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5了不起的斯特拉

作者:Sanson山村斯言 更新时间:2016/6/11 11:16:45 字数:7090

在我年纪还轻,阅历尚浅的那些年里,我的父亲曾经教导过我一点人生的经验:“每当你想把别人批判一番的时候,请先想想,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所拥有的那些优势。懂得了这个道理,我就养成了不在别人的行为上搞大新闻的习惯;每当他们对我谈起自己的时候,我总是静静的听,思考着他们的话。这使我成为了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也让陌生人总是乐意和我谈笑风生。各种奇怪的人纷纷向我倾诉他们自己,或者说是他们希望我去相信的那个自己。而在这些人当中,当属那年夏天在东海岸机遇城遇到的斯特拉先生最令我难忘。不管他说是的一切是不是真的,我都乐意去相信这个故事,也很愿意把这个故事讲给各位听。不仅因为斯特拉先生本人,更因为那个一直在找他的蓝衣女孩;那个终究没能被他接受的女孩,现在不知在什么地方,也不知她到底有没有和她的伙伴一起,再找到这个神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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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925年的七月,我搬到机遇城东边的海岸村,打算用自己的法律知识在城里找份体面的律师工作。海岸村虽说临海,却几乎没有能够让一位新到本地的陌生青年躺上去的沙滩;周围都是富人的豪宅,属于机遇城新贵们的私人海滩。我租住的那间廉价公寓在这些豪宅的衬托下更显狭小,让人总有一种想要躲到外面去的冲动。于是我经常趁这些富人们不在的夜晚偷偷溜进他们的私家圣地,尽情的享受那片本不属于我的星空。也正因为如此,我认识了斯特拉博士。

那天晚上他家里似乎正在开派对,那种异常隆重又不失轻松的派对,客人们在他的大房子里喧闹,任意调笑,有时要到凌晨两三点才会停歇;自从我来到这里,这种盛宴每周都要有个三四次,要不是为了收拾前一天晚上的残局,我想他一定会天天这么做。我偷偷遛进他的沙滩,独自在海边漫步,心想这时候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我;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他,斯特拉博士,这间豪宅的主人,整场宴会的东道主。我没想到他居然会从这样热闹的宴会上独自一人遛出来看海,不禁感到有些尴尬,但他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头也不回的问我:“喜欢我的沙滩吗,老伙计?”“嗯......很不错.....”“那就好,”他轻微的哼了一声,向着天空喃喃自语到:“至少你是一个能告诉我你真正感受的人。”“很抱歉,我没想到会打扰您,我实在想不到您这种大忙人会在这时候出来.....”“那些人么?”他回过头“不过是一些寻欢作乐的傻瓜罢了。我真心不愿看到他们在我的房子里跳舞!”“.....我不明白,如果不想要他们来,又为什么要办这种宴会?”“老伙计,你的问题很有趣。”他回过头来冲我笑了一下“想听我的故事吗?那你可以明天早上来我家,我会慢慢跟你讲。怎么样?”

对于这种有趣的邀请,我一向是照单全收;所以第二天早上我穿上自己最好的套装,按时按响了他家的门铃。门自动开了,他正坐在客厅的安乐椅上等着。我照着他的指示走进屋,感觉自己似乎进入了童话中的宫殿-------房子里没有一个仆人,所有家务都是由造型奇异的机器人照顾。这个人一定很讨厌与其他人接触,他显然不擅社交,并且在尽一切可能让这间房子里的活物减少;但如果真是这样,他又为什么要开那样疯狂的派对呢?

我怀疑的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喝着机械手给我倒上的威士忌,不知该从哪里跟这个古怪的人聊起。好在我那聆听者的气质似乎成功使他把我当成了机器管家中的一员,几杯好酒下肚后,这个男人打开了他的话闸子。他自说自话,滔滔不决,不时停下来问我懂不懂,却又根本不在乎我到底对他说的话是否理解,典型的那种人-----为了掩盖真正的自己而满嘴跑火车,以至于最后连自己都信了。我颇有兴致的听他自吹自擂,心里清楚这些话虽然一个字都信不得,却会以另一种方式暴露出真正的他;这就像是考古,从一些莫名奇妙的表象推理出另一些莫名其妙的真相。

