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限最终叹了口气，说道：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说的真的，但是到底有什么事……”
鬼婆看着苏限，说道：
“年轻人，你看起来有些迷茫。有些不自信……”
苏限怔了怔，说道：
“不，那一定是你看错了。”
鬼婆笑了笑，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正在查的那个案子，我没有看到最后一名死者的灵魂。”
苏限皱了皱眉头：
“最后一名死者？你是说……凶手？”
鬼婆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我没有看见她的灵魂。”
苏限下意识摇了摇头：
“没有看见她的灵魂呢，就是说她没有死？不可能……不，不可能，警方已经确认过了，死者确确实实是死者本人！”
鬼婆沙哑的笑了笑，只是问了苏限一个问题：
“年轻人，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魂吗？还是说灵魂只是一些别的东西……”
鬼婆的话一下把苏限震住了，苏限一时沉默了起来。
的确，警方不可能有错查，但是这个世上有些是事并非不可能……
关于灵魂的说法，科学界也没有统一的认知，或许没有志异诡谈中那么夸张，但是幽灵确实有可能以某种方式存在着。
苏限又想起了当时雪樱的眼神，那眼神中苏限没有看见死志，正是确认了这点，自己才放心离去。
如果自己的能力没有出差错，如果自己的判断是对了，那么雪樱应该确实没有死才对！
而现在，正如鬼婆所说，自己最大的问题，就是到底该相信警方，还是相信自己？
人死而不复生，这是自然界的天理，警方不会有错……但是如果这么想的话，就会对自己的能力产生质疑，自己信赖了二十多年的能力，阻止了无数多次罪行，如果真的存在什么差错，那么自己二十多年的努力到底有什么意义！？
如果自己的能力确实有漏洞的话，那么无论是以前，还是之后，岂不是还有有同样的漏洞！
但是，真的能够相信吗？相信自己，真的能做到吗……
之前一直没有人和苏限说过这些，所以苏限只能自己一个人独自烦恼。
今天，鬼婆当着苏限的面说的这些话，却如醍醐灌顶般，让苏限茅塞顿开。
自己所缺少的，就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如果连自己都否定自己的话，那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
那就姑且……相信自己一回吧！
苏限睁开了眼睛，问道：
“鬼婆婆，您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鬼婆笑了笑，说道：
“活人的事情，婆婆我可就不清楚喽……不过如果她还活着的话，迟早会再找到你吧。”
苏限睁大了眼睛，良久，他又握紧了拳头。
…………
歌洛市警局，三楼办公室。
苏限到的时候，闻风和宋穆已经开始工作了。
“啊呀，苏限也到了呢！”
宋穆看到苏限后招了招手，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闻风则是看了苏限一眼，继续埋头整理资料。
苏限顿了顿，干咳了一声问道：
“闻风，宋穆，那个……有什么新案子吗？”
宋穆看了看闻风，又看了看苏限，说道：
“唉，有是有啦，不过看你们的样子……”
闻风头也不抬的说道：
“不用管我，我会处理好自己的工作。”
苏限耸了耸肩膀，显然也不打算多说什么。
宋穆叹了口气，递给苏限一张照片说道：
“也不算什么新案件吧，就是发现了一些新线索。”
苏限接过照片看了看，问道：
“这是什么？某个巨大化生物吗？”
照片上显示的是某块地面，比较显眼的是地面上两个巨大的类似脚印一样的痕迹。
宋穆摇了摇头说道：
“据我所知，地球上还没有哪个生物有这种脚印。”
苏限不禁问道：
“那就是有人在恶作剧了？”
宋穆又摇了摇头：
“恐怕不止恶作剧这么简单……苏限，你还记得博士被绑架拿起案件吗？”
苏限点了点头说道：
“当然，正是拿起案件把我带到这来了。”
宋穆指着图片中的脚印说道：
“那你一定还记得‘他’吧，那个浑身穿着装甲的疯子……”
苏限看了看宋穆，又看了看图片说道：
“等等……你不会是认为，那个人又回来了！？”
宋穆点了点头说道：
“有很大可能，这种脚印除非是恶作剧，否则能踏出这个脚印的，也只有他了。”
苏限又回想起了自己救出博士替身的那一幕。
本来以为那个人只是一名普通的壮汉，自以为是有点力气所以干了那样的事情，但实际看过才知道，那家伙有多恐怖。
那天展现在苏限和博士替身眼前的，是仿佛巨无霸一般存在的装甲，浑身上下仿佛没有一点破绽。
要不是最后警方突入，苏限觉得自己很可能就栽在那里了。
宋穆喝了口茶说道：
“根据当事人的描述，我们还原了一下那个人身上装甲的样子。”
说着，宋穆把桌上的笔记本屏幕调转过来，放在苏限面前。
苏限走上前看了一眼，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的是用一款3d软件还原出的人形装甲模型。
这套装甲看起来非常厚实，很难想象这么笨重的装甲穿上后还能自由行动，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的话……
“这么笨重的装甲真的能动起来吗？”
闻风也看了过来，没有亲眼见过确实难以想象。
宋穆摇了摇头说道：
“还不止这些啊……根据得到的更多线索，这个装甲可以通过装甲间的空隙向周身任意一个方向弹出电锯！”
一开始苏限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看清屏幕上那个装甲模型开始向四面八方伸缩出锯齿……
“等等……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他是刺猬吗！？”
苏限顿时瞪大了眼睛，那些锋利的锯齿仿佛就从装甲上长出一般，而且毫无疑问可以撕裂任何物体。
宋穆叹了口气说道：
“这是多名科研人员合力研究出的模型，真实度应该很高，目前唯一的猜测就是这些锯齿可能是由某种记忆合金制成。”
苏限怔了许久才说道：
“如果这是真的……那也太恐怖了吧。”
宋穆点了点头说道：
“真是个疯子，我觉得他应该有个外号，‘电锯狂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