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周卫灵老实的在养气阶段待着，熟悉真阳气的运动。
至于她所发现的真阳气性质，谢道然早就知晓，毕竟都已经总结打包成一门单独的技术了，即便本质搞不明白但这种可以观测到的基本信息还能不知道？
谢道然抽空学习到养气，找到真阳气并控制它在体内运行一周，开辟气海。
但收效和吴迪相仿。
卫灵的提升属实有些过于离谱，像谢道然两人这样才应该是正常范围。
为了更好的收集数据，她决定先卫灵一步进入下一阶段“凝神”，亲身体验一遍。
卫灵则去试验各大道门这几天送到的道法秘籍。
“这本是茅山的闪电奔雷拳功法，但没办法让人学习使用。”
卫灵接过翻看了起来，已经有了扎实的知识基础又善于思考的她很容易理解书中大部分内容的含义。
闪电奔雷拳本就是一套法武结合的产物，但是现存的秘籍中重要的部分技术已经遗失，剩下的只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阅读完毕后卫灵合上秘籍放到一旁，她的脑海中已经自动给缺失的部分补充回去，但里面需要的核心能源“法力”又是另一种形式的能量，所幸她有“仙力”可以替代。
顺势打了一套拳法，掌心迸发出数条电弧。
“动作很生疏，电力也十分微弱，像是刚学会还不熟练的样子。”
正在尝试凝神的谢道然转过头，眸中闪过兴奋之色，仙人本身就是一个遗失技术的宝库，许多缺失的修行技术只要给予一些媒介产生联系她就能自动找回。
……
各派秘籍繁多，即便卫灵看得很快，目光从来没有在一页纸上停留一秒钟，也足足花了三天两夜。
在第三天下午的试验中只有三成的功法重新找回，之前念叨过的《连山》《归藏》在仙人卫灵理解《周易》的内容时自动浮现。
谢道然找回的内容收集起来然后敲了一份真实有效的给其他道门送还回去。
至于剩下的七成应该不是某种技术的应用，的确只有表面效果，卫灵以各种姿势尝试过后脑子也没半点反应。
照着计算机上闪电奔雷拳*完全版的备份学了两个小时，谢道然也有了些起色，与卫灵不同的是她运用的不是法力或者生命能量。
法力只是在那些典籍中提到过根本搞不清指的是什么，仙力，也就是客观存在于生命体中的生命能量她还在感受阶段，根本无法运用起来。
她所凭借的自然是《炼精化气》中开辟胸中气海后遍体流通的“真阳气”。
“养气阶段的真阳气足够当作能源提供给一些法术。”
“炼精化气是一项初始技术，本身并不复杂，只要认真学习三五年普通人也能具备使用法术的条件，毕竟就看上去玄幻实际只是用错地方了而已，根本上还是一种现实规律。”
作为一个十几秒内学到“养气”的学霸，卫灵也不得不感慨炼精化气是真的简单。
“以我在星宿局接触到的那几种异类技术而言，这套确实很亲民。”
谢道然练得有些累了便就地躺下，在花草中伸展颀长的身形，光洁白皙的脸庞正对满是白云的天空，思绪飘忽了一会儿。
“我突然想到几个问题。”
“何为道？”
卫灵一愣没有回答。
“天下之所公。”
谢道然扬了扬嘴角开口，又接着道：
“何以修？”
“世人皆可证！”
卫灵顺着谢道然的思路很快找到了答案。
“对，这就是技术存在的意义，让人们都能做到同样的事。”
十月的秋风微微吹拂，带着自然的馨香和落叶，在并排躺着的两人之间起舞。
此时天地间一片宁静，只有微弱的蝉鸣和树叶吹动的声音响彻在耳际。
直到工具人吴迪从山下回来打破了这一份美好。
作为“学长”他已经成功毕业升入“初中”。
谢道然有些不悦的查看了吴迪的进展，觉得没问题之后便允许卫灵进行“凝神”了。
已经有了吴迪和她自己两组成功的案例，谢道然几乎找不到理由失败。
炼精化气最后阶段“凝神”，神为金、土，对应着肺、脾二脏。
此二者炼好后五行俱全，可以理解为体内五脏都达到了要求，这时候就可以引真阳气聚集泥丸宫化为“先天至精”。
按步骤来看这门初始技术其实应该叫炼气化精。
普通人先天条件达不到要求才需要锻炼步骤，卫灵基础就远在别人后天增补的成果之上。
很快便将胸中气海的真阳气引入泥丸宫，大约是在人体眉心处的一个休眠器官。
但筋脉各处还有残余的真阳气向气海缓缓输送。
生物体内存在真阳气肯定有它的作用，不会仅用于打通百脉开辟气海。
这是生命体在有意识的情况下主观操控使它具有的作用，并非原本的。
所以一般不会选择把真阳气抽空，全部转化。
目前谢道然没有人类缺失真阳气后的数据，从动物身上实验也没时间。
毕竟动物和人类身体有很大的差异两者的结果可能不同，而且真阳气并非生命能量，不是普遍存在所有生物体内的，要在这上面钻研没有数年是不可能的。
好在有吴迪这个工具人在，他优质组的任务已经完成，甚至学到了“初中”知识，再后面的路线短时间内没必要规划。
谢道然打算等会儿把吴迪“废了”让他重新再来一次，这次充当踩雷组试验一下真阳气缺失的后果。
另一边，卫灵的泥丸宫中不断发生反应，此刻已经结满了所谓的先天至精。
它是一种流体，不同于真阳气的炙热，它表现出截然相反的性质，时刻散发一种清凉舒爽感。
她还发现自己的脑波在经过泥丸宫时会被强化，提升幅度之大甚至能影响实体。
当然，这是因为卫灵本就具有很高的精神力，换成没有相同条件的人肯定无法做到同样的结果。
谢道然的计算机中目前唯二的两个凝神数据，他们的精神力通过泥丸宫传播出去后只能像雷达一样探路用。
而对于普通人来说如果成功凝神就是多了一种感官，不再局限于五感来感受世界。
“精神力总是喜欢在泥丸宫中转一圈，它的性质已经改变了，不如称为“神室”吧。”
谢道然听后连连赞同道：
“神室，神之宅舍，万神聚汇之所，倒是很合适……”
“欸？我怎么飞起来了？”
卫灵急忙将谢道然放下。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试验一下经神室强化之后的精神力，没想到真的能影响物质。”
对方白了她一眼。
“如今炼精化气你已经学到头了，但还需要巩固发展，凝神阶段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在下一个目标没规划好之前没必要跟吴迪一样‘升学’。”
“记住了。”
将注意事项交代清楚后，卫灵继续在龙虎山居住几日然后告别吴迪和谢道然返回星宿局。
临走前谢道然塞给她一本《炼气化神须知》说是炼精化气的进阶技术规划，让她目前了解一下就可以，不要随便去尝试。
“等吴迪在上面站稳了脚，没有问题之后，我再帮你掌握这门进阶技术。”
谢道然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嘱了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