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这次所来何事？”东方翩跹笑问道。
“来给东方楼主治病。”柳灼华坦诚道。
即使早从手下那里听到过，但此时亲自听到柳灼华说出口，东方翩跹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她好笑道：“我身体的病症，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何治？”
柳灼华却异常认真的说道：“天无绝人之路。”
东方翩跹反而没什么兴奋之感，她看着在屏风之外的柳灼华，轻启朱唇，笑道：“柳大夫何不凑近点细说。”
“不太好。”柳灼华如实道。
“这有何不好？”东方翩跹继续笑道：“你是医者，我是病人，治病救人，哪有这么多讲究？再说，我都不介意，你担心什么？”
柳灼华犹豫片刻，思索之后，还是绕过屏风，来到床榻前。
东方翩跹正笑意吟吟的看着他。
但柳灼华只是瞟了一眼，不敢再抬头。
东方翩跹躺在床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透过衣衫，里面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更离奇的是，东方翩跹并没有穿亵衣，**前那两点桃红也能瞧见形状。
柳灼华根本不敢抬头，低声道：“前些时日发生了一些事，有了转机。”
东方翩跹好笑的看着柳灼华这幅模样，顺着问道：“能根治？”
柳灼华想了想，“虽然有点冒险，但应该是可以的。”
“哦？”东方翩跹微微挑眉，有些兴致。
柳灼华从怀里取出那枚内丹，递到东方翩跹面前。
“哟，勘破境的内丹啊。”东方翩跹只是看了一眼就说出了内丹的来历。
她拿起那颗内丹，放到眼前打量了一番，疑惑道：“这内丹虽说是难得，但又如何能根治我的病？”
柳灼华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什么意思？”东方翩跹问道。
柳灼华终于抬起脑袋，直视东方翩跹那天下第二的绝世姿容。
面对她绝色容貌和曼妙诱人的身姿，柳灼华眼里没有丝毫情欲，正色道：“我先用药温养东方楼主的经脉，再施针散去你全部真气，让真气游走在四肢百骸和各处经络中。”
“这时，东方楼主再自己毁去丹田。”
东方翩跹深深皱了眉，“我自己毁去丹田，那不无异于自杀？身体里的那些真气无处可去，随时会爆体而亡的，还是说，你想将这真气彻底从我体内散去？让我从此当个普通凡人？”
“自然不是。”柳灼华摇头，“东方楼主之前也说过，宁愿舍命也不愿放弃修为。”
“我尊重东方楼主的意愿，所以还需要这勘破境的妖族内丹在一旁辅佐。”柳灼华缓缓说道：“东方楼主毁去丹田之后，需要吸收这内丹里的真气，勘破境的内丹，再加上本身经脉里的真气，应该可以重新塑造一个全新的丹田出来。”
东方翩跹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但仍是诧异道：“这重塑丹田之法，从古至今还没人成功过，你有把握？”
“没人成功是因为条件太过严苛，说实话，我也没有十成把握，但这已是唯一的法子了。”柳灼华一脸郑重。
东方翩跹深深看着他，看到他那双熟悉的眼眸，东方翩跹轻声道：“这内丹可是你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为此还付出了五年的寿命，你舍得？”
柳灼华没有惊讶于她为什么会知道这内丹的事情，烟雨楼的情报汇集天下各处，能知道他的事实在太正常了。
所以面对东方翩跹的问题，柳灼华只是平静的给出了一个答案，“医者仁心，对医者而言，一条命大过一切。”
东方翩跹嘴角勾起一个动人笑意，妩媚无比，看着柳灼华，她竟有了一丝别样的意味，“你难道从没有想过别的？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柳灼华没有丝毫犹豫的摇头，果决道：“我是大夫，东方楼主是病人，对我而言，仅此而已。我救东方楼主只是因为我想救，并没有任何想从东方楼主这里得到什么的想法。”
看到柳灼华如此认真解释的样子，东方翩跹收敛了一丝笑意，觉得没劲。
“其实我是不愿意如此冒险的。”东方翩跹悠悠道：“我还有许多想做但没做的事，所以这身修为我是决计不能丢的。”
柳灼华默默不语，等着她的下文。
“但你既然给了我一丝希望，那我也不能浪费你一番好意。”东方翩跹看着柳灼华微笑道。
柳灼华平静道：“以东方楼主的身子，其实撑不了多久，就算与您弟子双修，又有名贵药材续命，但仍是杯水车薪，并不能长久。”
这话虽然难听，但却是事实。
东方翩跹对他招招手，示意柳灼华靠近一些。
虽然有些奇怪好奇，但柳灼华还是向她床榻凑近了几步。
东方翩跹伸出玉手，轻轻捏着柳灼华脸颊，轻笑道：“我之前说过你很像我一个故人吧？”
柳灼华木讷点头。
“你真的很像她，尤其是这双眼睛。”东方翩跹看着柳灼华的眸子，眼中满是追忆和悔恨。
当年她对不起她，这么多年了，一直没能亲口对她说，
“你真的很像你娘。”在柳灼华还在呆愣之际，东方翩跹语出惊人。
“东方楼主认识我娘？”柳灼华惊异道。
“我算是你娘的姐姐。”东方翩跹捻着柳灼华的发丝道。
“我没听我娘说起过啊。”柳灼华震惊道：“而且你们两个姓都不一样。”
“那是上辈子的事了。我与你娘不是亲姐妹，自然不同姓。”东方翩跹虽是语气平淡，但神色之间依旧凝重，“你娘上辈子我没有来得及赶上，这辈子还是没来得及，对不起。”
“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柳灼华低沉着声音。
“那是云烟的上辈子，但却是我的这辈子。”东方翩跹沉声道：“我之所以宁死也不愿意舍弃这身修为，就是为了要做完这辈子该做的事。”
“你千里迢迢赶来这里给我治病，我很感激。”东方翩跹笑道：“我也是相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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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交待一下。
开，往城市边缘开，车窗都摇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