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红雾异变

作者:十六夜咲哉 更新时间:2022/1/27 0:06:48 字数:7701

君代被灵梦带回了幻想乡,在博丽神社中等待的是咲夜小姐本人。

“欢迎回来。”

咲夜见到君代平安归来,一扫先前的阴沉,难得的露出了微笑。

“嗯,我回来了,咲夜小姐。”

“你的腿?”

“因为奇怪的世界偏差而修复了?不是很清楚。但是使用起来没有异常。”

“那么先回红魔馆吧,你消失的这段日子,让二小姐非常不安,大小姐、帕秋莉、美铃也都在担心你。博丽巫女,报酬之后会有妖精送来,你静候即可。”

灵梦兴致缺缺地回到房间,看起了从铃奈庵借来的书,说到:“慢走不送。”

于是咲夜带君代回到了红魔馆。

跟美铃和帕秋莉老师打好招呼,向蕾米莉亚大小姐对现世见闻进行报告。

随后又去地下室探望芙兰朵露二小姐,进行了较长时间的疏导,才让二小姐稳定情绪不至于暴走。

和二小姐约定不再失踪后君代才被允许离开地下室,随后在走廊重新碰到咲夜小姐。

“咲夜小姐,可以稍微浪费你一点时间吗?我有话要对你说。”

被叫住的咲夜驻足转身,露出了略显疑惑的神情。

二人严格意义上的共处时间已超过一年。

在加速的两年时光里,咲夜向君代传授了作为执事的基本能力,以及一些飞刀使用技巧和简易魔术。

还算是比较熟络。

“但说无妨,我会认真记下的。”

“咲夜小姐,未来不论发生什么,我都将忠心于你,效力于红魔馆。”

说完君代就很不好意思地润了,咲夜会心一笑。

君代关于现世见闻的报告咲夜是从头到尾听完的,她知晓自己在无意中救下的男人心中是何等的重要。

他所追逐的身影是自己,自己又是红魔馆的女仆长,今后需要更加的完美潇洒才行。

晚上红魔馆内部开了宴会,以庆祝失踪一周的执事回归。

一直闹到很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君代脑袋还有些昏沉,好像是被妖精女仆灌多了。

执事的工作不可懈怠,一切都重归平静。

或许。

君代在帕秋莉老师口中得知了崭新的「符卡规则」制定消息。

据说是由贤者们牵头,那位博丽巫女最终拟订的一种战斗规则。

简单点说就是给自己的招式加好名字,使用时进行宣言,战斗前说好自己准备多少张符卡,持有符卡被全部击破就算失败。

这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死斗,更像一种富有美感的弹幕竞技。

作为魔法使只需要使用魔法名称这一点很方便。

君代对于取名并不擅长,因为肚子里没多少墨水。

工作,修行,休息。

自律的人不会荒度时光。

然而在不久后的某日,蕾米莉亚大小姐又召集起众人,进行了重大发表。

“诸位,我有一个新的计划。”

君代注视着高坐王座之上的蕾米莉亚大小姐,心中有了些不妙的预感。

“大家不觉得太阳太过碍事了吗?”

君代不觉得,其他人到无所谓。

“我有能力遮蔽耀阳,但恐怕麻烦的家伙又会找上门来。但现在有符卡规则,你们做好防护即可。”

大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性,但实际上对于大小姐的种种宏图大家一直都是“全凭大小姐喜欢”的态度。

哪怕是为了这些看似荒缪的决定而丧生也毫无怨言程度。

然后大家回到各自岗位,加强了警戒。

随后,红魔馆中释放出了浓厚的红雾,确确实实的遮蔽了幻想乡的天空。

“瞅准符卡规则确立之际实施计划,再过不久又是月圆之日。大小姐的心思缜密不是我能够想象的。”

君代猜测大小姐大概率是想通过异变引出八云紫,通过战胜她来讨回颜面。

自己能做的只是当好执事,排除馆内的异物罢了。

红雾笼罩了三日有余,因为遮蔽了日光的缘故让人里的居民们有些精神萎靡,再加上大小姐的雾其实是高浓度结晶的缘故,在里面待久了的话,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都会呼吸困难。

深居于魔法森林中的金发魔法使——雾雨魔理沙是退治妖怪的好手,与博丽神社的巫女——博丽灵梦私交甚好。是经常去串门程度的关系。

“灵梦,你不觉得这几天的红雾很异常吗?这是异变啊!异变!”

