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泽，我送你们的漫画看了没？“
就在车上，林月爽快张口了，表情焕然一新，根本没察觉到之前的情况。
真是奇妙，一切都太奇怪了。
“没呢。”
“哎？其实很好看的呢！”
“嗯知道了，中考完再说。”
当然不想在老师这里说起题材不合适之类的，被过问的话就不太好。
“嗯。“
“那个，你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吗？”
“为啥这么问。”
“算了，没有就好。”
话说现在薛灵倒是和林月在一侧坐着，这次她在两人中间，本该放开的手也被她抓着，薛心泽倒是没什么害羞的，不过觉得一直这样不太自然。
“老师，我们可以自己回家吗？”
“嗯可以啊。”
“刚才的事情，没问题吧？”
“啊，其实本来很担心的，不过没问题。”
轻轻答应后，三人就没有话说了，林月一直微笑着倚在靠背上，短暂的旅程都显得很享受，前后的变化十分不自然。
“你看我干什么？“
“啊没有，抱歉。”
下车后就分道扬镳了，薛灵还是抓着他的手，实际上他们的身高差不太多，薛心泽只是稍微高一点而已，但这样年龄的兄妹也是不太会牵手的。
把心理活动先停下吧，已经够乱了。
“薛灵。”
她转头望他，由于得牵住手，所以脸离得很近。
“嗯，就是几分钟前，那个黑影的事情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
“哦，好吧，先回家吧。”
“好。”
就这么牵着手回家，薛心泽关闭了所有思维，所以就故作镇定的走完了全程。
回到家，把买的零食放在桌上。
“那是什么？”
“怨念。”
“和老师说的一样啊。”
“嗯。”
她现在不咬指甲了，薛心泽放松了些许。
“怨念是，什么东西啊。“
“怨念除了是怨念外，还是人世之外的东西，也就是说是死者的东西。“
“嗯。“
记得薛灵随意地把手一伸，就把它消除吸收了，这让薛心泽想到了老太婆所说的，那女孩是鬼。
可鬼又是什么东西呢？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简介，不同的宗教更有不同的说法。
目前所见，就是眼前的真实，那么说自己见到的就是真实的鬼吗？基督教徒会看到什么样的，佛教徒会看到吗？
“心泽哥哥表情很严肃呢。“
“你的语气也很严肃啊。“
“很想知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或说，我知道后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变化的话。”
“多虑了。”
虽然很难说薛灵是个知识渊博的女生，可是作为不同于人类存在的她，知道的东西也会有人类完全不知道的。
“随处都可见，但唯有她遇上了。”
薛心泽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便放下。
“她喜欢那个怨念，所以怨念就倾向于去找她。“
“嗯，喜欢这个词没用错吧？”
“没有。”
喜欢怨念，其实薛心泽看来林月不是爱抱怨的人。
也许只是理解错了。
“那么能不能讲讲怨念这个东西，那个，不是情绪上的，它……”
无法用已知的语言把问题描述清楚。
“它的历史，来源什么的？“
“嗯。”
“心泽并不惊讶而是疑问吗？真是有学者精神呢。”她轻巧地笑道，在茶几上吃起了零食。
“可能还是无法面对现实中存在这种东西的现实吧。“
“哼？“
“算了，不过，你不是从我身上分离出来的吗？那么说——“
“你说什么？“她嘴里叼着一根巴巴脆扬起疑问的声音。
“嗯……难道你不疑惑你的存在吗？“
“我为什么要疑惑啊？“她不紧不慢地吃掉嘴里的零食。
难道两人记忆有所冲突，那么薛灵究竟从哪里来的？
“其实，我们很小就见过了。”
“什么？”薛心泽大声道。
“抱歉我叫这么大声，不过真的很惊讶。”薛心泽用双臂抱紧椅子，严正地盯着边吃零食说话的薛灵。
“什么啊。”
“混乱中……”他垂下头来。
“哼~不过为了不影响你学习，先把怨念的事情讲清楚吧。”
最初是薛灵一直被照顾，现实的知识被薛心泽垄断着，现在薛灵反而成了他的关键支柱，而且似乎垄断着“非现实”的所有知识，这些知识在遇见非现实事件后，变得有用而重要起来。
“怨念虽然说是死者的东西，但并不是具体哪位死者的东西。”
“嗯。”
“也不会是人类全体的怨念，不然就太强大了，而且因为它是怨念，怨念是怨念，所以不可能团结。”
“……”
虽然很难懂，大概是每个人的怨念都根源于负面的自私的东西，所以无法凝聚吧。
“能让怨念实体化的也是因为那个人心中充满怨念，那个小姑娘的事情我也依稀记得。”
现在她竟然言辞有序地称呼林月为“小姑娘”。
“不过要说体质上，由于人生来不同，不可逆转和磨削地，她生来就容易吸引怨念。”
“人各有不同还可以用在灵异方面吗……”
在很多偏门书籍里都有这样的见解，灵视，灵性，都能影响一个人对鬼魂的可视力和抵抗力，但是就这么真实地出现在现实中，直觉无法接受。
“嗯，可以这样理解吧，人的一些后世理解有些许会和真实情况相吻合呢，不然怎么会出现阴阳这种职业呢。”
“我只听说搬家装修会请到他们……”
他还是很在意薛灵轻松解除怨念实体的事情。
“世界上的恶魂可多了，怨念是最低级的之一呢，所以不用担心小姑娘了，以后就像天花一样，不会再出现了。”
“哇，神奇。”
就像个好奇的孩子，和一个安心的大人，薛心泽道出心声并呼了口气。
“也像是真实的病毒一样，这些东西产生于人类之中，但也自有存在，不然是不可能实体化的，人类意识只会影响体质和感受力。”
“好吧。”
“心泽哥哥的体质可是很强力呢。”她莞尔一笑。
“什么鬼啊……”
虽然会让他想到小时候白血病里复活这件事，没有印象，只有历史线中如绳结般的记忆。
“其实这样的事件，在全世界每年可能也有几十桩呢。“
“这样啊，越来越像鬼故事里的世界了，我的存在难道是不真实的嘛。”他开玩笑道。
“不过特异点只有个位数，甚至只有一个。”
“特异点？”
“就像伟人一样，每个时代五十年里可能会有一个影响力巨大的伟人，不过也不规律，而鬼灵事件吧，只有在鬼灵特异点附近，不论是时间还是空间都会变得频繁，而这个点的出生可能和伟人出生的事件一样稀少。”
“嗯，还是想不明白你要说什么。”
“心泽哥哥可能就是目前现实的鬼灵特异点。”
鬼灵特异点吗？聊着聊着新术语都产生了。
“也许吧，但愿不会危害到别人。“
“哼~有时候，在这种方面放弃因果观念会更好哦。“
“因果是必然有的吧。“
“不对，至少在鬼灵世界里，就和人出生来身体素质不同一样，很多事情用因果解释会十分混乱，只能说每一种、每一次变化都是规律，因为参与它们的元素们都各有奇特素质。“
“高高在上深不见底，很难想象。“
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薛心泽把头抬起来。
“我们，很早就认识吗？“
“对呀，不过现在我还不想告诉你缘由呢，以哥哥的脑袋，可能很长时间都想不明白吧？所以先好好学习啦，我会照顾你的。“她露出温暖调皮的笑容，总觉得有什么别的内涵。
“谢、谢谢，我得问一下林月的情况。“
他拿起手机，却发现竟然还没有林月的联系方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