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章 霧失樓台 落花已作風前舞 又送黃昏雨 霧失樓台 落花已作風前舞 又送黃昏雨
黃昏時分的操場邊。
正當我和三位女孩準備回家的時候，一只很有分量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握起了左手的拳頭。
「別急著走！」
這肥膩的聲音，讓我鬆了一口氣。
「安醬，你這麼突然出現，嚇人一跳」
「哈哈，白還是這麼膽小？看你的樣子剛剛動過手吧。」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但這次動手心裡的感覺很古怪。」
「嘛嘛，白想太多了。你們發現了什麼嗎？」
於是我簡要地向他說明了我和雪滿去找玉木以及之後去樓後草地支援學姐的事。
「吶，你果然還是很在意青未嘛。不過這次學姐的確太衝動了，而且你們遇到的不良並不是我們要找的。」
「少說這些廢話。」
『就是啊！你鬼鬼祟祟的難道有什麼發現嗎？』
雪滿忍不住提問。
「的確有...」
赤九原指了指身後的操場，
「我一直在那邊的樹下埋伏著，觀察田徑部。也看到了你和小雪去找玉木。之後田徑部訓練結束，解散了。我要等的東西就來了。我想著昨天不良們目的沒有達到，讓玉木跑了，今天一定會再來的。於是後來我就悄悄跟隨玉木。本想著如果遭遇不良，有白在我會更安心一點的，沒想到真的發現白了。」
『沒想到小赤意外地聰明呢！』
學姐誇獎起了他。
我想這只是作為胖子的懶惰而已。
『話說桃君這個廢柴有那麼有用嗎，他在場可以讓你如此安心？』
雪滿疑問。
「吶這不重要。重要的事在這。」
赤九原指了指稍遠處的幾棵樹。
樹下三五個不良正圍住一名男生，男生背靠著某一棵樹。不良們大多數用髮蠟把頭髮盡數向後梳，露出額頭，和我三年前見到的不良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我的心裡又有了一陣莫名的顫動。
而被逼到樹下的男生，分明就是玉木。這個時候學校裡已經沒有多少人了，這裡更不會有多少人會經過。只有再過一會兒，校警會來進行閉校前的一次巡邏。
「沒想到真讓赤九原等到了。」
我們一行五人靠在柱子旁窺視著狀況。
「安醬，準備要做什麼？」
「看看吧，情況太糟了的話我是考慮幫忙的。」
「嗯」
不良嘴裡念念有詞，對著玉木的肚子踢了幾腳，玉木蹲在了地上。又一個不良掏出了一支伸縮棍，臉上露出一種戏谑的笑。
有點過分了，這些不良用得著下這麼重的手嗎？
我心中劇烈地顫動著，不知不覺邁開了腳，
「白君，你幹什麼！」
青未的聲音。我回過神來我已經跑出來這麼遠了，感覺有點後悔。
「白，等等我。」
緊接著一只胖子向我接近。
我跑到手握伸縮棍的不良面前，絲毫沒有減速就踢起一腳。不良一臉驚駭地捂著胸口，坐在地上。
天啊，我怎麼下手這麼狠。我不是故意的。
「抱歉...」
我偷偷的說了一句道歉的話，拉起玉木，趕緊轉身跑開。
隨後的胖子衝了過來，碾倒了兩人后，也趕緊跟著我屁顛屁顛的跑了。
我一直跑出校門口，然後停下來喘著粗氣。
「呼呼...這下...呼...真的惹上麻煩了...唉....」
玉木蹲在一邊默不作聲地喘氣，表情一如往常的陰郁。
這时，赤九原也帶著三位女生過來了。
雪滿停下來時差點跌倒，便隨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保持住了平衡，胸口隨著呼吸起伏著，
「你這傢伙，今天居然這麼凶狠」
「就是就是，白，這可不像你。自高中開始你都是懶得像灘泥，更別說跟不良惹事了......」
『而且...白君剛剛的表情很可怕，不像以前的樣子...』
我沒有回答他們三人。畢竟我也不知道答案。於是只好轉向玉木。
「玉木，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了吧。」
玉木抬頭看了看我，還有扶著我的左手手腕正平復呼吸的雪滿，冷冷的說，
