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清风在山谷间呼呼作响，顾司端着热茶，走到纶音的身边，少女正搭在床边，手扶起下巴，出神的盯着外面的夜色。
“那个…师姐啊。”顾司小心翼翼地开口，“晚上风大，靠窗小心着凉了。”
纶音横了顾司一眼，鼻间抽了抽，发出轻微的一声哼。
很软绵绵的，一点都不像是在生气。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哎哎哎，过了过了师姐。”顾司和她一起看窗外，幽月宗的绿化面积一直很不错，满山的植被很养眼，他叹了口气，牵强的笑了笑。
“我这不是没办法嘛。”
“好嘛，本来那个骚狐狸就套路多，陷阱多。现在你不光是跳坑，还是主动要去跳坑。”纶音翻了翻白眼，口吻不善。
顾司倒是可以理解。
“这是幽冥宗的事儿，单凭我一个人怕出什么问题，毕竟那是他人的宗门。”
“那你找我啊，我…”
纶音话还没讲完，顾司悄悄的伸出手，捏了捏她丰满的屁股。
他看见纶音全身绷紧，雪白的肌肤肉眼可见的嫣红起来，她的眸子有些躲闪，脸颊透着粉红。
像是褪下力气，她倒在顾司的怀里，抓住他的衣袖，喃喃开口问道。
“你干嘛…”
“师姐身上有伤，此行怕有些凶险，我不会让你以身试险。”
“那你为何去？”
纶音娇软的身子细数贴在顾司身上。
“答应了别人，就得做到，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纶音凑近了几分，她很想说点什么，但在看到顾司脸上温和的笑意后，最终还是幽幽叹息。
“那个骚狐狸肯定没那么好说话。”
“要想她帮你，不容易。”
顾司当然知道，殷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心思慎密，敢想敢做。
别看殷缺成天脸上都是懒散阳光般慵懒温柔的笑容，她的内心从未有过一缕阳光。
“我知道，我会有办法的。”顾司将纶音横抱起来，少女的体重很轻，布料下的皮肤紧致，手感很好。
忽然的腾空感，让纶音抱紧了顾司的脖颈，惊慌失措的张开嘴唇，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走到床上，才将纶音放下。
纶音抱着他的后脑勺，身子扭捏。
顾司想了想，问道：“要一起睡吗？”
“不去找骚狐狸了？”纶音的发丝流淌在枕头边，凌乱却妖娆，她搂着顾司脖颈的双手用了些力气，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
“今天不去了，陪师姐。”
纶音沉默一阵，顾司感觉到她的手指很烫，身子不停的在抖。
“你是不是喜欢我的屁股？”
她的声音越发的细小，最后像是蚊子一般的轻哼，“如果你喜欢… 我可以夹着它。”
还没等顾司说话呢，她松开了手臂，转过了身子，微微抬起双腿，膝盖枕在柔软的床垫上。
细碎的裙摆被轻轻撩起，一抹嫩白的圆润弧度泛起光。
纶音侧过头，眼帘下的水雾迷漫了整个眼眶，眸子变得越发躲闪，她的脸好烫，大脑都快缺氧。
“别一直看…”
她的手勉强够到顾司的腰带，比之前更快的解开它。
嗯，很细滑。
也很炙热。
…
第二天清晨，殷缺从睡梦中醒来，头发凌乱无章，一边的衣衫滑落到肩膀，露出白嫩水润的肌肤，小半边山峦露在外面。
她没在意，下了床，慵懒的洗漱完毕后，已经有弟子给她准备好了衣衫还有早餐，一碗清淡的白粥。
过去的殷缺没有这样的待遇。
荣升第三长老后，一切的生活轨迹好像就有点不同了。
可殷缺的内心似乎也没有被填满。
相反还是那么寂寞。
她坐在椅子上，就连屋子都比原来要奢华上不少。
可殷缺没有去看，一口一口地吃着粥，这是她要求的。每天不想以丹药为主食，即使只有一碗粥。
她的眸子暗淡无光，爬到这种地位，却依旧内心寡淡，像是一滩永远不会起波澜的死水。
这时，门口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殷缺以为是服饰的弟子，稍微慢了一拍，等到嘴里的粥咽下肚，她才懒散地问道。
“有事？”
“殷缺师姐，起来了吗？”
门口传进来的声音，让殷缺手中的勺子僵硬在半空中，她本是无光的眼眸忽然间多了份光泽。
那只勺子落入碗里，她连忙起身，路过铜镜的时候，还快速打理了下衣领和头发。
等到房门打开，顾司看见了殷缺平日里标志性的笑容。
“顾师弟。”
…
厨房内，滚烫的油水冒出泡，顾司将串好的丸子放进油锅里，殷缺愣愣的盯着锅里表皮逐渐金灿起来的丸子，咽了咽口水。
“师姐会揉包子吗？”顾司储存戒指里好东西其实挺多的，什么面粉啊，肉泥啊，一些调味料啊，他都会存一点。
他将肉泥塞进面团里，搓了搓之后递给殷缺。
她一脸迷惘，将面团左右手胡乱搓了搓，然后就往嘴里塞。
“会拉肚子的，师姐。”顾司捏着筷子，翻滚起锅里的丸子，他平静的念了一声。
殷缺的动作戛然而止，有些不知所措。
顾司叹了口气。
“把旁边的热水烧开，面团放进蒸锅里。”
殷缺点点头，照着顾司的话去做，等弄好之后，她才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喃喃的问道，“顾师弟..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浮光服侍了我好几年，在怎么样都看会了点皮毛。”顾司将炸好的丸子放进瓷盘里，他递了过去，“师姐要不要尝尝？”
殷缺抽了抽鼻尖，冉冉升起的香气让她的眼眸明亮了些。
一颗丸子到嘴里，鼓起了她左边的脸颊，殷缺睁大了眼睛，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好好吃。
顾司笑盈盈的解开围裙，将蒸好的包子，丸子都搬到屋子里。
比起先前桌面上空荡荡就只有一碗白粥，现在好像更有了几分人情味。
顾司坐在了她的对面，却没着急动筷子。
他不着急，不代表殷缺不着急，她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丸子。
“师姐等等。”顾司笑盈盈的盯着她。
“吃了这顿早饭，师姐得帮我忙哦。”
殷缺一听，当即就要放下筷子。
“不过师姐已经吃了我做的丸子了，放不放筷子好像都一样。”顾司一副人畜无害的天然表情，让殷缺恍惚惘然了一阵子。
现在，她终于反应过来，夹起丸子往嘴里塞。
一边塞，一边说着，“顾师弟，你居然算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