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沙漠雷霆震天威
三小时后
早上十点
敌人从第二作战时开始炮击就未停过，这些大口径（约翰森觉得至少有120毫米）的火炮炮弹像不要钱一样的泼洒着钢铁之雨，洗刷着整个阵地，总有那么几个运气好的幸运儿被花式角度打进来的破片刺穿动力甲，被抬到后面去歇着。
约翰森点起一首歌，自顾自地唱起来。
“不要哭泣啊 我的爱恋之心……”
“别唱了！”中队长打断了约翰森展示他“美妙”的歌喉，“我可不想没被打死就被你的腔吵死。”
约翰森正欲辩驳，突然，炮击停了。
“观察哨，汇报敌情！”
“目视确认敌装甲纵队开始进军，已经抵达第二区域中部！”
“雷达捕捉到近地轨道出现开火迹象，找掩护！”
一排导弹整整齐齐地扎在散兵坑和临时指挥部，但没有爆炸，这给了中队长和副中队长径直跑出帐篷的时间，那些爆弹炸开。
“汇报伤亡情况！快！”
“一小队，没有伤亡！
二小队，没有伤亡！
三小队三人轻伤，可以继续作战！”
他们聚集到了战壕里，把枪架起来，中队长跑回后方，把几箱手榴弹扛了过来。
“一人分几个，等会儿装甲单位上来了，请他们尝尝。”
“好，全体，目视向前，等我号令，观察哨，处理军官，二小队，重点照顾装甲单位。”
他看向前方，手里握着总起爆器，烟尘越来越近，他按下按钮。没被排掉的定向炸药同时起爆。UED这次的部队显示出了他们的专业水平，他们立刻停下步伐，步兵依托装甲或残骸予以还击。
“打！”
交火再次开始，顶上空降仓投放了大量步兵，落在战壕前后，一时间，中队腹背受敌。
“UED想突破这个据点了！”约翰森喊着，“我感觉我们顶不住了！”
“必须顶住！”中队长话语间含着一丝动摇，“三小队，去后面稳住防线！”
三小队十人沿交通壕离开去打破局面，约翰森和一小队扔完第一组手榴弹，遏制空降仓和战车合流，几辆从定点爆破下幸存的坦克开火了，轻松地摧毁了他们的土质掩体，也将几个人埋在下面。几个幸存的劫掠者立刻承担重型突击步兵的责任，承伤的同时用惩罚者榴弹攻击着装甲。
“打不穿！”二小队队长骂道，“长官！”
“投掷手榴弹！”中队长发令，“交替掩护，撤退到第二防线！”
一小队被迫扔出第二轮手榴弹，二小队后撤，站住位置之后更换高爆榴弹进行攻击，一小队缓慢后撤。站住位。
“汇报伤亡情况！”中队长扫射完一轮，和约翰森说。
“一小队三轻伤，二小队阵亡三人！”约翰森快速点完余人。
“副中队长挂彩了。”中队长说，“你现在是我的副手，继续作战！”
然而敌人进攻的步伐没有丝毫减弱，空降仓不断地砸到地上，敌方坦克虽然因为反坦克壕一时无法前进，也不断的攻击着脆弱的战壕，“滴滴”声传来，约翰森的战斗步枪弹药打完了，他按下电钮，把榴弹打出去，然后摸起地上，死去战友的战斗步枪继续战斗。
突然，身后传来坦克炮鸣声，打在前面的土地上，激起千层土。
“那是什么？”约翰森大声问，“我们不是没有增援吗？”
“一中队，这里是装甲大队。增援来了。”无线电里传来声音。
他回头，看见十辆攻城坦克停在后方，对前面的敌人进行炮击。
装甲力量的加入让战斗变得平等了不少，余下的敌人作鸟兽散。
攻城坦克舱盖打开，装甲兵们跳出门，带头的军官是个上尉。一中队剩下的人都想向他敬礼，他挥挥手。
“林德上尉，装甲大队坦克中队指挥，受命执行‘沙漠雷霆’反突击任务。”林德表明身份，“指挥官在哪？”
约翰森刚想指中队长，却发现他已经倒在战壕之中。中队长挣扎着举起手，指着约翰森。
“他现在是。”
林德对着约翰森。
“中尉，你有半小时打扫战场，转移伤员，动作快。”
突然的变故让约翰森有点手足无措，但他还是按照手册上写的步骤，把伤病员拉到一片瓦砾环绕着的医务所，让医生们想办法用那辆“沙陀”把伤病员送走，然后点人。
“上尉，我们还有10个战斗人员。”他告诉林德，后者板着面孔，调试着面板。
“本来想让你们和我们一起突击的。”林德说，“现在这样，我要你们绕到后面，爆破掉那个该死的自行火炮。然后绕回来。”
他抬起表，看了眼时间。
“你最多有半小时。”
约翰森走出帐篷，骂骂咧咧的集合人，拿上弹药徒步出发。
