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怎么了？露娜不是在家吗？”
对于大叔的突然发话，一种火上浇油的感觉笼罩在我心头。
而大叔的回答却是：就是露娜...进去你的房间了，还打拿走了小姐保险柜里的东西。
“又是资料吗？”
露娜为什么也要做和夏珊一样的事情？而且上次姐姐的资料被盗了之后，密码就修改过了，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露娜可是间谍出身，小城，她的服务对象连我们都不知道，美国也只是她的一个目的地而已。
即便很不想相信这个事，可是面对大叔的话我还是没有一点反驳的余力。
—只是有点很奇怪的事，露娜进去之后立刻就拿着东西出来了，不因该那么快吧？就算是我，破译一个那样子的密码也是要很长时间的，而且家里我也检查过，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泄露秘密。
经过上次资料被盗的事情，我和大叔确实已经把家里，特别是我们的房间处理得足够精细了，不应该会出什么意外才对。
“真的是进去了就出来了吗？”
—我看着她进去，又出来，前后也就30秒的时间。
30秒？
还没来得及细思这个问题，我和大叔就已经回到了异离塔前。
家里的事就先放放吧，大叔帮我看着点露娜就好了。
—好。
然后按之前所说的，大叔开始搜索之前的那个车的信息了，然后试图控制它。
差不多半分之后，大叔就告诉我找到了。
—小城我现在把这些人的影像传输给你。
“没用的，光看看怎么行，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把我的感官移植到你的机体上面？”
—可以...但是那也仅仅是把感官传到你的大脑里，也不是所谓的你到了那个机体上面啊，和我之前的说法其实没有一点点实质的差别。
“那我要怎么才能...控制到他们啊？”
—光信号也是能量的一种吧？小城你能不能把能量变成光的形势？
“就是说发光吗？”
说着我提取了一点塔内储存的能量，把自己弄得像一个荧光人一样。
“这样可以吗？”
—额...我想也是，你好像没有办法完成这么大的计算，我也只能用外骨骼控制到你的身体而已啊，你看能不能让异离塔帮你算一下，这样我就可以一边给你画面，一边让你可以控制住他们了。
“额，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远距离激活他们身上的种子？如果那些人都不是感染者的话？”
—试一下吧？
说着我试着吧我的想法给异离塔表达了一下。
事实上也只是在脑袋里默念了一下我的请求。
—好了，信号收到了。
这么快？
—现在就给你转接画面。
说完，我就得到了大叔交给我的一个奇怪的视角，向我趴在车顶上看着车里的人那样的感觉，不过那种不适转瞬即逝，因为我看见了，被蒙住眼睛，还带上了手铐的姐姐。
搞什么...好像姐姐犯了什么错一样。
大叔...这个东西不能讲话吗？
—不能。
好吧。
通过大叔和异离塔所谓的信号转换之后我的确能够感受到车内那抓住姐姐的三个人身体里沉睡的种子了。
简单的激活仪式之后，我稍微等了一分钟。
—怎么了小城？
等印记充能一下，刚好能炸掉他们脑子的时候我就引爆。
—这样啊。
好了大叔，往回开吧。
—这就好了？和我一样看着车内画面，三个一动不动的人时，大叔诧异地问了我一句。
好了...我怎么可能吧他们的脑子整个炸掉，喷出来的血脏到姐姐就不好了。
我向大叔解释着，却听到了这样到质疑：小城你真的确定这些人已经死了？
当然啊！脑髓都成灰了，他们现在根本没有脑子，怎么可能...
说道这里我也懵了。
怎么可能还自己动起来去操作被大叔控制的车啊！
—外骨骼？
大叔怀疑地说了一句。
—小城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UIO型的安保机器人嘛？
怎么了？
—因为过于模仿人类的身体，后来也有被简化之后当义肢用的情况，三战之后，许多残疾的老兵就是使用了这样的身体继续生活的。
所以说...这些人有一般都是机械的吗？
—不止，你看他们的动作，恐怕四肢都是假的，不过这也好办了，只要是机器人的话。
大叔说完，这些死尸也终于停下来他们手里的动作。
—这次可以好好地把车开回来了，不过小城，这样一来对方也应该察觉到异样了。
我知道，大叔，我记得，现在的外太空不是有很多军用卫星都挂载着武器吗？
—是这样没错。
可以控制吗？
—可以...
既然我们没有办法离开异离塔，那就控制它们...
