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咬
舞台剧的演员们（九）
“既然谈妥了那我们也不必再多做废话了。”小黑老师忍痛答应了我提出的要求，她的脸色差到足以杀人的程度了。
“同感，我们的时间也很宝贵，事态也发展到刻不容缓的程度了。”我也配合的摆出深表同意的认真态度，同时对深红使了个眼色。
“嗯，我知道了。”深红明白的点点头，手摊开桌子上的报告书。
“嘛。虽然有点老生常谈，但从对方活动的方向来看大概是在酝酿些什么，可能是仪式的准备也可能是画下了什么新的魔法阵。不到这些点去一探究竟加以排除是搞不清楚的她打的是什么算盘，”
边说深红边那笔在地图上画上不同的标记
“当然不能排除她故意走了几个毫无意义的虚假地点，毕竟我们学府上方有天界的魔法侦测卫星这件事早就是公开的了。”
那些标记有小狗狗的头像、法式香肠的Q版拟人以及一大堆蝴蝶结星星这类琐碎的小图案，好好的一张战略地图被深红装饰的充满了粉红少女风味。
“所以低调的分头寻找是最好的选择。”深红收好笔盖，把那张完成的少女爱心地图呈现在众人面前。“这是我个人的建议。”
“分头寻找……吗？哦，原来如此。”双皮奶老师的声音很独特，有着和自己独特的双皮奶风格很配的飘飘声音。
“嗯，小白明白了吗？为什么要低调的寻找啊，我们人手这么多要查清楚这些点是很容易的。”小黑老师不解的问道。
“嗯……这个嘛……”小白老师故意卖关子的吊小黑老师胃口，眨着调皮的眼睛冲小黑老师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她还真是喜欢玩弄小黑老师呢，感觉整个学府能压制得了小黑老师这个恶趣味家伙的只有这个常人根本摸不清楚她脑子里在想什么的小白老师了。
“是因为对方是魔法师的缘故吗？”根据我脑内的知识稍作分析做出结论，“因为在游戏里一个人solo刷图的魔法师一般是在输出的同时注意技能的衔接、控制魔法量、注意地图、放下陷阱等等。
我说出在我脑内远比学习的知识更加清晰的游戏交给我的知识。那些年我翘课跑去黑网吧，不分昼夜的沉迷在solo和刷图的日子。
没想到那时累积的经验能在多年后的现在派上用场。
“我相信她一定会有所警觉，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在我觉得重要的地方有所戒备。我们声势浩荡的跑去这些地点侦查的话，肯定会被对方察觉。”
说完话后我才发现所有人都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四面传来的灼热眼神让我有点茫然和无所适从。
“呃……我是这么觉得啦……”我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笑着躲闪众人的眼神。
“说的挺不错的嘛，老哥。我对你另眼相看了哦
。”深红投来赞许的目光。
“主人，不是咸鱼呢”
“脑子比看上去的好用呢，老公。”
“我开始期待你了呢，看上去很没用的契约者。”小白老师嘴巴不饶人的夸奖道。
“哈哈哈，是吗。我怎么感觉你们这帮家伙在损我啊，混蛋。”
我的脑子看上去有那么不可救药吗，冬茸？还有我不是咸鱼啊，咸鱼猫。虽说你的确是闻着我身上散发出的咸鱼味应召而来的，但不代表我一直会是咸鱼啊啊啊……
起码我身为一个人类还是有那么一两处擅长的东西的，比如游戏和游戏以及游戏，我也是“努力的”花了不少时间和金钱的呢。
“打草惊蛇，敌暗我明……吗？原来如此，这样的话确实不适合派人去搜寻了，更何况对方是学府的学生，对我们的系统一定非常清楚。这样的话就必须派不会令人起疑、对方不认识的对象了，真是棘手啊……”小黑老师手抵住额头，深深的面前的问题烦恼着。
“还必须要有魔法知识才行。”深红附意道。
“所以说才麻烦啊……”小黑老师双手抱胸，苦恼的沉思起来。
“因为《对等三约》的关系，学府内的魔法科的学生日趋减少这件事实没办法改变呢，该死的条约。”
小黑老师自言自语狠狠地咂了下嘴，撕开海苔片的包装夹起一片扔到嘴里。
“《对等三约》那是什么？时不时听你们提到过却没好好的问过，那是什么条约？在什么时候订下的？因为什么呢”我像个学生一样举手发言道。
“好，那就由我双皮奶精灵小白老师为您好好上一课吧。”小白老师富有朝气的回归本行从角落里拉过来一块白板，拿起水性笔翘着屁股在白板上来留下黑色的字体。
“小白的教师开关又打开了吗……”小黑老师不耐烦的半依靠在沙发上，用烦躁的眼神看着小白老师。
