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
巨大的爆炸炸开山洞里封闭的一格一格密室，第三大队因地势之便，对山洞进行了彻底的扫荡。
“一中队回报，”柳绵如拿着战术平板，在指挥车里对约瑟夫汇报：“没有发现一个敌人，”
她的平板亮了好几次，摇摇头，都是一样的结果。
“甚至完全没有交火痕迹。”约瑟夫戳着平板，对里奥说，后者正在写事态报告，以作备份。
“塔桑尼斯也是这样的，”里奥印出卡尔现写的简报，“我们探测到折跃信号，他们全跑了，线索全断了。”
收兵回基地，约瑟夫摘掉电子白板上的所有东西，转身出门遇到里奥。
“去喝一杯？”
里奥看看表。
“我的座机还有十二小时到，有时间。”
两人晃悠去了卡鲁佩恩酒吧，今天一父一子都不在，佩吉见两人来，打开橱柜门，提出一瓶酒。
“老板吩咐我，等二位来的时候，给你们这个。”
2486年产的瑞安葡萄酒，这个凯联下辖的行星不以矿产，反以酒类闻名。佩吉抽出一对喝红酒的玻璃杯，擦干净，给两人满上。
“2486年凯联发生了饥荒，葡萄酒断产了很久，”里奥解释说，“很珍贵了。”
“亚历山大是想说断线索了吧？”约瑟夫笑笑。
“我不好说，约瑟夫。”里奥也笑了，“两年没见了，咋样啊？”
约瑟夫环绕了一圈。
“你看见的，不咋样，你呢？”
“忙得很，到处走到处忙去招揽人手，”里奥抿一口酒，“和核心成员在将军手下训练，顺便把婚结了。”
“顺便。”约瑟夫强调了一下。
“也不算太随便，”里奥说，“瑞德是元首仁慈之下的产物，她是一个机密计划的前参与者——鬼知道元首的父亲搞了多少机密计划—反正那计划取消了，她重新被指派为我的副手。我们是旧相识了，以前是同学，但鬼知道为什么有人灵能特质可以展现得那么晚，所以调走了。重新遇到的时候得打埃蒙，她救过我一命。之后也是生死之交。”
他又抿一口酒。
“反正挺奇怪的，总能心有灵犀。”
“谁知道呢。”约瑟夫喝了口酒，“就跟这支酒一样，明明那年断产了，却又冒出来弥足珍贵的几百支，还有，我记得以前你们一票人都吵着要撅我的，现在你先结婚了，其他老伙计也不知道着落。”
“谁知道呢，世事难料。”
约瑟夫重新满上酒，里奥的终端响了，他低头看了看。
“奇了怪了，提早到了。”里奥说，“将军也没让我提早走。有兴趣看看飞机吗？”
约瑟夫点点头，转头对着佩吉：“酒我能带走吗？”
“请便。”
没有一个生活在克普鲁星区的人比“匪徒”高尔察克·佩吉更懂酒，亚历山大遇见高尔察克就像伯乐遇到千里马，可以说，卡鲁佩恩的生意没有高尔察克就没有如此红火。
两人提着酒瓶，往星港走去。
基于塔迪斯－8没有配属空军力量，约瑟夫无法建造一座纯军用星港，只能改造两用星港，他也没打算用近期配属给自己的维京战机去打空战，数量绝对劣势，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两人走过去，看见一个人影从飞机底下钻出来。
“完全没见过的设计。”那人嘀嘀咕咕道，“截然不同的设计。”
“嘿，”里奥打声招呼，那人转回身，是三笠。
“哦，”约瑟夫笑笑，“星港维修工出生的三笠。”
三笠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咋样，没见过吧？”里奥得意地笑笑，“铁十字团最棒的飞行员和我一起设计的。‘长剑’式战机，全星区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里奥开始如数家珍的点起这架飞机借鉴了什么，学了什么，抄了什么，全然不顾这是军事机密，以及后面又凑上来一个奥菲利亚：
“萨拉和我看完了过去和现在我们所接触到的所有战机数据，怨灵，想法很好但实际只有强劲对空，对地就那根小水管，别想打得动谁；维京，甲是够重了，但太重，变形系统只会压缩驾驶员空间；瓦格雷和解放者，UED金牌设计，足够强力的对地和多重对空设计，但对地太笨重；侦察机，反物质飞弹发射器；海盗船，中子照明弹好用是好用但是不能对地；凤凰，各项指标都很完美但对地局限大，容易被固定防御撵着走。
综合了一下，我们对长剑的设计是这样的。”
他踢了一下机身，又小心地抹去上面的脚印。
“流线型机身，增加大气层内战斗的作用，减少受击面积，宇宙间战斗则难不倒常规战的驾驶员们。”
指着机翼：“增加了挂点，模块化设计，想挂什么，从地狱火飞弹到兰泽尔飞雷，甚至你想挂穿冲震击炮都行，我习惯带长剑飞弹吊舱。”
顺着机翼往左走：“上下齿轮，可提供主副武器进行切换，我习惯带一套20mm炮用来格斗，一组能量炮用来反主力舰或者对地。”
机舱：“最先进的火控系统，我从星灵朋友那里要来的模板。”
“你还有异族朋友？”
里奥笑笑，不做回答，走到机尾部，指着喷气口：“二元矢量喷口，可以折叠向下悬停喷射，老实说我不是很喜欢这个，造型上有点丑。里面是行星脉冲发动机，战巡舰聚变芯体的**版，动力十足。”
三人听得如痴如醉，仿佛这已经不是一架战机，而是一件艺术品。
“你们量产了这个？”三笠稍微缓过来了点。
“不，技术验证机只有我和萨拉配属，其他人没这么夸张。”里奥摇摇头，“我要用这个纯粹是，”他指着机舱。三人走过去细看，原来是双坐。
“瑞德不会开，又得一起去执行任务，就只能我开了，常规型号座舱不够大，只能用这个了，多余的地方我装了火控雷达。”
他低头看了眼表。
“有人想试试后座吗？还有六个小时。可以出去兜个风。”
奥菲利亚怯生生地举起了手。
“调过来之前我在星港当过几年学徒，”她说，“只开过模拟机。”
里奥点点头。约瑟夫被迫收起眼馋，抬头故作不在乎地说：“我去准备我的维京战机。一会天上见。”
三笠提起工具箱，跟约瑟夫过去。里奥按几下面板，转了一圈，确认战机状况稳定后，放下舷梯。两人爬进座舱里，里奥把头盔递给奥菲利亚，随后自己带上。
“测试，无线电，测试。”里奥说。
“布伦希尔德收到，很清楚，飞行领队。”
“布伦希尔德……女武神之首，好名字。”里奥说，“回声3-2收到。”
检测发射程序，通报发射港，腾出唯一符合要求的军用跑道给两机。
“你知道WSO的职责吧？”里奥问。
“知道，”奥菲利亚检查着后座新增的火控系统。“一个已经消失的职业。”
“是的，”里奥解释道，“一般瑞德不参加空战，所以前座安装了足够先进的火控系统，后座只是让她捕获我万一遗漏的战机时用。”
“但很先进了。”奥菲利亚回忆着模拟仓里的火控系统。
里奥从座椅底下抽出海绵，把座舱盖擦得澄亮。奥菲利亚抬起头，点点繁星跃入眼帘。
“这里是管制塔，回声3-2，允许起飞；绿丝带，驶入一号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