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早上，现在吃完晚饭之后柳灼华也在练剑。
天赋固然重要，但勤能补拙，这一点总是对的。
白玉初不懂剑，看了一会就回房间了，只留下李剑白一人教导柳灼华。
柳灼华的天赋也是很不错的，不然也不会如此年纪就到了入微境。
至少李剑白觉得他进步很大，凡事一点就通。
“不错，掌柜的，你成就剑仙之位，指日可待啊。”李剑白笑道。
柳灼华放下木剑，走到石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口中干渴的滋味这才好受不少。
看着李剑白，柳灼华玩笑道：“那我要多久才能像你一般厉害？”
“像我一样啊？那可太难了。”李剑白又带着傲气和得意，笑道：“掌柜的，不是我吹，天底下能与我一较高下的人很少，在剑道上更是无人争锋，你要与我问剑的话，还差得远咯。”
听着她毫不客气，也不自谦的吹嘘，柳灼华只能无奈的摇头。
柳灼华坐在石凳上，轻声问道：“你花了多久才到如今的水平？”
“我天赋高，差不多在掌柜的你现在这么大的时候就有了剑仙之名。”李剑白写意道：“之后没用几年我问剑天下，得了个剑神的称号，被江湖人尊崇至极。”
“那你也算是天纵之才了，厉害啊。”柳灼华夸赞道。
“当然。”李剑白一点没有谦虚，挺胸抬头，很是得意。
“就是不够自谦。”柳灼华又补了句。
“不需要。”李剑白傲气道。
柳灼华无奈，索性换了个话题，“我要是能像你一样厉害就好咯。”
“总有一天你会跟我一样厉害的。”李剑白笑道。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境界提升快一点？”柳灼华叹道。
“掌柜的，武学一途没有捷径的，投机取巧终究成不了大事，拔苗助长更是要不得，会毁了一个人的。”李剑白罕见的正色道。
“我知道啊。”柳灼华叹了口气，“要是能再快一点就好了。”
“急不来的。”李剑白笑道。
“哎。”柳灼华叹气，又喝了一口水。
“不过。”李剑白话锋一转，又笑道：“现在确实可以取巧一点。”
“什么意思？”柳灼华向她看来。
“其实也不能叫取巧。”李剑白缓缓说道：“之前我就一直在思考了，掌柜的你如今境界不够，剑法也不纯熟，是否能依靠别的东西来将剑法提升一些？”
柳灼华若有所思，半晌后还是问道：“比如？”
“比如依靠身法来弥补剑法上的不足。”李剑白轻声道：“以身带剑，应该可以让剑更快一些。”
柳灼华眼神一亮，李剑白确实有天赋，也有眼光。
而他也聪慧，一点即通，扭头看向白玉初的房间，“你是说？”
“没错。”李剑白笑着点头，证明了他心中所想。
“那你怎么不去学？”柳灼华问道。
若是以李剑白的剑法，再加上白玉初的身法，两者相结合，那又会如何？
只怕难以想象。
“我才不学。”李剑白傲气道：“我一剑足以，再说，就算我想学，她只怕也不会教，别看她那样，心里跟我一样高傲。我不求她，她也不会求我。”
“你们两个啊，也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这也要比一下吗？”柳灼华无奈道。
别看她们两个在同一个屋檐下做事，但暗自比较不知多少次，就是谁也不服谁。
搞得像仇人一样。
“那我去求她教，她就会教吗？”柳灼华又问。
“会。”李剑白肯定点头。
“为什么？”柳灼华看着她。
“因为你是掌柜的啊。”李剑白眨眨眼，笑道。
柳灼华不再理她，看着那扇房门，沉默不语。
在经过良久的沉思后，月色下，柳灼华还是一步步走向白玉初的房间。
身后的李剑白笑了笑，拿起自己的酒壶，看了一眼天上月，转身回房。
虽说答应了这几天要陪白玉初一起睡，但每次站在房门前都还是有些紧张。
敲门，得到回应后进门，然后关门。
看着靠在床头的白玉初，柳灼华更是紧张。
“那个...”柳灼华张口，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白玉初看向柳灼华。
“没事。”柳灼华摇了摇头，坐在床边。
犹豫许久，柳灼华最终看向白玉初。
这才发现白玉初正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掌柜的，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柳灼华轻咳一声，别过头去，不好意思道：“听说你身法很厉害。”
话到此处便没了。
但白玉初却懂了其中意思，笑问道：“掌柜的你想学？”
柳灼华猛然向她看来，“可以吗？”
“可以。”白玉初没有犹豫，点头笑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白玉初一手指着一个抽屉，道：“那里面就是功法，掌柜的你可以拿去看。”
柳灼华拿出那本看着有些破旧的书籍，疑惑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随手放在这里？”
“只是一点皮毛的东西，丢了也就丢了，没什么大碍的。”白玉初无所谓的说道。
柳灼华坐在床边，翻看着手里的功法。
“掌柜的，还是来床上看吧。”白玉初掀起被子，轻声道。
柳灼华瞥了她一眼，看她一脸平静。
思索片刻，柳灼华还是脱去鞋袜，又褪去外衣，钻进了被子。
白玉初神色一喜，随后又是一愣。
因为柳灼华独自一人靠着墙壁，与她离得有些距离。
白玉初撅起嘴，很是不满。
柳灼华捧着书，专心致志，对此视而不见。
“这里面只有一些简单的步伐走桩，掌柜的你先练，等之后我再教你真正的法门。”白玉初说道。
“嗯。”柳灼华头也不抬，只是点头。
白玉初自己也拿出枕头下那本书，自己看。
一时间，房间里没了别的声音，只剩下翻书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玉初觉得无聊，抬头看了一眼依旧认真读书的柳灼华。
好似想到了什么，白玉初缓缓移动玉腿。
柳灼华猛地一惊，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白玉初。
白玉初却佯装低头看书，只是脸色微红。
感受到被子底下那双玉腿的动作，柳灼华也没心思继续读书，却不好意思开口，只能默默体会其中滋味。
————————
（我也想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