拼接的物体不应该具有相同的能力。
也就是说大多数另类的异常之处不在于它们本身，人们所能接触到的另类只不过是承载着异常的一个物体。
按上文的说法来看另类绝对不会是自然形成的，因为它的异常不在于本身的结构，必定有个因素赋予它异常的特性。
以往人类对此完全没有头绪或者更深的理解，只能将其比做宇宙的bug。
斯图尔特在这里就通过另一项发现隐约摸索到了那种“因”。
质量是物质的基本属性，宏观条件下质量不会受到其他条件而改变。
只要占据空间，即使是另类必然也有这个属性。
斯图尔特通过大量的材料和多年的研究，发现了有一些已知物质完全违背了质量公式（m=V/p）比如某块铁。
文章中附上许多张图表，前几张图表上密密麻麻罗列着不同物质的大量参数，虽然各项指标不同但隐约可以发觉一种规律。
后面几张是与前面相同的物质，它们除了质量以外其他参数基本一致，但那种特别的规律却怎么也找不到。
另类也具有这个特征，绝大多数另类都遵守着质量公式，通过一些手段得出它们的参数后也能找到那特别的规律。
但有极少数另类无法通过几乎一致的参数找到那种规律，斯图尔特认为质量是重要的原因。
这些不同于质量公式的另类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构成他们的物质不与环境中任何物质进行交互。
但是人工干预的情况下构成两种不同质量公式物质的微观成分可以短暂地结合在一起，相互作用力仍对这种物质产生作用。
斯图尔特进行大量实验后认为那些质量不同的物质其实也有着某种规律存在。
只不过它们并不像普通的物质那样可以通过对比参数发现彼此间一致的规律。
在文章中斯图尔特将质量符合公式的物质定义为“本宇宙质量”。
她将自己的理论依附于奇点假说，这是目前为止证据最多的一种宇宙起源说法，到如今已经发展成多个庞大且完善的理论。
斯图尔特提出‘属于“本宇宙质量”范畴的物质很可能都来自于奇点的观点’。
奇点是一种难以理解的存在，蕴含了所有的原始物质，拥有无限小的体积和无限大的密度，它就是宇宙的全部，在它爆炸之前并不存在“外面”，任何所谓的虚空或者其他什么都没有。
奇点爆炸之后时间与空间才逐渐存在，喷涌而出的基本粒子形成的物质就属于本宇宙质量，而质量不同的物质被她认为来自于“其他地方”。
质量公式和参数中存在的规律就是区分它们的“标识”。
按照另类的定义：一切不可思议、超越人类想象、不遵守现有科学规律事物的根本存在来说。
在本宇宙质量范畴的不一定是另类但不属于本宇宙质量的物质一定是另类。
也就是说现在所有的另类起码有两个以上不同的来源。
斯图尔特假设标识就代表它们的来源，标识一致的物质才能互相交互，因此本宇宙质量的物质相互之间可以却无法与不同标识的物质交互。
……
文章最后，鲁思玛丽·斯图尔特表示实验素材稀缺无法得出更多结论，真诚希望有好心人能提供能帮助到她研究的另类，必有重谢。
卫灵不知不觉已经用手托着脑袋，她摩挲着下巴挑了下眉，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默默记下了结尾处远在得国的地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