大晚上的,魔理沙带着蘑菇和橘子来看望灵梦,而灵梦早就躺在被子里了。

“精力都被夺走了,现在的我无力处理异变……”

“你可是博丽巫女,解决异变不是你的职责吗?”

“有那回事吗?”

“当然有啊!”魔理沙把灵梦从被子里拽了出来,说到:“准备好符卡一起去找出异变源头吧。”

“啊……都这么晚了……”

“快走吧。”

灵梦虽然很不想给自己添麻烦,但这红雾确实让她很不舒服,于是和魔理沙离开了博丽神社,开始寻找异变根源。

而她们最先想到的就是形迹可疑的红魔馆……

于是她们不管不问地冲向了红魔馆,期间,无辜的妖精被两位城管痛打了一顿。

大门依旧由美铃看守,毕竟是她的本职工作。

见灵梦和魔理沙来,便是一声喝断:“可疑人等不准入内。”

“我是博丽神社的巫女博丽灵梦,前来此处探查异变产生原因。希望你能让我进去……”

“dame。”

美铃直接回绝。

灵梦作为温文尔雅的巫女,凭借着神的力量,轻而易举的打败了红师傅。

并不是说红师傅不彳亍,平时闲的蛋疼来挑衅红魔馆的妖怪大多被红师傅打败,大小姐也喜欢以观赏斗技为乐。

只是在这幻想乡内,城管最大。

被灵梦打晕的美铃无力拦截二人,她们很顺利地进入了红魔馆内部。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红魔馆的内部空间远比在外面看到的大。

于是二人分头行动。

灵梦向上前往王座之间,魔理沙向下进入地下大图书馆。

王座前的护卫是咲夜和君代。

“博丽巫女?你为何要擅闯红魔馆?”

咲夜在台阶上质问起灵梦。

“查明异变根源,这是我身为巫女的工作。此次的红雾,也是蕾米莉亚所为吗?”

“无可奉告。”

“你们也不会让开咯?”见二人不言,灵梦知道还是要通过战斗解决:“用符卡规则一决胜负!我输了就打道回府,你们输了就把路让开。”

“如你所愿。”

虽然没有说一定要1v1,但君代还是选择在旁边摸鱼。

因为博丽巫女把自己从现世带了回来,情理上很难跟她产生冲突啊,但自己又是大小姐的仆从,肯定要打的啊……

所以摸鱼先。

咲夜小姐目前拥有操作时间程度的能力,这是非常强大的能力,不管是暂停、放慢、加速、倒转时间都可以在一定范围一定限度内实现。也可以影响空间,咲夜小姐最常用的就是扩张红魔馆内部空间。

一瞬间咲夜小姐就从君代身旁消失,关好大门,先是通过意义不明的行为迷惑博丽巫女,让她猜不透自己的能力。

“幻世「The World」!”

咲夜小姐暂停了时间,投掷出大量的飞刀,博丽灵梦应该反应不及……

在符卡结束的一瞬博丽灵梦就发现了凭空出现的飞刀,并用御币尽数弹开,何其恐怖的反应力。

“女仆秘技「杀人玩偶」!”

