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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欢迎光临，请问几位？”服务生小姐上前对着领头的那个少女问道。
“两位。”回答她的是低沉的男音。
“……诶？”服务生看着眼前这个黑长直美少女，一时间脑子没转过弯来。
先不谈这个男声是什么情况，伪娘吗？可是您后面就不止两个人吧？？
“停一下虽然我不需要吃东西但我还是想尝尝味道的好吗？！”后面的另一个姑娘发出了抗议。
对对对！这才对吧！呃……等等，不需要吃东西是什么鬼？
“那好，三个人。”伪娘点点头同意了她的提案。
等一下那个一直没吱声的姑娘呢？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啊！你得和这个伪娘好好提出自己的意见才行哦！
“没事了吧？安排座位就行了。”李鸢盯了一眼服务生，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啊？啊！嗯！好的。”
按照店里的安排，服务生根据客人提出的人数带着来客进入了一个三人小别间，而当她端着蛋糕和饮品再过来时，发现那个“不会哭的孩子”就站在了伪娘的身后。
呜欸……这是在玩什么PLAY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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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杯溢出的淡白色香气升腾而上，赵息端起了茶杯，轻轻地嘬了一口后又将其放下。
孙小季看到对方这从容不迫的模样也是有些慌了，按理说提出合作的人应该在落座后就直奔主题先谈谈双方的实力再谈谈价码最后能成就成好聚好散才对吧？
呃，好吧，好聚好散貌似不大可能。
但对方这一落座就喝个半天的茶是什么意思？老娘可没那个美国时间和这个女装变态闲聊啊！
一直喝喝茶吃吃点心的赵息观察到对方那坐立不安的模样后，心想也差不多到时候了，于是他主动开口问起了话。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不然待会儿也不好称呼。”他转了转眼珠，一脸诚恳地说道，“刘云夕，第三实验高中的学生，六个月前成为罪使，目前拥有四个使者……当然，维持实体化的也只有你眼里的两个。好了，到你了。”
“噗——！”赵玖刚喝进嘴里的茶一下子就喷了出来。
“怎么了，罪九。”赵息皱了皱眉。虽然他知道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拆台吧？
“咳咳咳，没事没事……”赵玖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然而在看到了主人那依旧黑着的脸时立刻就换了个说法，“啊不对！有事有事！主人你怎么把自己的老底全给抖出来了啊？！对方还没有说要合作呢！”
嗯，面不改色的撒谎，我真的很棒。
赵玖在桌子下对着赵息比了个大拇指。
“前辈说得没错。”站在其身后李鸢严肃地继续说，“对方还没有表现出合作的意向，您这样把我们的底牌告诉对方……站在使者立场上的我是为了您的胜利而与您签订契约的，而您这样的行为对我而言是很困扰的。”
“当然，这种困扰也有可以解决的方案。”李鸢说着说着便不由自主地透出了杀气，“如果对方没有合作的意图……我自然也会有相应的对策去消除这种困扰。”
……呜哇，自家的两个使者还真是戏精啊。
“好了好了，对方不是还没说什么吗？”赵息抬了抬手，制止了自己两位使者影帝级的表演。
合作这种事是只有双方实力相差不大且在不损害各自利益的情况下，才有机会达成的事情，而强者和弱者之间是不会有“合作”这种说法的。
只有“奴役”和“被奴役”。这一点在人与人，国与国之间都通用。
而赵息编造出来的假信息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有足够的筹码而已，至于对方会不会造假……那也很容易判断。
如果对方比自己说的那些弱，那么眼前这个小姑娘很有可能会编出一个和自己这个虚构出来的实力差不多的说辞来敷衍自己；
而如果对方比自己说的那些还要强……
赵息看了一眼坐在对方身边……那个正傻笑着吃蛋糕的赵玖，又看了一眼在自己怀里的那只玩偶熊。
这些就是建立在合作基础上的“信任”——互相将对方的使者安置在对自己的杀伤范围里。
但孙小季应该没想到自己身后的李鸢在罪装后有什么能力吧。
谈判一旦破裂，即使对方想离开他也会立刻开启罪域，只要自己怀里的那个玩偶熊没办法让他瞬间脑死亡，那么他就会立刻将李鸢罪装化并将针筒的药剂给自己注射掉。
与此同时赵玖也会开启能力制服对方——实体化的她只需要触摸到对方的身体就足够，而那个距离能摸不到也是件稀罕事。
今天的谈判理论上讲万无一失，对自己这方是绝对有利的。
