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最大的恐惧,莫过于未知。而人类最大的缺点,莫过于无知。”——林梓潇
前文:
“我做了一场梦,一场奇奇怪怪的梦。”
“我梦见自己去了一个未知的世界。”
“或者说……并不是梦。”
“那个世界的科技程度和我原来的世界的科技程度很像。但是不同的是,那个世界的政治格局……”
“在那个世界,老大哥还没有解体,英国没有脱欧,外蒙并没有分裂,美洲只分为拉丁美洲和联邦。而非洲以及中东这些第三世界的国家也不在是大国博弈的棋子……”
“由于这样的格局分布,所以导致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
“在此不久前,我也才听说东欧剧变的发生……”
“不过……我经历了一场灾难……一场天灾……”
“如期的第三次世界大战并没有打响……人类也并没有迎来核战争……”
“但是人类迎来比第三次核战争还要糟糕的事情。”
“猜猜看,人类文明从强盛到了衰弱,只用了多长时间?”
“10年?二十年?……”
“不,5年。”
“短短五年内,我那时候所在的国家就分崩离析……”
“你可能觉得不可能。确实。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你不信?那么我再告诉你,西伯利亚短短半年之内变成无人之境,大洋彼岸的防线也被从内部破解,联盟垮台只用了三年,老大哥被打退到莫斯科以南也只是四年时间,太平洋的防线也是一年之内变成空岛……”
“怎么,还是不信吗?”
“人民子弟兵们为了掩护群众相继牺牲,欧盟顶尖的科学造物也只能对“它们”造成有限的伤害,为了解决北西伯利亚的感染,老大哥甚至用核弹清洗北极,钢铁洪流也在“它们”的渗透下化为废墟,英雄们葬身战场……你问我太平洋怎么没的?”
“有烟吗?”
“最坚固的防线,往往都是由内部突破……听说过马其顿防线吗?……正是如此。”
“而我们的子弟兵,也是这样没的。撤退的过程中,我们不幸遭到“它们”的渗透,从一开始,我们所掩护的一部分人,压根就只是“它们”的棋子,你也永远不知道你身边的,是否还是人类……”
“并且这种时候……人类居然还想着内斗。这便是文明走向衰弱的第二个原因。”
“可悲而又可笑。”
“……”
“我只是一个过客。而且我记不得了。”
“什么?你问我?可以的,我可以把我记得的告诉你……还有烟吗?”
“整包拿来吧。”
“……”
“人类最后虽然走向衰弱,但是凭借着人类的抵抗精神,新的文明已经建立。只不过,是在事情发生的第六年。这从防线崩溃到文明重建的四年中,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人间炼狱。”
“不过说是文明重建也不对。只能说人类苟延残喘,即使是人口有所提升,科技也收复了一点。”
“我不知道。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吗?”
“……”
“我累了。”
灰发少年从凳子上站起来转身离开,即使身后传来鸣枪警告。
正文:
他睁开双眼,脑海里的一切又随即消散,昨日的一切都化作泡影,那个梦一般的那个故事也再次迎来了属于它自己的结局。对于他来说,即是结束,也是开始。
熟悉的天花板再次映入眼中,那是那个他埋藏在脑海中最深处的记忆之一——他自己的房间。
都说了梦里的一切醒来后不久会忘掉,最终会忘的一干二净。但是他始终记得梦中的一切,他所经历的,他所遭遇的,甚至于他在梦里对谁谁谁的什么感情,他都记得,不能说一清二楚,但是起码可以作为当事人把事情描述完整,这让他有点怀疑自己现在才是在梦里。不过他没有选择马上排除自己可能在做梦的这个想法,他要做一个实验。
他起身,扫视着周围的一切,随后又看了一眼自己床柜上放的闹钟后,就慢慢走到自己房间的厕所。在厕所确定了自己穿着的衣服不是自己梦中穿的衣服后,他缓缓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感觉到怪怪的,或者说,他感觉到自己的行为很怪。
“凭什么以衣服来确定现在是否梦境?凭什么看到自己之前穿的校服就认为自己……等等?”
