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以后就不理你了。”莉迪娅最终只憋出了这样一句话。
天渊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别那么任性，我这么做是因为有正事，和那些满脑子都是小蝌蚪的贵族可不一样。”
可就算天渊这么解释了，莉迪娅也依旧气鼓鼓的，天渊也没办法，在哄女生这方面，他也没什么好主意，梦里也没教过他。
索性他也就不去哄了，直接拉着小兽人就进了一间房间，莉迪娅也想跟着进去，却被天渊拒之门外了。
“还说你不是想那事！你要不想做那事，为什么要和她单独待在房间里，还不让我进去。”莉迪娅顿感委屈，觉得自己的猜测肯定是对的。
“哎呀，我和她有秘密要说，不能告诉你，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天渊给莉迪娅甩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也不管莉迪娅能不能理解，就直接关门了。
莉迪娅越想越气，本来是想直接回洁拉在自由都市的住处的，但是一想到洁拉和潘妮都不在这边，她又不想回去了，最后还是气鼓鼓地在天渊这边找了个房间住下。
此时，屋内的天渊看着浑身缠满绷带的小兽人，继续了之前在奴隶市场未完成的对话。
“你叫什么名字？”
“妮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又愿意告诉天渊自己的名字了。
“想改变奴隶的现状，将这种制度彻底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嘛？”天渊并没有用任何带有蛊惑性质的语气，只是很平静地说道。
“想。”妮可也变得和市场初见的时候不一样了，简明扼要地回答道。
“既然这样你就先看看这几本书吧。”天渊取出了几本介绍神教教义的书，以及那本彼方因果律，递给了妮可。
倒不必担心语言文字会有什么隔阂，那位一统过整个世界的不死龙皇的其中一项功绩就是，统一了各族使用的文字和语言，让交流再无隔阂。
虽然方法血腥暴力了点，但就结果来说，各族受益至今。
只是妮可看到这厚厚的几本书，却是面露难色，说道：“我不识字啊。”
天渊这才想起，兽人王国的识字率不高，文盲占了全国的百分之九十以上，事实上人类三国也好不到哪儿去，都有一半以上的文盲率。
毕竟这个世界的生产力水平不高，大多数人是没办法脱产进行学习的，就连孩子也很多都有参与劳作，自然文盲遍地。
本来天渊是不至于疏漏这一点的，但是他长久以来习惯了身边都是识字乃至好学的人，一时间却是忘了妮可大概率不识字。
“这倒是我的问题，既然这样那我改天去请一位老师来教你识字好了。”天渊也没将那些书收回去，只是让妮可自己保管好。
妮可默默地收起了天渊交给自己的书，然后问道：“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呢？还特意教我念书。”
“因为只有读了书才能更好地觉醒自立自强的意识，大多数不读书的都容易活得浑浑噩噩，虽说读书了也不是百分百保证，但起码比不读要好。”天渊走到窗边，看向窗外，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妮可。
“最重要的是，不读书很难鼓动其他人觉醒，你要想要彻底改变奴隶们的现状，就一定要多读书。”
“明白了。”妮可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天渊又随手扔来了一片纸，吩咐道：“这上面的东西看完之后记得烧掉。”
“这是？”妮可有些看不懂这纸张上面画的东西，上面的小人感觉好奇怪。
“斗气修炼方法罢了，你可千万别将这东西泄露出去了。”天渊吩咐道。
要是普通斗气修炼方法的话，泄不泄露其实都无所谓，反正有钱基本都能买到，但是只有这篇是不同的，因为这是天渊结合自己修炼的妖斗天渊经自创的一门斗气修炼方法。
不同于世面上那些依赖于元素感知的斗气修炼方法，天渊创造出的功法完全只看个体的努力程度和战斗场次。
只是这玩意他也没有一个具体的参照物，因为是刚创造出来的功法，所以不知道修炼起来具体效果如何，不过肯定比不上原版的妖斗天渊经就是了。
妮可听说是修炼方法，眼睛瞪得老大，问道：“可是我已经有修炼法了，难道还要转修嘛？”
天渊当然看得出妮可已经略微有些斗气修为，但问题是她的功法一看就不怎么强，她本身的资质也不怎么好，不然的话也不至于现在还突破不到初级战士。
