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宗？”
殷缺淡淡的念着，她站在剑刃上，抬头看向乌黑的云层，有几滴雨落在她的脸上，流淌而下。
顾司感觉到了一股窒息的气息，扑面而来。
殷缺已经亮剑了，她的剑是黑色。
无论是剑刃，还是剑柄都为通体的黑色。
这是一把魔剑，顾司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一把上等魔器，已经隐隐有了剑灵锥形。
那把剑横在顾司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来自他的肩膀。
只要殷缺一用力，那面锋利的剑刃就能轻而易举的划破顾司的皮肤。
“我不太喜欢人宗，大概会压着你去见顾幽煌。”殷缺的声音越发森冷，她在笑，“当然，也可能我会一点又一点的切下你的肉，然后晾干了喂狗。”
气氛凝结，呼啸的风在闷声作响。
顾司耸了耸肩，“我就开个玩笑师姐，别弄得这么吓人。”
殷缺收起剑，抱着膝盖蹲在顾司面前，她伸出手，抚摸着顾司的刘海，“有吓到你吗，我倒是没看出来诶。”
“那是因为我知道师姐你肯定不会动手杀我呀。”顾司笑的春光灿烂。
“贫嘴。”殷缺哼了一声，站起身子，她的目光穿过了云朵，看向更遥远的地方，在一瞬间，顾司从她的眼里读到了一丝落寞，转瞬即逝。
“我的双亲都死在人宗。”
凌乱的风声里，顾司听到了殷缺的轻念。
“这样..抱歉。”
“没什么顾师弟。”殷缺侧过身，她的神色就和平日里一样，不如说更加温婉尔雅，顾司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都很安静。
直到殷缺的手指抓住了裙摆的腰带，轻轻拉扯了一下，她下身的裙摆已然脱落，露出两条雪白的双腿，很修长。
殷缺的个子也不低。
“师姐..”顾司叹息了一声，他指了指漫天的黑云，马上就要下雨。
“难道说，你想在你的剑上？”
“天为窗，剑为床，我还没试过。”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紧接着是上身的衣衫，衣角被风刮起，剧烈摇曳，最终细数一点又一点的尽数滑落。
“顾师弟，这次我陪你去幽冥宗。”殷缺的手指，摸向顾司的腰带，然后轻轻一拉，她一脸的炙热，潮湿的气浪环绕四周，她的笑容宛如魅魔一般妖冶。
“你也总得付出点代价才是。”
“那到了幽冥宗，师姐得听我的。”
殷缺的手顿了顿，她从未见过顾司脸红的模样，他一直都是这样清风儒雅，似乎不知道羞耻。
“可以呀。”她拥住了顾司的脖颈，将他的脑袋压在酥软的胸膛。
“只是要看顾师弟的表现怎么样了..”
顾司闻着殷缺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这份香味很浓郁，也很好闻，具有催情的效果，但他的心跳动的依旧平稳。
他伸出手，触及到了殷缺的肩膀，她的身子还是难以抑制的剧烈颤抖了一下，顾司和殷缺双修了许多次，但每次一次，顾司只要碰她，这个女孩总会发出 一阵莫名的颤抖，明明就很紧张，不适应，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坦然的样子。
等到他双手握着殷缺的肩膀，却看见她的表情一层不染，甚至连害羞的红晕都没有。
“怎么了顾师弟。”
殷缺摸着顾司的胸脯，手指戳在他的心窝上，语气撩人，“难道说，还想要师姐主动扑倒你吗？”
顾司不语。
“也好。”殷缺拉开了顾司的衣服，亲吻住他的脖颈，她扬起下巴，柔软的嘴唇轻咬他的耳垂。
“就让师姐好好温暖你吧，师弟..”
远方的天际发出沉闷的响动，顾司仰躺在剑面上，衣冠不整，颜色依旧平静柔和，而他的身上，微微扬起头的少女脸颊出现了隐隐的潮红，下一秒遮掩在了飞舞凌乱的发丝中。
她叫着自己的名字。
一直叫他顾师弟，被雷声所掩盖。
顾司默默闭上眼睛，感受起自己和她的心跳。
没有错。
她的心，早就坏掉了..
……
次日清晨，顾司睁开眼睛，几缕阳光穿透的浓厚的云层，湿润的潮湿味很清爽，他坐起身子，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
四周都是雨水淋过的痕迹，他的头顶是一层模糊的结界，上面向下的弧面上，还有流淌的水痕。
顾司侧过脸，殷缺就睡在他边儿上，侧面躺着，双手枕在脸颊下，盖着他的外套，微微蜷缩的双腿展露在衣角外，雪白显眼，衣领下露出的山峦上，还残留着点点红印。
顾司没有吵醒她，而是又从储存戒指里拿出一套新的衣服。
殷缺的飞剑飞的不快，顾司朝下看了看，都是层层叠起的山峦，但已经可以模糊看到一点点建筑，被群山围住。
已经到了幽冥宗的界地。
顾司并没有着急下去，而是拿出了锅和米还有一些零碎的柴火，点燃煮了锅粥。
他还在摇勺子呢。
一双洁白的双手，从后方搂住了他的脖子。
顾司感觉到身后传来了软绵的触感，一弹一弹的，对方的几缕发丝落在了顾司的肩膀上。
“起的这么早？”殷缺的声音很慵懒，顾司听到她打哈欠的声音。
“师姐不是说早上到吗，而且看样子我们已经到了。”
“那要下去吗？”
“不着急，吃了早饭先。”顾司侧过头，看到殷缺披着他的外套，没有系扣子，布料遮住了她一半的胸脯，却没有遮住她雪白的玉颈，还有那片精美的锁骨，直到下方白的发亮的肌肤，紧致的腹部，一览无遗。
“看呆了？涩师弟。”殷缺笑着摸他的脸。
“才没有。”顾司回过头，摇着手里的铁勺，“只是觉得师姐穿这件还挺好看的。”
身后，顾司没有听见殷缺的回答。
等了一会儿，他才感觉到对方的身子又压了上来，她搂住顾司，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肚子。
“那你背我。”
“干嘛？”
“你不是说很好看吗？背我在剑上走一圈，心情好，算赏你的。”
“怎么感觉吃亏的是我呢..”顾司嘀咕了一句，一用力，膝盖伸直，他抬着殷缺的股间，站了起来。
殷缺搂他搂的更紧。
“快快快，背着我走。”
顾司无奈的看她，最终还是抬起步子，在缓缓减速的剑面上小跑起来，殷缺笑的很大声。
他微微侧过余光，瞥向这个不断欢呼的少女。
这一次，她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诚。
（师姐，嘿嘿嘿，我的师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