“校服?……”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穿着全市统一的运动服,他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在他的记忆中,他就没有在家穿着校服睡觉过。
“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但是不排除自己可能会真的这么干。”
“所以,先不下定论。”
他走出厕所,顺手把灯关了。之后就开始查看起自己书架上面的书。
一个小时后……
“?……”
“……”
他疑惑了。书中的内容明明没有问题,但是他就是感觉到奇怪?而且书中有部分内容发生了缺失。但是这些缺失他居然在看的时候感觉到理所当然并且自行进行了补全。可能是出版社的问题,也可能是自己买到盗版书的问题。不过更多的是让他感觉,自己现在似乎真的在做梦。
他把书放回去,开始在房间里四处翻找。不过似乎正如他所想一样,他想要的一些东西,都没有。
“……”
“现在……是什么时候?”
“叮铃铃……”智能闹钟的铃声突然响起,让他心头一震。
“现在是:6点零零分”在报完点后,闹钟开始播放那个令他感到有些熟悉的音乐。只不过在现在这个音乐在他耳中是有些刺耳而又嘈杂的。他有想关掉的这个闹钟的想法,但还是选择静观其变。
“……”
“迟到了!林梓潇!!!”林父的喊声从房间外面传来。随之就是林父猛的打开门冲进来掀开被子。
“……”
在发现床上没有人后,林父才发现此刻林梓潇正站在衣柜旁边斜着眼盯着闯进来的自己。
“才六点,吵什么?”自己下意识脱口而出,而这个瞬间让他自己都震惊。
“急啥?”
“不急?待会校车都没得坐!赶快换衣服刷牙洗脸,之后上学。”
“哦……”
林父缓缓地走出了房间,还是门都不带关的那种。只剩下一脸震惊的他站在原地。
“……”不过很快他从震惊中恢复。他此刻已经可以确定是什么时候了。
他关上门,之后回到床上,躺着。这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在强制克制住困意和抑制住自己闭眼成功后,他直接坐在床边,打着哈欠。他在等一个人,不管那个人是谁都好,只要是个人就行。
刚刚林父进来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头似乎被固定住一样,想转都转不了,但凡有转动的意图都会引起剧烈的疼痛感和眩晕感,那股感觉对于现在的他根本无法去适应,所以压根没法看清。但是那种感觉却给他熟悉的感觉。
几分钟后,门被再次打开。这次进来的不是林父,而是自家的傻妹妹。
“老哥!起床了?……”
“过来。”
“?”
“……”
“干嘛?”
“过来。”
看见少女一言不语的走到自己面前,这下子他终于看清楚对方的脸。
“……”
“?”
“……”
“怎么了?”
“……”
他突然站起来,吓了少女一跳。之后几乎一瞬间,他将少女放倒在床上。虽然说有床做缓冲,但是对于少女来说,还是有些疼的。
“???你在干嘛?”
“这里是哪?”
“???”
见到少女没有回应,只是试图挣扎,他询问了一下一个问题。
“几几年,几月几日,周几,现在。”
“你是脑袋睡糊涂了吧?”
“回答我的问题。”他稍微用力一拉,少女就感觉到胳膊有一股被拉扯的痛。
“17年,9月5日,周二。”
“你是谁。”
“你疯了吗?放开我!!!”少女吃痛着,但是她还是试图冷静下来。
“如果不想死……回答我的问题。”他用力扯一下,少女的胳膊也应声脱臼。
“放开我!!!”少女哭喊着,尖叫着。
“安静点。回答我的问题。”
“林梓潇你在干嘛?”听到少女尖叫,林父急匆匆冲到林梓潇房间门前,试图开门。却发现门没锁,就是开不了,似乎被什么东西顶着一样。
“林梓潇,开门!”
尽管敲门声,砸门声很大,他依旧没有理会,放任对方无能狂怒。门不是他关的。只是他想关,就关上了。他注意到了,所以其实现在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安静点。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
此刻的他虽然还在压制着少女,但是力度已经松散了很多,只是仅仅让对方动不了。
“这场玩笑……该结束了吧?”
被他摁住的少女此刻也已经停止了哭喊和挣扎,门外的敲门声也已经消失,此刻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
“这只是一场梦,是吧。”
“是的……”少女平静的回答了他,在眨眼之间,他感觉到手上的一切似乎消失了。再一眨眼间,他们来到了熟悉的客厅。电视上正播放着那个时候特有的节目掩盖着外面街道传来的喧嚣,夕阳的余晖照入客厅将这一切染成橘黄。而他感觉到自己正坐在沙发上,少女正坐在他的旁边。
“这一切,都是梦,是吧。”他重复问到。
“梦总该醒的。”少女淡淡的回答。
“你是谁。”
“你知道答案。”少女的声音逐渐成熟。
“……”
“我该醒了,是吗。”
少女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