「你也許顧不得我了，我只能勸你自己保重，然後少管閒事，再見」
之後玉木起身稍稍推開我，走了。
「嘛，我本意也根本不想管這事的嘛」
我小声說道。
「看來線索又斷了」
青未稍顯無力的說道。
「不過我倒是兩個新發現，」
赤九原看起來很開心的說。這傢伙開心得真快。
「這第一是，我在撞倒兩個不良的時候，發現其中一個是我們班的七海仁。」
「啊...又是我們班的，不過我印象中七海的確是有點小不良。看來這事和我們班脫不了干係。」
『那第二呢』
雪滿催促道。
「這第二嘛，就是雪滿抓著小白的手腕抓得挺緊的~」
我低頭一看，雪滿一瞬間嘟起了嘴。
「那個，雪滿，可以放開了不？」
雪滿趕緊放開手，之後還甩了甩。我的手很乾淨的好嗎。
「哼，隨便借你這個不良的手扶一下，已經是你莫大的榮幸了。」
「是是~」
『這下真的不早了，我們趕緊回家吧』
學姐邊說著，邊帶上雪滿離開了。
『就在這裡分開吧，明天見』
「明天見！」
學姐果然還是體貼，不拉開雪滿估計等等我又會被傷得體無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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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九原還可以和我們走一段路。
「啦啦，雖然白當時的表情很可怕，可是動作卻意外的優美啊。仿佛秋天半空中一朵在風中飛舞的落花呀~」
「安醬，請不要再拿我開玩笑了」
「好的~」
青未捂著嘴輕聲笑了笑。
「白君，那個，稍微有件事」
青未在我身旁開口。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短信提示。
我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雨宮先生的來信”。我打開了短信，
[親愛的白君，最近可好？
我是雨宮叔叔，從今天開始大約三個星期，我和青未的媽媽要外出出差一趟。
家裡已經收拾妥當，門窗也已經鎖好，讓青未無須擔心。
這段時間里，青未就暫時住在你家了。
我已經和你姐姐交代過了。
請你像以前一樣照顧好青未，我想你也肯定會的，是我失禮了。
另外，如果你懶了，隨時可以讓青未來做飯，她的料理手藝你我都很清楚。
不必拘謹，就當自己妻子一樣相處就好。
拜託了，祝你愉快。]
可以請問一下叔叔，“當自己妻子一樣”是什麼意思嗎......
「青未，你指的就是這件事吧。」
「嗯。」
青未稍微點了點頭。
赤九原一把揽过我，悄悄對我說，
「你看青未越長越可愛，胸部也比初中時長大了不少。但即使是青梅竹馬，你也要適當控制住自己年輕人的慾望啊。」
「gun」
我毫不留情的推開他，
「你該拐彎向那邊了」
「好的明天見，接下來的路就是你們二人的了喲~」
胖子遠去的同時，向我用力地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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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門口，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我推開家門，
「我回來了。」
「打擾了。」
一如既往地無人應答。
我讓青未進門，然後打開了客廳的燈，
「隨便坐吧。」
「嗯嗯，有一陣子沒有來白君的家了呢，雖然就在我隔壁的說。」
「現在不就來了嘛」
「嗯嗯——啊這客廳怎麼這麼亂呢」
這時我已經上樓，把我和青未的書包暫時都放在我的房間。
之後當我下了樓，青未已經開始收拾客廳亂糟糟的東西了。
「青未，這不用你來做的。這樣不太好。」
「沒關係的，我爸爸在短信里不是說過可以讓我幫忙的嘛」
我突然想起了“當自己妻子一樣”.......
