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过后躺在了床上,精神上一天的劳累此刻发散殆尽,使得我瘫软在柔软的床上。整理完物品的阿伯特关掉了灯,躺在了他的床上。
过了一小段时间,幽缓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窗内,不知道阿伯忒是否睡着,而我回想着一天经历的琐事,伴随着劳累的困劲,意识愈发昏沉......
......
意识悠然......
忽然之间,身下柔软的感觉变得坚硬,且一种寒冷彻骨的感觉突显,使我瞬间从昏沉中苏醒,然而,我的身下并非是那柔软舒适的床,而是坚硬冰冷的地面。
?......
向下摸去,身下给予手的触感的确是粗糙的地面。我坐起身,从地面上站起。四周似乎遍布着迷雾,周围的环境模糊不清,能见度很低,仅能看清近处。天空之上,一轮幽白的圆月高悬于天空,轮廓因浓雾变得模糊,但仍然可辨,在幽幽的月光之下,迷雾中的一切都染上了幽净的光辉。
狭窄的空间内堆放着一些杂物,上面落有一层薄薄的积灰
,看起来至少放在这有段时间了。
我漫无目的游走着想知道这是哪里,也许我仅仅只是在自己的梦境中吧。
我在这浓雾中摸索着向前。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地方,这里的迷雾浓度低了一些,可以看清更远的四周环境了。
这片区域应该是一个广场,看起来有些眼熟,广场的中心是一个大理石喷泉,不过并没有开启,喷泉的四侧建有四个基座,基座上放置着雕像,其中一个雕像有着残缺的破损,露出了不少齿轮之类的机械机构,其身着的衣物也破损不堪,并在全身表面附着着一层薄薄的积灰,也许在其完好时可以行动。另外三个雕像有两个颜色较深,但在这朦胧幽静的月光与积灰附着下无法完全辨认清颜色、材质,其中一座雕塑怀抱着婴儿,手提装着食物的挎蓝;另一座雕塑手持着书籍。而四座雕像中的最后一个,则显得与其他三个完全不同,雕像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积灰,并且大理石制的表面在月光之下反射着一种独特的幽光;雕像塑造了一位天使,有着美丽的容颜,衣物的质感被雕刻家高超的技艺体现了出来,身后两只翅膀展开,好似正在飞翔着,栩栩如生。
四座雕像与中间的喷泉与我记忆中的某个场景部分重合,却又有着细微的不同。这应该是我与阿伯特那天所到的广场。但是现在这里的古怪变化使我感到熟悉但又陌生。
我将视线从那变得陌生的雕像上移开,观察广场四周。
广场的外圈圆环状分布着许多的摊位,将广场围了起来;最外围是楼房围住了广场,但这每一栋楼房,没有一所窗户透出光亮。广场上是死一般的沉寂。
忽然,我感到一股冷风从后吹过我的脖颈,一种不好的感觉浮现出来,我立刻便想转过头去,可是时间好像在此刻变慢了,我始终无法转过头去,只能以愈发缓慢的速度移动,最后几乎静止,无论我怎样的努力与焦急也纹丝不动了。冷风开始快速的转化成了寒冷,变得刺骨,寒冷的感觉直侵灵魂。但此刻,我的胸前,传来了急速的嘀嗒声响——我的怀表,但我记得我在睡前并没有带着它,而是放在了床头才是。在这急速的嘀嗒声响中,寒冷的感觉快速消退,但行动的受限依然存在。
此刻在这除了怀表急速的运转声之外,一阵脚步声自远响起,逐渐靠近,在我面前的雾中走出,缓缓显现了身影。
他身着着一身黑色风衣,戴着一副黑色手套,但在脖颈至上,顶着的不是头颅,而是一个大机械表盘,并在之上顶着一顶黑色高礼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