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上皇不说话，白樱雪认为自己戳中它的痛点。
很快在楼梯的尽头，最高的塔顶，这里居住着一位百年老人。
他有着长长的白胡子，穿着朴素，但干净利落，特比是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像是篝火熄灭之后剩下的火星，在黑暗中闪烁着。
老人咳嗦了一下，转过头，炯炯的眼睛变成了浑浊，里面的光也熄灭下去。
“太上皇？你居然来了，稀客。”
“正是我，怎么，不欢迎？”
“这到没有。”
“林嘉欣你呆在这里不厌烦么。”
“呵呵，怎么会厌烦呢，我最喜欢就是没有阳光的地方，潮湿和阴冷可以抚平我的创伤。”
一盘的白樱雪皱了皱没有，确实这里的光线都是月亮石，那潮湿的空气也是大量的覆盖水引起的。
之前以为这里是自然的潮湿，原来是这老者故意而为之。
“这些不见你依旧还是老样子。”
“那是自然。”老人幽幽地取出一罐不知名的草药炮制了一杯递给一人一狐。
“喝吧，这是苦艾酒，用茴香和苦艾草酿制的。”
白樱雪旋转手中那杯酒，抿了了一口，有很浓的香味，但是很苦。
但有一股淡淡的舒畅感，竟然产生了一丝共鸣。
“果然是好酒。”太上皇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它好酒，一方面酒可以暂时的忘记自己身处何处，一方面也是在品尝其韵味。
每一位酿酒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比如眼前的这位老者，他的经历比自己还要凄惨。
——
那似乎是七十年前，林嘉欣还一位少年郎，他的家族所在地，是边境靠着附近灵兽聚集点。
林嘉欣有一位孪生的哥哥两人长得一模一样。
年少的林嘉欣体质孱弱，不被族人看好，在走路的时候他也是只能跟着哥哥的影子。
练武场。
“看到了么，那是林家的两兄弟。”
路人甲道。
“怎么看出来谁是弟弟，谁是哥哥啊”
“很好分辨的那个挺胸抬头，面色肃穆的就是哥哥。”
“那个低耸着头，容易脸红，四处张望的就是弟弟。”
“原来如此，两个人长得太像，都无法分辨出来呢。”
“是么，这一次看下他们的发挥吧。”
林嘉欣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那聚集的目光让他阵阵失神，相比之下他的哥哥要镇定多了。
尽管在来临之前，长辈们万分叮嘱过，不要给林家丢了脸面，但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他想象哥哥一样抬头去迎接那些目光，但很快败下阵来。
他无法做到，或者说根本无法做到。
白天很快就过去了，夜晚降临，吃完晚饭，林嘉欣独自一人来到自己的建立的小窝。
躺在干草上，看着星空，嘴里叼了一根草。
“什么时候，我也能做到那一步呢。”
林嘉欣从小就不被家族人看好，他自己喜欢经常做的事情，就是偷看一些刚刚步入青春少女洗澡。
对于美女，他天生就很喜欢，经常被人成为色胚。
大家都认为长大后，他一定是个荒淫无度的人。
林嘉欣到倒不觉这生理需求有什么丢人，这不跟吃饭喝水一样么。
自己不喜欢女孩，还喜欢男的不成？
那些其他的公子哥早就娶了几个小妾了，一天到晚春光满面，逍遥自在。
自己却因为有个榜样哥哥，并不能如他所愿，家族人并不让自己娶妻。
认为这伤风败俗，有损家族的名誉。
按耐不住身体的冲动，他只好做一些偷窥之事。青楼也只能想想，家族并不会给自己每个月的月钱。
而且林嘉欣也不准备把第一次给青楼的女子。
而且他很怕死，特别怕死。
之前就算手背割破了皮都疼的哭闹，他的似乎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他不会揣度大人的心理，他不知道什么叫察言观色。
孪生兄弟相差如此巨大，所有人都将希望放在哥哥身上。
但林嘉欣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因为他本来就不喜欢去管理事物。
夜非常的黑，远处冒起了火光，林嘉欣揉了揉眼睛，那好像是家族商铺的方向吧。出了什么事情么？
他张望着，犹豫要不要去，担心的他咬了咬还是向家中走去。
林嘉欣很害怕，但是自己在房间储存的钱还没有取走，那可是攒了好几年的钱！
足够自己挥霍一阵了，他看中了青楼一位新来的稚儿，不过那价钱太高了，再攒一年估计就可以了……
就为了这个理由，他回去了。
炙热的火焰像条猩红的毒蛇吞噬着一切，原本喧闹的街道，平铺的石子路边被掀起来，砸向两边。
整个街道成了废墟，残垣瓦砾成为了主题，不是响起哭喊声，以及呼救声。
林嘉欣小心翼翼从一旁的麦田地，慢慢匍匐地爬着，然后在小跑着。
回来之后，家中的门被一把砍刀劈成两截，门槛上有血迹一路延伸到柴房。
林嘉欣心悸，甩了甩驱除了恐惧，蹑手蹑脚地走回自己房间。
刺啦一声，拉开门，借助残余的月光，来到床榻，小心地伸手一攥，摸到小钱袋。
还好并没有丢掉，林嘉欣喘了口气，抹了一把汗，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尖锐的东西顶住他的后背。
“你就是那死鬼的弟弟林嘉欣？”
“是……我是林嘉欣，别杀我！你要做什么？“
“你倒是一个软骨头，之前那家伙我杀他，可是没有皱一下眉头。”
“少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那声音缄默下去，似乎在思索什么，怎么会有这种软骨头的人。
但林嘉欣以为对方动了杀心。
“真的别杀我，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去做。”
“那就好，你就跟我回合欢宗吧。”
那声音清冷道。
林嘉欣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踏入合欢宗。
他的家族是有上古传承的血脉，但早年因为琐事归隐，和各大宗门也没有了联系。
合欢宗是一种专门以双修为主的宗门，上上下下全是女子。
她们的任务就是寻找有资质的男人，吸干他们的潜力和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