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回答一个问题，不一定需要肯定。
也可以是反问。
比如刚才那句：“你怎么知道？”
女子声音极为动听，也异常妩媚。
那些深陷其中的人顿时回神，想起之前失神的丢人模样，低下了脑袋，羞红了脸。
而有些年轻人，更是起身，朝着那女子方向走了几步。
现在清醒过来，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羞愧的回到自己位子坐好。
倒也没有人笑话他们，毕竟其他人比他们也强不了多少。
这时候，这些人才知道这位天下第二美人的厉害。
自有媚骨，祸乱众生。
但就算知道了，他们也很难做到不去看她。
依旧是有人偷偷窥视那娉婷袅娜的身影。
那面纱女子先也是一愣，随后赶紧小跑到女子身边。
双手叠放在腹部，弯腰，面纱女子恭恭敬敬的喊道：“师傅。”
东方翩跹点点头，她笑看着面前的龙缥缈，再次笑道：“小妹妹？”
龙缥缈和凤思念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女子，一时间看失神了。
两个丫头还小，自然说不出，更写不出什么那些辞藻华丽的言语。
只知道好看。
李剑白和白玉初也有过片刻晃神，见到这位绝**子，她们也差点心动。
但很快会回过神来，心里也知晓了她的身份。
终于知道江湖和庙堂上那些人为什么对她如此忌惮。
“姐姐你好漂亮啊。”龙缥缈脆声道。
“谢谢。”东方翩跹微微一笑，更是动人心弦。
她捏了捏龙缥缈软嫩的可爱脸蛋，再次回到那个问题，“小妹妹你是怎么知道这舞还有后半段的？”
龙缥缈也没有隐瞒，只是说道：“因为我哥曾经跳过这舞。”
场上还是一片寂静无声。
但是众人明白了一件事。
这举世无双的天下第一舞，原来还不完整，只可惜，终究没有人见过这后面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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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柳灼华在厨房里忙活晚饭。
今日一天都没有生意，李剑白和白玉初，连着那两个丫头也都还没回。
但柳灼华也有所预料，这宴会热闹，说不定今天都不会散的。
有李剑白和白玉初跟着，柳灼华也不担心那两个丫头出事。
这才忙到一半，门口就传来了声响。
“掌柜的？”
是李剑白的声音。
柳灼华拍拍手，跑去开门，“来了。”
“你们还知道回来啊？”开门时，柳灼华还笑言道。
但紧接着，他就直愣愣的看着那位陌生的女子。
女子极美，不似人间客。
她未施粉脂，却惊艳了整个天下。
柳眉弯弯，眼眸灿灿。
琼鼻如皎月，朱唇桃花红。
“掌柜的。”望着失神呆愣的柳灼华，白玉初不禁喊了声。
“啊？”柳灼华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怎么这么晚才回？”
“宴会一直到现在才结束。”李剑白轻笑道。
“这位是？”柳灼华看着那位女子。
“这位漂亮姐姐想来见见你。”龙缥缈说道。
“见我？”柳灼华不解道：“见我做什么？”
“听说掌柜的会刹那芳华？”东方翩跹问道。
“刹那芳华？”柳灼华一愣。
“就是姐姐教给你的，当时你还跳了的那个舞。”龙缥缈又在一边提醒道。
“哦，那个啊。”柳灼华恍然大悟，“那个舞叫刹那芳华啊？我师傅没与我说过。”
“能否借一步聊会？”东方翩跹笑道。
她一笑，就更好看了，也没人会拒绝她的请求。
医馆后院。
柳灼华不敢看她，只能看着那棵桃花树。
“你师傅怎么会这刹那芳华的？”东方翩跹与他并肩而立，问道。
“不知道。”柳灼华摇摇头，“只是她最先教我的就是这支舞。”
东方翩跹没有再问，缓缓走向那棵桃树。
她一袭白衣，与月争辉。
她站在桃树下，轻轻道：“其实这支完整的刹那芳华，天底下只有两个人会。”
柳灼华张开嘴，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但另外那人绝不应该是你师傅会。”东方翩跹继续道。
柳灼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事他本来就稀里糊涂的。
“今日来此，最主要还是想见见你。”东方翩跹抬头，看着那空无一物的枝头。
春日未至，但她眼里，却好似能看见一片桃花，枝繁叶茂。
不待柳灼华说话，东方翩跹转头看他，无悲无喜道：“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柳灼华挠头，看着她妩媚姿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面对这好看到不像话的女子，好像说句话都困难，说什么都需要字斟句酌。
东方翩跹转身，漫步向柳灼华走来。
不知为何，柳灼华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女子走来时，清风点染，星子作簪。
夜色里，她与月色高下立判。
走至柳灼华身前，女子看着她，眼底是谁也不懂的情绪。
“你叫什么名字？”她平静问道。
“柳灼华。”少年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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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份尊贵，所以东方翩跹没有住客栈，而是在烟雨楼里。
烟雨楼几乎在每个地方都有设立，因为要流通情报。
回到烟雨楼最高层的住处，东方翩跹一眼就看到了那静立在房门前的徒弟。
“师傅。”面纱女子毕恭毕敬的喊道。
“嗯。”东方翩跹点头应了一声。
在思索片刻后，女子还是问出了困惑自己一天的问题，“师傅，这刹那芳华真有后半段吗？”
“有的。”没有犹豫，也没有隐瞒，东方翩跹点头。
她看了一眼自己徒弟，出声说道：“并非我不教，只是如今故人不在了，这舞本就该缺失的。”
说完，她推门而入，只留女子一人在门前。
东方翩跹取下墙壁上悬挂的那把长剑。
这剑她一直随身携带，却一直未出鞘。
东方翩跹双手握剑，眼眶微红。
“云烟，对不起。”
她声音沙哑。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想说，也一直在说这句话。
当年离开她，说好了在江湖再见。
却是再也没见了。
那一年，她终于收到了她的来信：
‘姐，我有了孩子，一个很可爱的男孩，取名灼华，可好？’
她还想给她看看的。
只可惜，她晚到了一年。
她与她，阴阳两隔。
见不到自己妹妹了，她的孩子也不知去了哪。
“云烟，我见到那孩子了，长得跟你很像。”东方翩跹哽咽道。
只是她再也听不见了。
原来晚到的那一年，竟是一辈子。
东方翩跹一寸寸抚过长剑。
这柄从当年那一夜开始，就再未出鞘的长剑，似有剑鸣，如女子呜咽。
那时她宁愿死在练武路上，也要报仇。
如今，她对这个天下失望，更对自己失望。
这么久了，东方翩跹第一次拔剑出鞘，剑身明亮，大方光芒。
她眼神坚定。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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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展够不够快，喜不喜欢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