—不行的小城，速度太慢了，而且威力那么大，会伤到小姐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和大叔解释着。
只要他们有阻拦我们的动作，就用那些军用卫星轰击最近的城市，他们走一步我们炸一座，不要一点犹豫。
—这样子不太好吧？
我知道大叔在犹豫什么，但是如果姐姐的安全都没有办法保证了，异离塔的任务我会这样一直懒懒散散地把进度放的这么散吗？一个纽约，也不过是三天的工作量而已，半月之内让异离塔启程也不是问题。
不过是肥料而已，我为什么要在意那些人的生死？
—好...好吧，都听你的。
不过...我后面又想了一下，又跟大叔补上了几句。
如果可以的话，大叔你还是随便往一个什么政府网络里扔一个简单的说明吧，不然他们脑子太笨，到时候美国全灭了就不好了。
—全灭还是有点难度吧...空中的储备...我还不知道够不够灭一个国家呢。
大叔说着，然后又不上一句：姑且控制了3个...好像还真的可以，这些疯子居然在太空储备核武器。
那我们就先回家一趟吧，姐姐回来可能还要2个小时？
—2小时58分。
那就还是三个小时咯？
我说着，然后让大叔带着我，飞出了异离塔。
接着我向大叔问起了家里的事。
“大叔，露娜她...现在在哪里啊？”
—房顶，小城你记得，我们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在修补的那个滤光板的洞吗？
记得，之后你不是说有个间谍机器人也是从那里逃过防御网进入纽约的么？
—那个...应该是露娜干的。
大叔你...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她又做了一次，然后正在用那个洞，向外面发送小姐的资料，要我阻止她吗？还没有开始。
不用了。
这个距离的话，我们回去也就一分不到的时间。
—好的。
我以为...这样努力之后，露娜她，应该也有把我们当做依靠的想法了吧。
毕竟我都说了，我们是家人。
既然家人的话，有什么是不可以一起面对的呢？以前的旧主，那种简单的利用关系就不能放掉吗？有我在，什么复杂事都能帮你解决的不是吗？
“为什么？”
被大叔带到房顶的我，果然的，看到了坐在地上的露娜，手里拿着U盘，正准备往一某个仪器上面插着。
“为什么啊？”
对着脚下的露娜，我又问了一次。
“小城...手指好红啊。”
“能量过载的缘故。”
“就像沾满了血一样。”
“嗯，事实上和血也是差不多的东西。”
我说完，看到露娜抬起头给了我一个卖力的微笑。
“被发现就办法了呢。”
说完吧U盘还给了我。
接过那个小小的东西之后，我语气生硬地问了她一句：“不能撇清关系吗？和你之前的那个雇主。”
露娜苦笑了一下。
“我也想啊，可是...”
停顿了片刻，她抬起头对我说：“谁知道不做间谍了我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
“给我当妹妹。”
“小城我38了，当你妈都够了。”
确实，露娜此时的话确实是可以勾起我们笑容的那种，但是现在的话，我笑不出来。
小小的玩笑之后，露娜低头念出了一句：“而且...我害怕。”
反而是这时候，为了多给自己一点底气，我对着依然坐在地上的露娜笑了。
“有什么好害怕的。”
说完拉出了机甲上的光屏，给她看了大叔实时传输回来的影像。
“某些人绑架了姐姐，现在大叔带姐姐回来了，这是他们中途试图阻止的代价。”
光屏上，一颗带前置激光的高穿导弹正在飞速地往地面落去，地点，就是费城。
其实有想过，这次的炸弹就让他们自己拦截住就算了，可以避免无辜的死伤发生，可是现在，面对着露娜，可能是为了给之前自己堆露娜说的话找出更多的威严，我改变心意了。
大叔，给我炸下去。
几秒迟疑之后，大叔答应了。
—好吧。
于是，我成功的让露娜看见了那个城市被炸毁的场面。
“为了让你安心地留在我们身边，这样的程度可以了吗？既然是家人的话，为了姐姐我可以做到，为了你，我也一样可以。”
露娜坐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我。
“早一点就好了。”
没有很听清她说了什么，我正想确认，露娜就上前抱住了我。
“再早一点就好了。”
多了一个字，我也总算明白她现在所指的是什么了。
再早一点，怕是她遇见露娜本人的时候吧。
所以到最后她都没有接受自己，让本来的她融入我们的家庭吗？
到最后都还想着按个她曾经喜欢过的赫莉丝·奈儿·露娜...想着她正在把那个可怜的孩子带进一个幸福的家庭，然后把我们都当成了她自己的代替来照顾那个露娜吗？
我摸着她带着伤口的小脑袋，想说什么，却又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只是抹了抹她眼角的眼泪。
怎么才能让你明白呢，那个你宠爱到现在的露娜早就不在了。
而我想要的，也只是那个原原本本的你自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