咲夜小姐再度进行投掷,这次赋予强化的飞刀会在空中突然改变方向,从各个方向包围博丽巫女。

但博丽灵梦并不是善茬,掏出了大量符箓抵消了攻击。

互相抵消攻击并不是办法。

几番交锋下来,灵梦终于使用了她的符卡——灵符「梦想封印」。

总之唐突丢了八个发光阴阳玉过来,如果是咲夜小姐应该可以躲……

君代发现咲夜是被灵梦看似乱丢的符箓限制了移动,无法避开的样子。

心中一惊,便从暗处跳了出来。

“诡符「暗相转身」。”

这是调用大量魔力制作防护护罩的符卡,作用是偏转对手的攻击,使自己不受直接伤害。

护罩消失,显露出了君代的容貌。

“你是我之前带回来的那个?作为红魔馆的一员,你也要拦我吗?”

“当然。事后我会亲自上门道歉的……”

君代用魔法偷偷解开困住咲夜的符箓,这一举动自然是被灵梦看在眼里。

“咲夜,可否承认在你我二人的战斗中是你输了。”

“心服口服。尽力而为即可,君代。这个巫女很强,多留个心眼。”

咲夜将事情托付给君代,自己则退到一旁,为二人留出空间。

“伊势谷君代,请指教。”

“博丽灵梦,请指教。”

魔法使的战斗比较简单,就是走位加嗯掏嘛。

君代七曜系列学的差不多了,战斗也是以这些魔法为主。

什么火球啊,水枪啊,藤蔓啊,飞刀啊,土石啊,一股脑的砸向灵梦。

然而灵梦连符箓都没使用,随便扭一扭就突破了君代弹幕,凑到了君代身前,准备一拳打在君代腹部。

直觉告诉君代被这个巫女打中的话,大概就寄了。

于是提前摆好了架势,通过化劲加魔力调用偏转了灵梦的右拳锋,只是擦到了小腹。

在灵梦一瞬的惊讶之际,君代顺势用右手肘攻击灵梦的面部,当然是调用了魔力的,命中的话破坏性魔力会导入灵梦脑部,会让大脑颤抖吧。

然而灵梦自然是仰头避开,并且在拉开了距离的同时丢出了大量符箓。

君代仓促使用符卡应对,然而灵梦的攻势远不止如此,阴阳玉包围了君代。

君代再度使用诡符「暗相转身」,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攻击。

但被灵梦抓住了一瞬的空当,腹部被灵梦的掌击切实打中了,然后君代倒飞出去,嵌在台阶里失去了意识。

咲夜和灵梦的缠斗好歹还有十来分钟,君代被光速打败,太逊了。

“大小姐就在前方,我先带这位出去了。”

红魔馆曾因八云紫的攻击变成废墟,咲夜感觉这次也不是很妙的样子,便先带君代离开了。

之后大小姐果然和博丽巫女发生了战斗。

君代没过多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在馆外了,咲夜和红师傅都在。

天空上两道身影正在进行极为华丽夸张的弹幕对决。

让人一时想不出形容的话语。

“醒了吗?”

红师傅察觉到了君代的苏醒,确认到。

“嗯,情况如何?”

“大小姐和博丽巫女的战斗已过十分钟,目前来看还没有谁占得上风。”

咲夜作出了回答。

“帕秋莉老师和二小姐没事吗?”

“如果只有博丽巫女的话应该是没事的。”

另一边大图书馆内。

擅自闯入的魔理沙惊叹于此处的藏书之丰富,然后萌生了“借”两本的想法。

大图书馆的主人帕秋莉早就察觉到了这个小偷的到来,亲自劝阻。

魔理沙并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但她真的想“借”书,于是提出了符卡对决。

两个人都使用了极为强力的魔法,但帕秋莉在魔法使用经验上更为丰富,以七曜之威,全面压制了魔理沙。

但因为已至深夜,休息不好的帕秋莉因为贫血而无力咏唱,魔理沙宣告了自己的胜利。

她用扫帚载帕秋莉去休息之后,顺了最大限度的书就润了,异变由灵梦解决的话,自己摸摸鱼也无所谓的。

然后魔理沙就在外面碰到了观战的三人。

“魔理沙?你怎么也在这里?那些书是……你把帕秋莉老师怎么了?”

