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的办公室，空间大得吓人，三面通透的落地窗，将光线完美地聚集到中间的办公桌上，坐在后面的人，身上便披了层微光，精致的面容，配着肃穆的表情，恍若神衹。不远处是会客的沙发，背靠巨大的书柜，旁边还有精巧的点心架。
楚楚感觉自己像闯入神宫的凡人，连呼吸也下意识地放轻，自觉地走到沙发边坐下。
安静的办公室，只有文件翻动的声音。
楚楚看着李仁川的侧颜，心跳“砰砰”地加快，以前没发现，他还挺好看的，这样专注工作的样子，莫名地有种吸引力。
楚楚托着腮，一边吃着旁边架子上的点心，一边盯着他，耐心地等待着，等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终于逮到机会开口。
“那个……可以请你帮个忙吗？”楚楚举手问。
李仁川伸向第二份文件的手停住，抬眸看向她，锐利的目光带着些许差异，似乎很惊讶她出现在这里。
“你是怎么进来的？”
“呃……你别管我是怎么进来的，说正事，百灵你记得吧？”楚楚看他面无表情，好像听不懂的样子，忍不住提示，“就是之前，你推荐给我的设计师，给我找了很多麻烦，说到底……这些麻烦都是你惹来的，你要负责解决。”
“……”李仁川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便有种无形的压力向她倾扎。
“她说是因为你，才这么针对我的，你有义务帮忙。”楚楚脖子往后缩了缩，声音小了很多，“就算……解决不了设计师出走、新品发布开天窗、客人被抢的麻烦，至少可以加大供货量，帮我们撑过这段时间。”
“我没有义务。”
“什么？”
“百灵想怎么做，是她的自由，你没有办法应付，是你无能。”
李仁川指着刚刚看完的那份文件，神情冷漠道：“就像这个因为完不成业绩，写报告向我申请宽限的销售经理，如果每个销售经理都这样，我花钱请他们来做什么？没有能力，就不要在这个行业混了。”
李仁川伸手，将那份文件扫入垃圾桶。
楚楚看着那份文件的归宿，仿佛看到自己被打上同样的标签：章楚楚=垃圾，无用的垃圾。
呵呵，还真是不留情面。虽然来之前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是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让她刚刚生出的那丝好感也消失了。
楚楚收起笑容，面容冷硬地起身。
“你说的对，我不该来这里。”楚楚没有再看他，转身往外走，平静的面容下，是内心的疯狂吐槽：这个混蛋！蓝颜祸水！没有担当！无情无义！小气龟毛……她会让他知道，没有他，她照样可以击败百灵，至于他欠的部分，她也不会忘记连利息收回来！
李仁川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渐渐柔和，忽然从工作状态脱离，表情闪过惊慌。
“等等……刚才那个是楚楚？！”李仁川回想两人的对话，脸色不由发白，喃喃道：“刚刚我说了什么？没有能力就不要在这个行业混了？她要是不在这个行业，我们还有什么机会交集？不行！”
李仁川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追出去，连放在旁边的垃圾篓被踢翻了也不自觉，当然也不会发觉从垃圾篓里滚出的那份文件对楚楚自尊心的杀伤力。
冲出办公室，没有看到楚楚的声音，倒是看到芭比和值班秘书聊得热火朝天。两人聊得投机，似乎连楚楚离开也不知道。
很好，这个秘书……这个月的奖金不用发了。
李仁川黑着脸，从他们身边走过，同样没有被发现。走到电梯前，正要按下去，忽然想到芭比还在这儿，楚楚怎么会自己离开？
李仁川的目光转向旁边的楼梯，往那边走了两步，便听到隐隐的说话声，只是说话的人除了楚楚，居然还有Selina？
事实上，楚楚从他的办公室出来，原本是要拉着芭比离开的，只是好巧不巧，电梯正好上来，Selina从里面走出来。楚楚从心底不喜欢这个女人，更不想浪费时间和她说话，看她向自己走来，干脆招呼芭比，往旁边的楼梯走去。
狗要咬人，总不能和它对咬。╮(╯_╰)╭
楚楚没想到，芭比没有听到她的招呼跟来，Selina却跟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