“说说看,老伙计,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你看我不喜欢那个派对,觉得奇怪不是吗?有些人甚至因此认为我是什么间谍!要我说这简直是一派胡言,我的为人一直非常正派,只是因为一些怪异的行为习惯,才一直被人误解。至于为什么会这样,相信我,这都是有原因的。”他的眼睛放着光,语气逐渐变得愤慨:“这些人,统统都是一些胆小而保守的蠢蛋!他们见不得一点超出常规的事物,一旦发现有什么东西不合他们的常识,就对它惶恐畏惧,千方百计的去排斥它,把它消灭掉,完了还要编出一通自以为是的借口来为自己开脱,好像这样做根本就是理所当然似的!真的,我受够了这种人,可世界偏偏就是由这种人掌控的!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养成了这种与世隔绝的习惯。我是个科学家,远离愚蠢的大众正是我研究出惊人成果的必要条件,如果整天和傻瓜们混着一起,再聪明的大脑也会变得愚蠢!我以前给墨菲勒财团做事,是他们的首席科学家,我发明的东西足以让他们赚上好几亿!可惜好景不长,在那种满是蠕虫的地方,哪怕是想做些真正对科学发展有意义的研究都不行!所以我才要离开那里,当一个自由的研究者,虽然辛苦点,但总归能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我是说,你懂我的意思吧?”

“当然,当然!”我尽力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但却还是失败了。一个国际大财团的首席科学家,仅仅因为这种连借口都算不上的理由,就放下一切独自一人搞研究,还跑到海岸村买下一套豪宅举办宴会,这故事可编的太差劲了!我甚至怀疑他是在用这种故意编出来的弱智故事来检测我是不是傻瓜。然而,看到我笑出声,他却十分生气,双手背在身后来回渡步:“怎么,你不相信是吗?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你们哪,根本就对科学一无所知!”突然他冲到壁炉架前,从上面拿起一个相框递给我:“看看这个,老伙计,这是我在史比特财团工作时拍的照片。有了这个你总不会再说我是骗你的了吧。”

那是一张发黄的老旧黑白照片,因为长久的岁月而显得有点模糊,却依旧可以辨识出来。照片拍的是他的研究团队和某种大型机械装置的合影,可以清楚的看到机械的外壳上印着墨菲勒财团的标志;机器前面站着十几个人的研究团队,全都穿着实验服,为首的正是斯特拉本人,还有一个穿黑衣的女助手;在他们前面还站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大的十几岁,小的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样子。整张照片嵌在用金属和橡木做成的框中,框子上面还镶嵌了一个奇怪的零件,看起来无比的精妙复杂。这么说,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是从史比特财团跑出来的首席科学家。但是,这怎么可能呢?我被这个冲击的事实震惊得瘫在椅子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终于肯相信我了,老伙计?”看到我无法反驳,他对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那是一种过来人的微笑,里面包含着对我终于走进他那不可言喻的隐秘世界的赞许。“可是,这两个人是谁?”我指着照片上那两个小女孩:“还有这个穿黑衣服的是谁?”“都是我的家人。”斯特拉抬头看着窗外:“可惜,她们都已经不在了。”“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您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去。”“不用道歉。”他又低头看着地板:“她们没事,只是离开我独自生活了。是我自己不好,逼走了她们。说起来,我办这些宴会也算是为了她们。”“怎么,你希望她们能因此回来吗?”“差不多吧,不过我等的是另外一些人。没有她们,我做的一切将毫无意义。”他突然回过头来:“不管怎么说就是这样了。话说,老伙计,你愿意来参加我明天的宴会吗?我这里可能有一点事,需要有个人帮我照顾一下场面,你能不能来早一点?”

对于这种无理的要求,我本想直接推掉,于是便含含糊糊的说要看情况。谁想到那天晚上,一份打印精美的邀请函寄到了我的手中,在那里面斯特拉恭恭敬敬的用最正式的方式邀请我“赏光出席”,考虑到他几乎就住在我隔壁,这种邀请实在是郑重得可怕。于是我干脆就卖他个顺水人情,推掉了那天下午的行程,早早来到了他的豪宅。见到我他似乎很惊喜,照例招呼我喝威士忌,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末了他才想起来是要我来帮忙的,于是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教我使用他的那些机器管家。老实说,那天的宴会他实在是不上心,除了开始时和进场的每位宾客客套几句,他几乎就是不存在的;就连跟客人们客套时,他也显得很不耐烦,总是急急忙忙的把话题往某个方向上引,好像在打听什么事。不管怎么说,我尽量照顾好所有客人,好让他在当主人的同时继续保持孤独。好在他的机器人管家解决了大部分问题,我需要的做不过是拉几下操纵杆。派对结束了,客人们纷纷离去,喝得伶仃大醉的斯特拉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感谢我对他的帮助,并邀请我下一次再来。我陪他看了一会自动吸尘器在地上吸来吸去的无聊景象,之后便回了家。这次不好不坏的派对就这样结束了。