君代叫住了魔理沙

“我是来处理异变的。而这些书是找帕秋莉借的,她有些贫血,已经休息了。”

魔理沙自认所说句句属实,君代半信半疑。

“你和博丽巫女是什么关系呢?”

“朋友啊。”

“如果博丽巫女输给了大小姐,你会怎么做?”

“我想象不到她会输呢。如果此次异变确实是你们那位蕾米莉亚大小姐所为,建议还是多劝劝她,不要有下一次了,我先回去了,再见。”

魔理沙早就注意到天空的绚烂景象了,认真到这种程度的灵梦不可能败北,自己上去反而会妨碍她,有这空闲不如回家钻研魔法。

事实上也正如魔理沙所想,大小姐今天在圆月之下也打不过城管,巨大的阴阳玉将红魔馆砸成了废墟。

“下不为例。”

灵梦厉声训斥,再起不能的大小姐回收了红雾,异变就算解决了。

而咲夜小姐又要爆肝修复红魔馆。

到第二天夜晚便修复了百分之八十。

作为赔礼道歉,蕾米莉亚大小姐带着咲夜拜访了博丽神社。

因为跟博丽巫女约定好要举办宴会,所以带了非常多的美酒佳肴。

和博丽灵梦认识的妖怪,或者单纯来蹭酒的妖怪很多,人类暂时只有咲夜,灵梦,魔理沙。

“在此我代表红魔馆向各位致歉,引发红雾真的为大家带来了困扰,非常抱歉。所以此次宴会所需皆由红魔馆提供,诸位请敬请享受。”

这边在享受宴会,君代则代替咲夜跑了一天的腿,代表大小姐向各个地方的居民致歉。

遇到实力强横的妖怪还险些暴毙。

“咲夜小姐打不过的话就可以暂停时间撤退吧,真是方便的能力。”

君代没吃晚饭,听到了异常优美的曲调,被歌声引诱了。

但君代发觉自己似乎失明了,哪怕是手中制造火光也看不清前路。

在廖无人烟的森林路边有一个挂着红灯笼的烧烤摊,摊主是名为米斯蒂娅·萝蕾拉的夜雀妖怪。

虽然外表可爱,但是拥有用歌声迷惑人程度的能力,一般人类会因为失明加歌声诱导而走近夜雀妖怪,然后被袭击什么的。

君代是魔法使,虽然失明了,但依旧可以通过魔力的释放和接收,达到超声波定位一样的效果。

然后他走进了烧烤摊,发现了轻声哼唱着的摊主。

“好香的味道,请问这里可以招待人类吗?”

君代看不到,但是凭外形大概知道眼前忙碌着的摊主是有翅膀的,所以是妖怪。

“人类?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可怕的夜雀传说吗?胆子大到顺着歌声找到这里?”

“一天没吃饭,肚子很饿啊。”

君代的肚子很配合的咕咕叫起来。

“有趣的人类,那么就破例招待你一回。”

一瞬间恢复视野的君代被烧烤摊的刺眼灯光刺激的好一会儿睁不开眼。

重新恢复正常后,才发现个眼前的摊主确实是一位非常娇小可爱的夜雀妖怪,但考虑到她可能会恰人,君代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老板娘有些什么推荐呢?”

“你竟然叫我老板娘!”

“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只是非常感动。有一种被认可的幸福感。要不我为你高歌一曲?”

“别,我会再度失明的吧。用美味的烧烤招待我就好。”

“那我推荐本店招牌——烤八目鳗。请稍等。”

“有酒吗?”

“自然是有的。”

夜雀为君代端上烤八目鳗和雀酒,以及一碗热腾腾的米饭。

“非常的美味,非常的新鲜。”君代品尝了第一口烤八目鳗就如此评价,喝了一口雀酒后更是大受震撼:“非常的清甜可口,非常的心情舒畅。”

“你能吃的高兴就好。”

君代正吃着,来了第二位食客。

手持镰刀的红发妖怪,脚踩着木屐,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威压。

“啊……要累死了,我要一份杂烩鱼块。”

“好嘞。”

妖怪注意到君代的存在,感到很惊讶,开始攀谈起来。

“你好,我叫小野塚小町 ,是一位死神。作为人类的你怎么会在夜雀的烧烤摊出现?”