与此同时，第三大队驻地。
“情况就是这样，”柳绵如说，“看着他们这么拼我真的坐不住。”
约瑟夫安慰道：“要是一直没有增援我们总有亲自动手的机会的。继续按你的计划布置防线吧。”
切断通讯，柳绵如把玻璃调到哑光，拿出一瓶酒。战士不能喝酒，但她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来消去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死去的愁。
远处，无人盯梢的山峰上，韩如枫架起了枪，沉思良久，他退出装好的弹匣，压进去一发黑色标记的弹药。然后把十字准星对准哑光玻璃里，穿红色衣服的女性。
“砰！”
晴空中打来一声雷，约翰森抖抖身上的沙，感觉好像是自己幻听了一般，他问道：“有人听见雷声吗？”
“没有，你是不是幻听了？”
约翰森爬上土丘，举起望远镜。
“好吧，”他说，“不管了。”
他接通无线电。
“我们就位了。”
“收到，攻击将在一分钟后开始。”
“怎么就留这么点时间？”
林德没有回应。顾不得多观察构成，约翰森带人径直跑向自走炮，跑着跑着，他突然心生一计。
“有人会开这玩意吗？”
林德举着望远镜，看着自走炮位的升起的浓烟。
“各单位，无线电检查。”
“斑马4-2收到。”
“斑马3-2收到。”
“面包工1-2收到。”
“厨师1-1收到。”
各单位报数声此起彼伏。
“好，先生们，没有什么能比装甲纵队打一个胜仗更能激励人心的了。进攻！”
十辆穿冲攻城坦克收起攻城模式，宛如十名装甲骑士，向敌军阵地发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进攻。
“确认敌装甲！数量十，二十，三十，还在增加！”‘面包工1-1’说，“我认为我们应该进入攻城模式！”
他们的战车上装备了高级攻城系统，这样让他们的车获得了更好的野战性能。
“否定！”林德计算着数据，“那样我们会变成活靶子！”
翻过土坡，不借助电子设备，林德也能隐约看见那几十个黑点。
“面包工1-1中弹！悬挂装置失灵！脱离纵队，抱歉。”
“离开那里，面包工1-1！”林德说。
接着又有四车被击中，林德看着距离指示仪，不够，还不够近。
突然，一组徐进弹幕打出，覆盖了那几十个黑点的方向，循着弹道轨迹，林德看向那边，是原本被摧毁的敌军自走火炮。不断地持续徐进弹幕将数量劣势迅速追平。
“长官，我们弄来了两辆敌军的火炮，”约翰森坐在车长塔上说，“看起来和攻城坦克有些相近，我们会持续炮击他们，一中队完毕。”
“启动后然推进系统，”林德说，“上弹！”
他看向距离表。
“打！”
几个冲天火光爬升而起，在上面看着这一切的伦纳德摇摇头，离开观景舷窗。
门开了，卡西亚走了进来。
“战局太不顺利了。”卡西亚说，“如果早按我说的……”
伦纳德一把抓住卡西亚。
“不，我们不是征服者，甚至这仗本不该打。
这本该只是一次简单的便装考察，回到家园之后，我可以用这些数据说服理事会，自治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放开卡西亚。
“你最好记住谁才是领导。”
门又开了，是韩如枫。
“成功了？”
韩如枫“嗯”了声。
确认外面的敌人都散了之后，林德提着他的手枪，爬出车体。
“各单位汇报。”
没有人回应。
“罢了，”林德望向刚刚战过的丘陵，“又只有我一个了吗？”
“不。”
远处，两辆敌军坦克——顶盖插着白旗，后面拉着装的满满的弹药拖车——开了过来。舱盖打开，约翰森爬出来。
“长官，你最大了，我们听你指挥。”
林德把通讯频道切回主通讯频道。
“呼叫指挥部，沙漠雷霆行动，”他顿了一下，“惨胜，俘获敌自走炮二，请求下一步指示。”
漫长的沉默。随后，那边终于传来指示，但很奇怪，不是柳如棉的声音。
“呼叫第三大队全体，这里是约瑟夫，柳上尉中弹遇刺，目前昏迷不醒，继续执行原任务，装甲纵队，编入第三大队第一中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