从此我便担当起了斯特拉私人派对顾问的职责。斯特拉真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不称职的派对主人了,他总是要忙别的事,不是躲在书房里埋头研究公式,就是开车跑到城外很远的地方,待很久才回来;他那种不近人情的交往方式确实像极了个蹩脚的间谍,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每次都靠要我来打圆场。他唯一关心的是赴宴的宾客名单,每次都看得那么仔细,好像要从里面看出点什么来。我虽不讨厌这样,也颇感到烦,好在这一切也并非没有回报:作为一个没有名气的外地人,能有机会三番五次的参加这种高规格的宴会,对积累人脉可以说是大有帮助。我从宴会的宾客中捞到了几单大客户,打了几场漂亮的官司,在机遇城的新贵圈里也有了一点名气,对我这种初来乍到的年轻人来说,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奇迹。但是,尽管我已经从宴会中捞到了不少好处,尽管斯特拉从来没提供报酬或者强迫我来帮忙,我却终是无法拒绝他的请求。因为我清楚,我的这种行为不是基于任何利益上的考量,仅仅是因为他那种无法形容的古怪,引发了我的好奇与敬畏。对这个人,我半是尊敬,半是无奈。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个半月,要是没有发生那件事,我现在可能还在当他的活体机器管家;但那件事的发生改变了一切,也使我对斯特拉这个人的印象大为改变。毕竟,从那件事之后,他的豪宅里就再也没有举办过宴会。

七月的一天我正在公寓里挥汗如雨,一边忙事务一边考虑着该去哪里避暑。斯特拉突然敲响了廉价公寓的门铃,来到了我租住的小房间。我感到十分尴尬,毕竟这个小房间本来就不是为了会客准备的。但他却十分激动,对房间里的杂乱视而不见:“老伙计,太感谢你了!等了那么久,她们终于要来了!”“什么?是谁要来了?”“是她们!”斯特拉说“是我一直在等的人!想不到她们真能找到这儿来!我这么久以来的努力总是没有白费!”我立马意识到这是一件大事,顿时来了精神:“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当然是好好准备一番!”他兴奋的搓搓手:“这次的派对由我自己来准备!你唯一的任务就是去帮我接她们!看在这些日子的份上,老伙计,你就帮我最后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麻烦你了。你要我回报你什么都无妨,但拜托,就帮我这一次好吗?”“当然,”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乐意效劳。”既然这是最后一次宴会了,那我或许能为他身上的种种古怪找到一个答案。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我开车进城,在布莱齐奥家族的大宅接到了要找的人。那是两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女孩,绝对不是布莱齐奥家族的什么人,可现在她们却是这个向来行事低调极度排外的家族的客人,受着教父大人的照顾,散发着与机遇城的老谋深算格格不入的活力。我刚到时,那个留着男孩般短发的女孩正在向她的伙伴大声抱怨:“你把我的机甲拿到哪里去了?”她说:“这套衣服实在是逊爆了好吗!什么样的衣服居然连后背都不缝上,还要配上这种难受的裙子和鞋!这到底是为人类设计的吗?”“别动,阿丽尔,你穿这条裙子的样子超可爱的。这叫晚礼服。参加这种正式的晚会,就得穿这种衣服。这是一种非常体面非常正式的着装,只有上流社会才有资格享用。”“什么上流社会,根本就是一群变态好吗?再说了,你为什么不用穿这种衣服?”“因为邀请函上写的是‘丝特拉和女伴’啊!所以我当然不能穿得像个交际花一样啦!那样的话,博士恐怕会认不出我,那可就不好了!”“可恶,明明就是因为你不想穿吧!”她们就这样一边争吵着一边上了我的车,看起来完全像是两个没长大的孩子。堂堂大科学家要找的贵客居然是这么两个人,真是典型的斯特拉式玩笑。

我什么也不想说了,只好默默开车。

路上那个穿蓝衣服的女孩一直在告诫她的伙伴待会要行为得体,礼貌待人。我一直压制着自己向她们打听有关斯特拉隐私的冲动。她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得到斯特拉那样郑重的对待?抑或她们什么都不是,仅仅是一场巨大骗局里用来转移注意的两个小棋子?不管怎么说,这总归是有原因的。这样想着,我们已经到家了。

我们抵达海岸村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灯火通明的大宅在夜幕之下十分抢眼。我们开门进去时,正值博士在楼梯上向各位来宾祝酒:“各位女士们先生们,感谢你们光临今天的宴会,祝各位身体健康,玩得愉快!”人群中响起一通叮叮当当的碰杯之声。我正发愁该如何在这种情况下体面的叫住他,那个穿晚礼服的女孩却抢先帮了我:“斯特拉博士,这里有人要找你!”她拉住一边想要躲开的蓝衣女孩:“你还记得她吗?”“啊啊,居然是你们!这真是太好了!想不到今天居然会在遇到一个老相识!抱歉了各位,鄙人可能得失陪一下。老伙计,能否请你受点累,把我的老相识送到书房?我想和她单独谈谈。现在请各位尽情享受宴会吧!”说完,他便转身走进了书房。

客厅里顿时又恢复了派对上的嘈杂和喧闹,我和蓝衣女孩费了不少口舌才劝她的朋友留在楼下。接着我带着这位长着好看绿发的少女走上台阶,来到斯特拉的书房。博士早已在书房里摆好了两张面对面的安乐椅,自己正坐在一张上。看到我们进来,他故作轻松的邀请女孩做到对面的椅子上。我尽力不出声,像个木人似的待在一旁,希望能旁听这场很有可能揭示一切秘密的谈话。

然而,即使没有我,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异常尴尬;好长一段时间,他们两个就这样相互看着,谁也不敢先打破沉默那微妙的平衡。终于,斯特拉博士发话了:“你终于还是来了,不是吗?”