“我是红魔馆的执事,伊势谷君代。今天代表我那个任性的主人向各个地方的居民道歉,跑了一天的腿,没时间吃饭,被引诱到这里,恰好吃上了今天唯一一顿热饭。”

“这样啊,那可真是够呛。我也上了一天班,还被上司不停地说教,非常难受。”

不久,小野塚小町的菜也上好了。

“说起来,红魔馆好像是引发了两次异变的吧?就是因为你们的任性造成了一些人员伤亡,我的工作量才提升了啊!”

“啊?那真是万分抱歉……这次就由我请客吧。你说你是死神,嗝~抱歉。难道幻想乡里还有地狱啊,冥界之类的地方吗?”

“当然有啊,人里的典籍上没有记载吗?”

“我不到啊?可能我看的书比较少吧。”

“地狱是个没什么意思的地方,而我的工作是在三途川引渡亡灵,交由阎魔大人审判,那更是日复一日的无趣工作……嗝~”

“阎魔大人……那是什么样的妖怪?”

“阎魔有很多啊,我的上司的话,是个非常喜欢说教的人,而且小小的……软软的……嘿嘿嘿……”

“我家那位任性至极,跟顽童没什么区别。虽然平日里十分威严,偶尔也会展露可爱的一面。但更多时候,恶劣的兴趣和怪异的审美让人不寒而栗……”

两个人喝的稍微有点多了。

“日子都不好过啊,总之先干杯!”

小町此时此刻放下了所有担子,只想喝酒。

“好,干杯!”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今宵只需痛饮即可。

“小町。”

“怎么回事,我喝多了吗?怎么好像听到了四季大人的声音……”

小町的耳朵突然被人揪起来,痛的她连连求饶。

“四四四……四季大人!我没有喝酒啊!嗝~”

酒气让小町称呼的那位四季大人皱起了眉头,非常的不悦:“晚饭吃完了吧?你先回去工作,我有些事想跟这位聊聊。”

四季指了指君代,君代也喝的犯迷糊了,夜雀见到阎魔似乎有事找君代,于是拼命地摇醒了君代。

“是阎魔啊!阎魔啊!人类快醒醒!”

“君代先生,再见了。”

小町作出了你保重的严肃神情,拔腿开润了。

君代注意到眼前突然出现的装束奇异的少女妖怪。非常疑惑,阎魔大人为什么要找自己。

“伊势谷君代,这里并不是适合交谈的场所,请跟我来。”

君代在夜雀的催促下付款离开,跟上了阎魔。

走到月光普照的无人之地,阎魔先向君代做了自我介绍。

“我是四季映姬,目前的职务是阎魔,具体的工作内容是审判死者之灵的罪孽。”

“四季大人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你对于迄今为止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丝忏悔吗?”

“如果是指引发异变的话我确实觉得不对,红魔馆的立场太过自私了。但那是大小姐的愿望,我所做的是实现大小姐的期待。就算会下地狱也无妨。”

“是吗。诚然,你的忠心没有半分虚假。但我要提醒你的是,这里是幻想的乐园。你本不属于这里,不是吗?”

四季映姬转身背对君代,望向明月,道出了意味深长的话。

“阎魔都配备了异常便利的道具,净琉璃之镜本是审判死者所用的道具,但在紫的改造下变成了可以监视幻想乡内所有人或妖的道具。从你突然出现在雾之湖边起,我就一直在监视你哦。包括你在博丽神社失足跌入现世后发生的事我也知道。你经常偷拍红魔馆女仆长的事我也知道。还有你……”

“四季大人,这是否太变态了点……”