我見難以阻止她，便只好和她一起收拾。
「呀白君的衣服好可愛」
我扭頭一看，只見青未拎著我的一件便服，胸前有著一只巨大的毛絨絨的帕丁頓熊的圖案。
我趕緊把衣服拿回來，感覺好羞恥，
「這衣服還沒洗呢...」
「白君太懶了。」
青未總是這麼溫和的笑著。每當這種時候，我總感覺到有點幸福的感覺。
我在想什麼呢...
「好了，青未晚飯想吃什麼？咖喱？」
「只有小孩子一樣的白君才喜歡吃咖喱。」
我露出了難堪的神色。
「好啦好啦，讓我來做吧，中午你不是才吃咖喱嘛真是。」
「這是吃不厭的。」
我煞有介事的說道。隨後青未就歡快地做起飯了。
「話說青未你需要幫忙嗎」
「白君完全幫不上忙不是嗎」
好吧。那我認了。於是乎當我正打算舒服地坐上沙發時，我的手機又響起了短信提示音。
顯示“姐姐的來信” ，打開，
[我的混賬弟弟，相信你已經認真閱讀過雨宮叔叔的信了。
那麼就請你認真照顧青未。
就讓她暫時睡在我的房間里。
另外，我知道這個時候少女的身子對你們這些無頭腦的男生的誘惑力。
請你克制好你的獸慾，
不要在她洗澡時企圖破門而入，
也不要在她洗完澡后企圖推倒，
更不要妄圖夜襲。
如果讓我知道你對青未醬有任何犯規的行為舉止，
我回去之後一定，
讓你下半身不遂。
吾弟自重。]
我立刻將手機砸向沙發。上帝欠我一個溫柔善良體貼和善的姐姐！
[白君，怎麼了嗎？]
[完全沒事。]
我坐上沙發。今天真是累死人了，
[白君，那個你臉還疼嗎？]
[沒事的。]
我摸了摸我的臉。咝...垃圾不良。
過了一會，青未端上了晚飯，我趕緊起身走向餐桌，隨後我就和青未端坐在餐桌前了，
「我開動了——」
青未和我齊聲說道。
啊啦，家裡有位擅長料理的女性真是幸福。雖說獨居的這段時間我也大致是掌握了料理，但和青未比起來真是有太大的差別。因為太好吃而感動不已，心中洋溢著幸福感。每當這個時候，我真的有想娶青未為妻的衝動。
我很快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抬頭看著青未。
「真的很好吃！我吃飽了，謝謝款待。」
青未把散著的頭髮隨意地扎起了高高的馬尾，露出了整個臉蛋，額角稍微有點汗珠，還系著圍裙，溫柔地微笑著。
其實她真的很美的。
我看著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向屋內走去。
當我走出來，她正準備收拾碗筷，我趕緊走上前去。
「我來我來，這些讓我來洗就好啦。」
然後我拉著她，上樓，走進一個房間，把她按在床上。
「嘛...那個...是白君的話可以哦......」
青未的臉蛋通紅，並且一邊自己解開了上衣的第一顆紐扣，一邊害羞地說。
我趕緊跑到房門口，
「這是我姐姐的房間，這段時間晚上你就在這休息。我現在的意思是，覺得你可能有點累了，想讓你先休息一下，我正在幫你準備洗澡水。睡衣的話隨便在我姐姐那挑一件喜歡的就好了。我......我先去看看洗澡水，好了我會來叫你的...」
「那就...謝謝....，白...白君...總是那麼溫柔...」
青未尷尬地回答。
我一時也面紅耳赤，飛一般地跑下樓。
這時手機卻響起了提示音。是即時聊天消息。
我拿出手機，發來消息的居然是雪滿。
「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
「那個，臉上的傷怎麼樣了？」
「還好啊。你怎麼沒事問這個」
「我問候一下你，是看你今天還算積極，否則完全不想理你好嗎」
「好的，我明白了」
「那就——晚安」
「太早了吧」
「你管我」
「好好，晚安」
我結束了這場無聊的對話。糟了，洗澡水差點就太多了。我記得...青未的個子大概...嘛，反正這麼多應該差不多。
我趕緊上樓去叫青未。
當我走到她的房門前，
「青未？」
居然沒有反應。
我走進房間一看，她居然真的在床上睡著了。想想也是，她下午才受驚嚇，本來膽子就小，還要裝作沒事。明明就累了。我俯下身子看著她，她的眼睫毛微微顫動，胸口隨著平穩的呼吸起伏著，嘴角好像還有點口水。
虽然我有点舍不得叫醒她。
但是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我不得不叫她起来。
「呀，让白君看见我的睡相了吗，真是丢人~」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我們都洗過了澡。隨後到了睡覺時間。我這次格外認真地鎖好了門窗。