“没错,我找到这儿了。”蓝衣女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花了三年时间才终于找到的。你到底为什么要丢下一切,消失了三年?”

“啊,你在担心这个吗?我想我三年前走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是因为那个伟大的计划。”斯特拉凑过身去:“说起来,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得怎样?”“嗯,很好。我找到了不错的样本,数据记录也都采集好了,前期的小规模实验也没有问题。”“那就好。怎么,还有别的吗?”“嗯,其实是这样,我一直想问您一个问题。”“什么问题?”“我们.....非得这样做吗?就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博士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怎么?你动摇了吗?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你在社会上待得太久,已经沾染上了傻瓜那种保守气,变得不再忠于科学了!计划都进行到了这种程度,难道要因为你的那点小脾气而停止吗?”“可是,这样未免太残忍,对她来说也太不公平......”“残忍?不公平?你从哪里听来这些丧气话的?科学的进步要靠打破常规,纠结于无谓的小事只会导致徘徊不前。相信我,我牺牲的比这多得多,又有谁会来可怜我呢?因为这一切对科学的进步而言都是必须的,只有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得到伟大的成果。和我们要做的事比起来,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回又是许久的沉默。那个女孩无声的抽泣着,用近乎祈求的的语气说:“可是,我真的不想这样做!........很抱歉,可我实在做不到!”

听到这句话,斯特拉博士终于发作了:“你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到底在想什么?”他站起来挥着手:“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他回过头:“老伙计,请你先出去,我们接下来要谈一些比较私密的事,容不得有人在旁边!”我无奈的耸耸肩膀,只能走出去,顺手关上大门。我终究还是没法听出什么用的东西,只能把这当做是一件无比难缠的家务事,任由它自己解决。于是我决定还是回楼下去看看客人,顺便喝点东西打发一下时间。可我才刚到放着鸡尾酒的桌旁,楼上就传来几声巨响,接着便是一声无比惊悚的惨叫。我本能的被声音所惊,立马跑上楼去一看究竟。

斯特拉已经从书房迎面走出来,差点和我撞个满怀。他脸色铁青,手里提着一个大提箱。见到我,他立马告诉我说:“出问题了,老伙计,你可得帮我一把。她现在在里面,没法出来。我已经叫了医生,不过在她们来之前请你照顾好她。我现在要走了,一时半会恐怕回不来,你帮我先稳住客人,尤其是她的那个朋友。待会医院的人来,你就没事了。”说完他匆匆忙忙的走下楼,在众人的眼光中推开大门,坐上一辆没有牌照的汽车,驶进了无边的夜色中。我看着他的车消失,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事。于是慌忙跑进房间去看那个女孩。然而,眼前的景象把我惊呆了。围观的客人凑上来想看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也被这般景象惊呆了。

只见那个女孩如同窒息一般瘫倒在地板上,脖子上套着一个奇怪的项圈。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张便签,上面的字迹极为潦草,看起来似乎是在匆忙之间写下的。

致丝特拉的朋友:

当你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你一定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们找到了我,但你们的旅程还没有结束。说实话我不认识你,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丝特拉的命运现在掌握在了你的手上。丝特拉脖子上的项圈是我的新发明,里面储存了巨大的能量;一旦能量释放,你的朋友就会直接被高压电流直接化为焦炭。能量释放的时间设定一个礼拜,在这之前你们是安全的,但也别想自己动手把它拆下来。唯一能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取掉这个项圈的方法在我手上,我也随时乐意帮你们它。只要你们能在一个礼拜之内到我的秘密实验室来跟我合作,我保证你的朋友不会有任何威险。相信我,我不想伤害她,一切都取决于你,因为现在只有你能说服丝特拉了。在那之前请好好休息,只要记得来找我就成。毕竟,你们还有那么一点点时间。

诚恳的

尼古拉斯.斯特拉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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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斯特拉博士的故事了。女孩被送到了医院,而他也再也没有出现。说到底我还是没有弄清一切的来龙去脉。不过,这以足以让我记住他,一个怪异而孤独的灵魂,执着的追求着空中的某个幻影,渴望又排斥这更为古怪的世界,犹如一艘逆水前行的小舟,不断地被浪潮推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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