而唯一的问题是他不知道对方使者的数量和能力……
本来他是不担心这种事的，因为孙小季在这个玩偶熊被自己抱住后就一直有些过度紧张——这种紧张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对方就只有一个使者。
但……怎么讲好呢？虽说对方看起来就是个新人的样子，但万一这货和杰克是一路人该怎么办？
万一……
算了不想了，“万一”就是因为几率小才被称为“万一”，如果人人都是杰克那种奇葩，那这场游戏自己应该刚落座就死了才对。
将心里的顾虑强行压下后，赵息一边摸着怀里那毛茸茸的玩偶，一边微笑着问，“那么，请你也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孙小季看着眼前这几人冷静下来后，本来就有点怂的她现在简直就扑过去抱住对面大腿喊一声“大佬带我飞啊”之类的台词了。
四个使者！这是何等的强者啊！虽然是个女装变态。
仅仅是六个月前就有了如此的战绩！而相比之下自己刚刚成为罪使三四个星期，一路上摸爬滚打过来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快死了……至于使者方面还一直是原配的那个，完全没有任何使者愿意在原契约者死后选择投奔自己！而对方居然在斩杀的途中也收获了那么多使者，也就是说别的使者也看好他能赢到最后的几率喽？虽然是个女装变态。
心都碎了，自己居然连个女装变态都不如。
但眼前居然有个大腿要求自己和他组队？！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好吗！？虽然是个女装变态。
罪使之间的组队可不是那种双方口头说说的水准，罪使之间一旦确定了合作关系，就会签订另一个契约——【共生契约】。虽然契约对象是个女装变态。
签订此契约的罪使会将彼此拥有的时间加起来，而加起来的数字则是两人共享的寿命，与此同时如果有一人陷入了罪域里的战斗，另外签订契约了的人也会跟着进入罪域，而且最关键是双方的使者都可以给合作的双方使用。虽然使用自己使者的那个家伙是个女装变态。
要知道使者的情报对于罪使而言那可是仅次于生命的存在。
一旦使者的能力曝光了，敌人就会做出更加具有针对性的策略去杀掉这个疏忽了的罪使，而即使侥幸逃脱了，等待他的也只会是各路人马的围剿。
对方愿意和自己缔结【共生契约】，也就是说对方愿意把自己的使者能力告诉自己了……这得冒着多大的风险啊？
但这么强的人为什么会找上自己契约呢？明明和别的更强的罪使组队才更容易取胜吧？是因为自己看起来很弱么？
等等，自己看起来很弱？为什么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侮辱？
很弱？……“弱”……嗯？！
孙小季觉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对方说不定压根就没准备找一个实力相似的罪使做合作对象呢？毕竟如果和自己实力相似，那么他就会培养出一个未来对自己知根知底的敌人。
一路杀过来的实力派只要不傻，肯定就不会给自己设立一个这么大的绊脚石，而对方要和自己契约大概就是为了一些别的事情吧？
比如说……嗯……比如说……嗯……好吧孙小季完全猜不到。
但现在和对方抬杠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自己还是把自己的底全抖出来好了。
更何况自己唯一的那个使者正在对方怀里被抱着呢，那对纽扣眼睛所透露出的眼神完全就是绝望——
“救了个命啊啊啊啊！这个家伙虽然看起来是在随便摸我的容貌，但这个死变态总是有只手在我的脑袋上！我感觉自己的头随时都会因为这个变态的心情变化而便变形啊啊啊啊啊！”
“刘云夕对吧？”孙小季抬起头来，努力地装出了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我叫孙小季，也是第三实验中学的学生，不过是高一学生，你大概是我的学长吧？变呃……你是六个月之前变成的罪使对吧？我的话是四个星期前左右成为的罪使，目前契约的使者只有一个——呃，就是你怀里抱着的那个，以上。”
“原来如此……”赵息听完了对方的话后点了点头。
对方嘴里所阐述的实力和自己虚构的那些持平和超过的两种情况，赵息可都设想过，但……但对方说说比自己虚构的那些还要弱上不少……
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对方说完后有些惴惴不安的神情，赵息慢慢端起了茶桌上的茶杯，想借着喝茶的空隙给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
安静地嘬了几口后，赵息也整理好了思绪，大致推想出了对方的思路，进而得出了对方的想法——这个叫孙小季的姑娘……看起来是要抱大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