要知道兽人族的二次发育时间比人类更早，小兽人虽说小，但实际的年纪比天渊还要大伤一点，她要是再无法突破的话，这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
天渊不知道用大量元素之源改变资质能不能帮她逆天改命，但是现在既然有成本更低的方法，他自然要试上一试，万一成功了可节省了一大笔开支，顺便还实验出了自己自创的功夫效果。
“你以前练得那是什么？能比得上我给你准备的这门嘛？”天渊见妮可有些舍不得转修，训斥道。
转修不过损耗些许斗气修为罢了，那没前途的斗气还是早些放弃的好。
妮可也知道自己并没有违抗天渊的权利，只能应了下来，然后问了一句：“那不知道这门功法有名字嘛？”
“你就称其为炼妖书好了。”天渊随口说了个名字，然后就让妮可自己下去修炼了，顺便还扔了一剂回复药让她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他还有其他事要做不可能一直指导妮可。
妮可退出房间之后，心下却有些疑惑：“炼妖书？好奇怪的名字。”
“哎，不管了，先练练试试吧，本来资质就差，再换一门功法也不会再烂到哪儿去了，还不如搏上一搏。”不过她也是果决之辈，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利害，决定转修。
就在这时莉迪娅突然从旁边的房间闪了出来，上下打量了妮可一番，没看出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方才放心地对她说道：“天渊要是对你有什么不轨的行为，你尽管跟我说，我帮你收拾他。”
说完之后，她又钻回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一头雾水的妮可。
“这位难道是主母嘛？也不应该啊，他看起来很小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到了能够婚配的年纪啊。”妮可实在是想不通。
此时天渊正在自己的房间中运功调息，修补自己身上一些细微至极的伤口，虽然身上的伤已经养了半个多月了。
但这半个月还要赶路，伤口恢复地并不十分理想，天渊只是将出大问题的地方处理了，还有很多细微的地方没时间修复。
这一补就到了半夜，天渊收功起身，推开窗户，看到了天边挂着的一轮明月。
他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套夜行衣，改变了体型将其套上，然后又在外面套上了一层便装，然后就出门了。
自由都市是少有的不设置宵禁的城市，甚至夜生活一点都不比白天逊色，到处都是灯火通明的，天渊的打扮一点都不违和。
天渊七绕八拐地，就到了自由都市当中最暗的一处区域，这边是教会内众人居住的地方，不管怎么说说，教会就算再烂，明面上的工作也得做。
教会是抵触享乐的，因此就要做出一副和周围繁华夜生活无关的样子，整个自由都市就这一片是暗淡的。
天渊到了其中一条阴暗的小巷当中，飞快脱下便服装进空间戒指，然后轻飘飘地就翻身上了围墙开始了自己今晚的行动。
虽然教会这边的居住区并非没有人巡逻，并且越往核心的位置去巡逻的人员就越密集，但是天渊依旧很顺利地潜伏了进去。
一来得益于他现在的体型，在小孩的基础上，进行缩骨之后，他现在整个人不过一米三出头，好藏得很。
二来着得益于梦中修习到的另一门影遁秘法，虽然因为某种原因（不懂阴影之道）施展出来效果不咋好，但也足够避开巡防的人了。
天渊一路摸到了整片区域当中最核心的建筑，也就是生命教会，教皇冕下所居住的宫殿当中。
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面见教皇。
只是以他明面上的身份，想要面见教皇不知道得何年何月去了，至于彼方神教神使的身份，现如今倒是勉强有资格和教皇面谈。
可问题在于他不敢在自由都市暴露自己的身份，这边可是教会的老巢，但凡有教会的高层对他有什么不利的想法，他想跑都没地方跑。
所以思前想后之下，天渊决定来教皇宫殿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让他摸到教皇身边。
然而刚一进宫殿，天渊就感觉不妙了，这特么宫殿里巡逻的人也太多了把，并且其中不少都是高级战士，要不是影遁秘法却是牛掰，他恐怕已经被人发现了。
不过天渊胆子多大啊，在确定了就算是高级战士也窥不破他的影遁秘法之后，他就开始细心地在宫殿中找了起来，想看看教皇究竟在什么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