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功？”
克洛依蹙起眉头，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位「神域管理员」。
她不知道五姐妹在神域里的权限如何，如果她们能只手就把克洛依关起来，那克洛依从之前到现在做的一切就是无用功。
问题是她们到现在都没动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们被凯撒束缚住了，凯撒不想让她们干预克洛依的行动。
如果以凯撒的性子，她可能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来，因为无论是妹妹还是凯撒，两个都是个不折不扣的乐子人。
妹妹只有在面对她这个血脉相连的哥哥的时候才会正经起来。实际上，在克洛依得病之前，她也没少被妹妹调侃，从工资到不存在的女朋友没有一个不被她嘲讽的。
想到妹妹那副贱贱的模样，克洛依就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看得眼前的安东尼一脸疑惑。
“你突然间这是怎么了？”
“我想起高兴的事。”
“嗯呜呜。”
安东尼发出一段意义不明的声音，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你再怎么努力也没用的啦，因为这场比赛已经内定了。”
“内定了？”
克洛依的脑海里浮现出艾丝缇菈的影子。
“你是指花魁已经被定为艾丝缇菈了？”
问题是花魁是谁很重要吗？克洛依让威廉上去只是为了吸引注意力呀。
安东尼好像根本没搞懂这些，又或许是她懒到不想思考，她好像真的把克洛依一行人当成是闯关打怪的队伍了。
“你不知道嘛？艾丝缇菈就是这家黑月茶楼的创始人之一。“
“什么？”
克洛依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先不提艾丝缇菈看起来可能还只有十三四岁，她可是个精灵啊！
“你们国家竟然能让精灵身居高位？”
“这算什么高位？只不过是拉 皮条的而已。”
安东尼浅浅一笑，接着将视线投到了台上的艾丝缇菈身上。
“如果她不哄骗她的同族来帝国，这家茶楼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精灵？还专门为精灵单开了一层楼呢。”
“所以你们才容许她在这里开设茶楼？”
克洛依只感觉一阵反胃，艾丝缇菈美丽的外貌下竟然藏着一颗如此扭曲的心灵，最重要的是，妮娜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精灵上司的想法，换句话说，她很有可能也是艾丝缇菈的同谋。
“不是哦，是三百年前的元老院容许她这么做的，我们五姐妹可不背这个锅。”
安东尼连连摆手。
“这个黑月茶楼也只不过是三百年前的幻影而已，道德批判对它没有任何作用，现在这个艾丝缇菈也只是个忠诚按照命令行事的假象而已。顺带一提，艾丝缇菈现在还活着，现在已经是菲因兹的重要人物了。”
“菲因兹是精灵掌权的国度吧，为什么艾丝缇菈还能在那里当高官？”
明明都这么坑同族了，为什么精灵还对她这么好，就因为她好看？
那克洛依更好看，是不是世界都要围着她转啊？不可能！
“因为不久之后卡梅隆就毁于一旦了，而被艾丝缇菈贩卖到这里来的精灵们反而成了为数不多的幸存者，顺利逃到了菲因兹过上了好生活，菲因兹有不少家族就来源于黑月茶楼。”
“所以，我在楼上看到的那几个侍女，该不会日后都是菲因兹的大贵族吧？”
“唔呼，菲因兹没有贵族哦，只有议员，虽然两者没有本质区别就是了，大家族垄断了几乎所有席位。”
家族政治版的共 和国吗？不过能在封建时代搞共和国已经算进步了，不能奢求太多。
“话说回来，艾丝缇菈还真是走了狗运。”
“她对自己手下人不算差……仅限于精灵，所以你几乎不可能在她的主场打败她。”
“花魁又不止一个，争另一个位置不就行了？”
“真抱歉，另一个位置也是内定位，艾丝缇菈会将它内定给茶楼里「业绩」最好，而且年龄偏大的女孩。”
“就相当于是给业绩冠军颁奖？”
“可以这么说。”
这克洛依可太熟了，之前她所在的公司也经常玩这么一套，每周都会设立一个「最佳员工」，专门给干活最卖力的人，只不过那个只是一个荣誉头衔，没有任何物质奖励，但奈何就是人吃这套，大家都称之为「天选牛马」。
“内定位已经给了第六号，就那个看起来就是很老实的女孩。”
克洛依瞥了眼安东尼提到的那人，他看起来约莫二十多岁，而且眼神明显相比其他人暗淡许多，一看就是在黑月茶楼呆了很久的人。
克洛依把这个奖理解成专门设立的退休奖，只要成为花魁就不用再接客，面对那些有着各种变态嗜好的客人了，而且也享有着优渥的生活，可以把底下侍女当奴隶使唤，从这个角度看，艾丝缇菈似乎又给了她们一条活路。
茶楼的所有女孩只要坚持接客，就有机会成为花魁，正是这虚无缥缈的希望维持着女孩们最后的心神，也难怪每次花魁选拔的时候，那些女孩都这么兴奋。
“等等，按你的意思，往年艾丝缇菈没有参加嘛？”
“花魁一个人只能选一次，至于她为什么今年突然参加了……”
安东尼顿了顿，似乎有什么事相当难以启齿。
“你说吧，我不会过度反应的。”
“她和其他创始人闹掰了，想靠这个赌局最后捞一把之后就隐遁。”
“什么？”
克洛依还以为其中有一番情感纠葛，没想到就这么简单？
“她们商人的思路都不太正常，根据历史记载，她如愿以偿地赢得了花魁比赛，还狠狠地捞了一笔钱，如果不是几年后的人类和精灵决裂，她估计还能当上几年有名气的贵妇。”
“听起来，她活得还真是幸福。”
艾丝缇菈无论是在人类这边还是在精灵这边都混的开，一个开青楼，压榨女孩到极致的大恶人能混到人人喜欢的地步也是没谁了。
不过，她这番描述却让克洛依想起一个熟人，没错，就是科尔娜，她们不仅都是商人，而且心一样黑，到哪也都吃得开，就连克洛依都得给她几分面子。
特莉丝可千万别学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