然後我到了青未的房間，幫她熄了燈。
「晚安，青未。」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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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黑漆漆的一片。
我拉開窗帘，外面也沒有一絲星光，只有路燈的微光滲入了房間。
我站在窗邊，沒有夜風吹拂我的頭髮，因為吹不進來。
我抚摸着竹劍的劍鞘，回想了一下今天所經歷的事。
今天打架時那難受的感覺，大概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吧。不過這劇烈的想要宣泄的感覺，倒確實有些詭異。罷了罷了，現在是我該睡覺的時候了。
我拉上窗帘，轉身回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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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街的一隅。
在十一點左右還活躍著的網吧，三個男生坐成一排。一個身上的制服領口處有明顯的褶皺，另一個胸口有一個明顯的腳印。最後一個看起來沒什麼異樣。
「媽的，居然給一腳蹬翻了，嘖太不爽。」
「就是啊，那傢伙的髮色大概是灰金這種顏色吧，真是奇怪的顏色，沒怎麼見染成這樣的。」
「表情還意外的狂啊。」
「就是就是，拉著我的領口，我一時還給唬住了。」
「那是你沒用啊哈哈。不過那個青色頭髮的腼腆小妞真心不錯，喂，七海，這不会就是你喜歡的那個吧！」
胸口鞋印男向著那個一身乾淨的男生發問，
「并不是。再說了，雨宮青未看起來正是和那傢伙在交往吧。」
「噢噢原來是叫這個名字呀。那灰金頭髮君看起來很擅長用腳嘛，明天就把他腿打斷好了。」
說話的男生露出一臉邪笑，
「那傢伙叫什麼來著？」
「桃月 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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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時間到了~白君~」
我一睜開眼，看見青未伏在我的耳邊。我的鬧鐘都還沒嚮呢。我拉了拉被子。
「我想再睡一會...」
「啊啦白君真的是個小孩子啊」
她還在我面前左右晃了晃。切，我看你才是個小孩子。咦不對，她睡衣一邊的肩帶已經滑落在胳膊上了。啊眼睛完全不知道往哪看。這傢伙，不會一起床就過來了吧。
「那個，你先去刷牙吧。」
「好吧好吧，不過你要起來了。」
當我經過掙扎后走出房門，青未已經穿好了制服。過了一會，我也洗漱完畢走到樓下，咦怎麼有食物的氣味。
「白君！早餐時間！」
「啊啊來了！」
我捧著飯碗，此時我的腦內只有一種感覺。
幸福。
重申。家裡有個擅長料理的女性真是幸福。
為了報答青未，我決定每天路上替她提書包。我是不是很知恩圖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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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到了下午。還有一節課就放學了。
然而，問題是我剛剛在抽屜裡發現了一封粉紅色印花信封的信。
我偷偷跑到樓梯間，拆開，
[桃月君同學，
我關注你很久了。
你的一舉一動一直很吸引我。
今天放學後我們可以在體育館後面見一面嗎。]
啊情書啊好吃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呢。
才怪。
體育館後面，好落俗的地點。連天台什麼的都不如。
而且關鍵是，這些極力模仿小女生字卻未果的惡心字體。是那幾個不良少年寫的吧，然後借和我同班的七海同學之手送到我的抽屜。
果然是這樣吧。果然攤上事了呢。不過這些傢伙這麼著急就要出手了，唉... ...