“好久没上了啊，稍微有点怀念呢。”冬茸拍手期待道。
“会期待上课的都是脑子搭错筋的家伙吧？深红斜着眼看着旁边这位在学习方面与她世界观格格不入的冬茸。
“呼喵……上课，想睡觉。”咸鱼猫倒是很正常的反应，像只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趴成一个胎儿状伏在角落。
“呼喵……呼喵…呼喵……”咸鱼猫嘴巴里传出香甜的呼噜声。
喂，真睡啊喂。不是吐槽啊，原来不是吐槽吗？这么睡着真的好吗？喂，咸鱼猫醒醒啊！在不上课听讲就真成咸鱼了！还有入睡好快啊，真不愧是咸鱼猫啊。
啪！
小白老师手掌拍击写满字的白板，整个人热血教师一样燃烧了起来。就像是一碗热气腾腾的双皮奶一样，洋溢着入口即化的热情。
“《对等三约》是我们的父亲大人厨神跟天界订下的一个条约，这个条约保证了了我们学府的安全和昌盛，是我们学府和天界相互合作的证明。”小白老师的开场白和五十岁的老历史老师一样书面式。
“其中的三条分别为。”
1. 学府为人界与天界永久中立地带，无人可以在学府点燃狼烟，学府也不会对任意一方开战。
2. 学府的人拥有可以自由通往人界和天界的权利，没有任何例外和条件。
小白老师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教鞭指着白板上用优美的精灵文字写的三行段落，我脑内那可怜的精灵文字辨析能力勉勉强强的读懂了白板上的文字。
“那这不是挺好的吗？”这上面说全部都是对学府有利，没有一条是对学府不公平的，根本不像是对学府不利的不平等条约。甚至待遇好过头让人无法相信这是一个平等对立的契约。
“别急，月明同学。我还没说完呢，这仅仅是学府单方面提出来的请求而已，只是我们的父亲大人一厢情愿提出来条件而已。天界那边欣然接受了这个条约，当然也提出了相应的‘代价’。“
小白老师重拍上面的文字，受到重击的白板顺着力道翻了半圈，白板的另一面滚到我们面前。
上面是看不懂的文字。
“小白……那个……字反了……”小黑老师走上前拿起白板擦，低声抱怨道，“当了这么久的老师，你偶尔还会犯些低级错误呢，在背面用正常方式书写肯定会反过来的吧？”
从小白手里接过接力棒的小黑老师拿起水性笔在白板上重新写下那段被擦去的文字。
“虽然冬茸你们是一清二楚了，但这回就当是复习好了。”小黑老师合上笔帽，手指轻轻的敲击白板，上面的文字重新展现在我们眼前。
【学府过去、现在以及将来的所有魔法研究成果全归天界所有。】
“这就是‘代价’。”
小黑老师冷眼的看着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
“这回懂了吧？月明月见山。这就是为什么称为《对等三约》的原因了吧？我们两条和对方一条合称为三条，双方都建立在自己的利益点上把自身利益最大化，把自身损失降到了最低，父亲大人很清楚答应了之后会是什么结果，但他必须答应。不……”
“是必须答应。”冬茸接上小黑老师的话，“那时的学府刚刚建立，各方面势力都有侵犯的动机，地位也不稳固，再加上之前发生的大灾害。父亲大人他只能答应这个对我们而言不算划算但可以渡过难关的‘平等条约’。”
“没错，满分冬茸。自从学府安定下来之后就有过几次大规模的魔法科学生抗议，但这些都是后续了，定下来了就是定下来了，没有丝毫办法，抗议事件最终不了了之，后面也发生过几次类似的小事件，但那些都是后续了。很多学生都不再对魔法抱有热情，换成别的选修课进修了，这也是为什么懂得魔法的学生越来越少的原因。”
小黑老师苦闷、冗长的叹了一口漫长的气。
“这回事件是那场抗议后续的后续的后续，我们必须解决抓到那个走上歪路的学生，”小黑老师眼睛痛苦的看着地板上自己的影子“她是个有潜力的孩子，不能让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因为我们老一辈的错误让后辈们一错再错，我们啊，真的是太无能了。”小黑老师的影子中带着悔恨的色彩。
“我明白你的心情，小黑。”门被毫无预兆的推开，一位刘海遮住了半边脸的高挑女性带着前几天见到的云吞小弟走了进来。
进来的同时仿佛为这场没有结果的对话敞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
“所以，我需要你参与到我设立的计划中，月明月见山。”
那位女性指名我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