“咳咳嗯。我要告诫你的是,不要再做出有损幻想乡平衡的事。所谓事不过三,那位博丽巫女远比你想象的可怕。无论关系远近,一旦逾线就会被她毫不留情地抹杀。而到时候我会把你判入十八层地狱哦。”

君代知晓这位阎魔大人的善良,在此劝告自己是不想让自己的罪孽更为深重,但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的,不过君代也不好意思辜负阎魔大人的善意。

“四季大人,我有罪。非常感谢您的点醒,今后我会小心行事的。”

“那具体在哪些方面有问题呢?请反思总结一下。”

四季映姬转而面对君代,锐利澄澈的目光让君代无法撒谎。

“啊?比如对咲夜小姐抱有涩涩妄想之类的。今后绝对不会有了!”

“那种程度的事怎么样都无所谓!你到底有没有在反省?”

四季映姬对于人类的无聊色欲已经鉴赏了太多,可以端下去了。

四季映姬让君代正坐,开始说教。

小到熬夜伤身,大到舍命战斗。

四季希望君代更加爱惜自己,更加热爱幻想乡,而不是被一个人的身影遮住双眼,不断地消耗自己。

因为什么事都说,这次说教长达六小时,君代跪着听完了。

“呼呼……”

高强度的说教让四季大人有些口干舌燥,君代拿出了余下的作为赔礼的茶叶,自己用魔法制造开水,为四季大人沏了杯热茶。

“谢谢。”四季浅尝一口,评价到:“嗯,好茶。”

“那么请四季大人收下这些吧。”

君代拿出了剩下的所有茶叶,准备交给四季大人。

“我是不会受贿的。”

“这是红魔馆的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也是我对于四季大人的感谢。我没有拜托您徇私枉法,不算作受贿吧?”

“也是。可以多给小町喝点,让她工作时间少睡懒觉。”

四季映姬非常体谅下属。

“四季大人的教诲我将牢记于心。非常感谢您的指点。”

“态度很好。不,比起别人要好太多了……很多人都不喜欢听我说教,难得遇到一位认真听完的人。你是个乖孩子,回去休息吧。”四季走到君代身边,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在他耳畔轻声说到:“最后欢迎你来到幻想乡,以伊势谷君代的身份活下去并无问题。不要迷失了本心。”

说完这些,四季大人把腿已经跪麻了的君代拉了起来,君代自己使用治疗魔法缓解了痛楚。

“有缘再见。虽然我会一直观察你就是了。”

“四季大人再见。”

君代目送阎魔消失在夜色中,自己则捏着火光返回红魔馆。

不怀好意的妖怪,随心所欲的妖怪,变化无常的妖怪有很多的,随时都有可能被袭击。

决定以君代这个身份活下去的自己,决定融入红魔馆、融入幻想乡的自己,从现世再度归来的自己。

对于“自我”该如何定义呢?

“四季大人是因为不希望人们坠入地狱才喜欢说教吧。如此的良苦用心很容易体察到,就像老母亲一样。”

如果母亲的灵魂也在这里的话,是不是可以通过四季大人找到她呢?

“但那样会算作越线罢。无论是八云紫,还是博丽巫女,还是四季大人……迄今为止所遇到的妖怪、人类都热爱着幻想乡内的生活。”

伊势谷君代有那份热爱吗?

“我只不过想成为一个不用思考的棋子,逃避决断,以这种方式实现价值……”

会轻松吗?

很无趣吧!

“说到底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执事,未来活的更自由些也未尝不好。但得冒死劝谏大小姐不再与幻想乡对立了……”

然而在博丽神社的宴会上蕾米莉亚和博丽灵梦就已经达成了共识,大小姐承诺会和幻想乡内的居民和平共处,红魔馆势力也会积极解决未来可能发生的异变。

这点倒不用又迷路的君代操心。

明日曙光依旧。

一切都会变好。

(四季大人真的是非常方便的角色呢。不管有事没事都可以用她的说教让人回归正轨,我永远喜欢四季映姬!感觉弹幕对轰的场景很难描述啊,只能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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