等等，如果放學後照例和雪滿、青未一起去部室，要是路上被截住，連累了她們倆，反而更麻煩。只好找個借口讓她們先去好了，我到時最多伺機逃命便是。這麻煩事沒完沒了，我乾脆看看能不能借機發現些線索好了，現在這事也只能早點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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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雲壓城城欲摧。一場秋雨即將要來臨了吧。
我數了數，一二三...四...五...六......七......
這人數稍微有點誇張啊。
「小子，還真的上當了。」
「抱歉！我故意來的。」
「呀小子，還很狂啊。」
「是你誤會了。」
「怎麼不叫上你那小妞，一起來看看你等會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的樣子呢？說不定她就改變主意跟我了呢！哈哈哈...」
這“銀鈴”般的笑聲，真是惡心。
原來我這麼討厭欺負別人，特別是羞辱女孩子的人。還是那個給我做飯的女孩。
原來一直是這種感覺。想打他，想打他，而且不停。
「那就看看到底誰像狗吧！」
第一個傢伙舉拳飛奔而來，靠近之後伸手準備出拳。
太慢了。
我伸手握住他的拳頭，然後用膝蓋狠狠頂入他的肚子。我感覺很興奮。
然後我向前走，揪住上前的那第二個人的領子，對著那張臉招呼了三拳。牙齒應該出來了吧。
接著我又踢倒兩人。之後扯著一個飛機頭的飛機頭，把他往地上摔。
最後兩人露出了退縮的表情，我更高興了。我把手搭上其中的一個矮子的肩膀，看著他臉上的雀斑，
「同學，你害怕了。現在請告訴我誰像狗啊~」
雨，開始下了。
現在想想，昨天赤九原說的對。只是，我現在是雨中飛舞的落花，不是風中。
哈哈.....呃啊！
一支悶棍敲上了我的右肩，好疼...感覺起來是棒球棍。又一棍甩在我的膝蓋后，我直接跪在了地上。没想到我还真的趴下了。好疼......
「哈哈就知道你挺能打，稍稍埋伏了一下，哈哈果然是個沒頭腦的傢伙。」
我抬頭，是昨天被揪住衣領的那個不良。
這時候七海仁走過來了，
「我才知道原來你和雪滿也湊得那麼近，你小子是想腳踏幾條船呢？」
噢噢原來是喜歡雪滿呀，被我看破了呀。可不是我去和她湊得那麼近的喲。
「這小子倒也不說話了，估計是不敢說話了。別跟他廢話了，打斷他的腿后趕緊走，這雨有一點變大了。」
這人說著，一邊丟給七海一根棒球棍。
後面的傢伙又給了我左手胳膊一下。今天真是倒大霉了。
七海同學拾起了棍子。
雨，還在下。
七海在我旁邊掄起了棍子。我聽見了棍子的破空聲。
『不要！！』
一聲悽厲的喊叫從我身後傳來，劃破了雨構成的珠帘，刺進了我的耳朵。
咦！周圍的不良少年竟都漂浮了起來，懸在半空中大約一米的位置！他們不知所措地揮舞著手腳，過了幾秒突然就掉了下來。
這下子一定摔得很痛。他們不管能跑能走還是能爬，都迅速逃離了這兒。
青未走了過來，突然瘫坐在了我的後面。她從後面摟住我，靠在我的背上，一邊啜泣一邊小聲地呢喃道，
「你騙人，慧老師根本沒有叫你去她的辦公室。」
雨，一直下。
過了一小會，我稍微緩過了勁。剛剛我怎麼對於打架感到那麼興奮，我到底乾了什麼啊。
我扶著青未一同起來，然後脫下自己的制服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然後我才發現上井草學姐、赤九原和雪滿都站在離我大概十來米的地方。
雪滿的眼睛看著似乎有些通紅通紅的。
「黃昏時分了，我們回家吧各位。」
我說。
to be continu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