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白墨的口袋便因为承受重物而下坠。
掏出来是一个玉盒，打开之后，两指拿出那粒一半晶莹剔透好似龙眼荔枝、一半漆黑浑浊好似幽冥地狱的丹药。
苏璃视线瞥向这边，深深蹙眉：“这是？”
“九阴丹，你听过吗？”
“什么？！”
苏璃大惊失色，伸手接过那玉盒，看了三十秒后，手就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其瞑乃晦，其视乃明……没错，这确实是传说中的九阴丹。”
然后，她突然把玉盒盖上，揉了揉自己素白的脸蛋。
(ﾉ)`ω´(ヾ)
“不对不对，一定是我看错了！”
苏璃的反应在白墨看来着实好笑：“一粒丹药而已，至于吗？”
“一粒丹药而已？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这也是你爸留给你的？”
“嗯。”
白墨反手把锅扣在老子头上。
“服了！”苏璃一副天道不公的悲愤模样：“你知道这丹药的来历吗？”
“愿闻其详……”
区区十积分而已。
【是新手福利啦！正常要三千积分的，你爸提前支付过了，但在你兑换之前不能告诉你。】
【真的假的？】
便宜老子还是蛮靠谱的嘛！
苏璃不知道白墨内心的小九九，喝了口水放缓自己的语气：“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息为风。不饮，不食，不息……烛九阴一生也就练出九颗，白泽居然还能给你留一颗？”
“很厉害吗？”
“废话！吃下它，随着你的实力增长，你可以轻易的识破幻术、看穿生死两界，如果实力大乘，甚至能做到睁眼是白天，闭眼就是黑夜，白泽还真疼你呢！”
白墨一怔，旋即欣喜道：“我是他儿子嘛……”
虽然听不太懂，但感觉很牛逼的样子。
“那是不是我只要吃下它，以后就不会被游魂暗算了？”
“何止啊，你能不能有出息一点？到时候用气机催动，实力稍微弱一点的都不敢直视你的眼睛，那可是烛九阴！能和大成的白泽掰掰手腕的存在！”
“那就好。”
白墨取回丹药一口吞服，唇齿间弥散着浓厚的香味。
而后，眼皮沉沉地下坠，像是睡着了。
等再睁开双眼时，世界在他的眼睛里变得格外清晰，一丝一毫一鳞一羽都在他的眼瞳中映出，纤毫毕现。
气机催动之下，双瞳一黑一白，诡异非常，转头看向苏璃。
“可惜……”
“怎么了？”苏璃以为九阴丹出了什么问题。
“没什么。”
白墨默默收敛气机，还以为能透视呢。
……
讲台上，罗教授顿了顿，继续讲课：“纵观全球的历史，大家会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在那个年代，有些传说惊人得相似，比如那场大洪水。如果不是在不同的传说里看见，恐怕没人会当真，而科学家们通过研究，更是确认了传说的真实性……那以此为例，是不是还有很多真相，被我们自以为是的下了判断？”
“……”
“比如我们华夏有一本古书，叫做《山海经》，觉得它是真实历史的同学，请举手……”
白墨看了一眼身边的苏璃，没举手。
环顾整间教室，举手的也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很好，你们可以放下了。” 罗教授微笑着示意：“那我再换一个问题，山海经原文有载，「有鸟焉，其状如鸮，青羽赤喙，人舌能言」，意思是说有鸟青色的羽毛，红色的嘴，能说人话，相信的请举手。”
这次举手的人更少。
罗教授笑问：“你们难道忘记鹦鹉了吗？”
众人大彻大悟。
“现在你们应该懂我什么意思了吧？”罗教授笑起来：“你们的三观决定了你们的思维……如果没有鹦鹉，你们不会相信有鸟能说话；如果没有娃娃鱼，你们不会相信有鱼能发出啼哭的声音；如果没有老虎，你们甚至不会相信有动物额头上有字。”
“……”
“再看接下来的几个例子。”
罗教授按了按遥控器，幕布上的图片便一张张闪过。
【《山海经·南山经》：又东四百里约洵山。其如多金，其阴多玉，其状如羊而无口，不可杀也，其名为䍺。】
“像羊而没有嘴，高鼻羚羊与其描述最为相似，长鼻子遮住了嘴……”
【《山海经·东山经》：有兽焉，其状如豚而有牙，其名曰当康。】
“现代大多都认为当康就是非洲疣猪。”
【《山海经·海内南经》：兕在舜葬东，湘水南，其状如牛，苍黑，一角。】
“这么看你们肯定难以想象，但如果我说犀牛呢？”
照片一张张的闪过，学生中响起低低的哗然。
“所以我才说，你们不要被三观束缚了思维，山海经很有可能就是一本远古的地理百科全书，只不过时间跨越太久，很多事情难以形容得那么准确，中间又经过一些夸大，所以流传下来的才很夸张。”
苏璃忽然道：“胡说八道，一群血脉不净的畜生而已！”
她很愤怒的样子。
“再回到我们刚刚的那个问题，现在有多少人觉得《山海经》是真的，请举手。”
哗啦啦举起一大片，甚至还传来一阵笑声。
“看来我这堂课很成功……”
片刻后，罗教授笑着把手往下压了压，待安静后开口转回正题：“接下来是我个人的见解，你们可以不当真，我也只是阐述我个人的观点而已……如果我们无法证明一个东西是不存在的，那么就不能否认他曾经存在过的可能。”
“……”
“今天这堂课不是为了让你们相信《山海经》的存在，而是希望你们未来的人生中，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心存敬畏。”
啪啪啪啪——
台下掌声哗啦啦的响起。
一堂公开课结束，学生陆续离开。
罗教授在台上收拾资料，随着身旁的人纷纷站起来，白墨也朝外面走去。
可能是因为白墨觉醒了血脉之后，模样比较出众，罗教授转头看了他一眼。
白墨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一笑就算打过招呼。
罗教授也笑着点点头，白墨没有停留，领着苏璃出门来到走廊上，耳边异常嘈杂，始作俑者便是那张长椅上坐着的姑娘。
脚上是出门时穿的那双红色高跟鞋，但是她并没有好好的穿着，而是散漫的用脚尖挑起，并且一勾一勾的荡着。
包裹着丝袜的脚型小巧玲珑，每一下都在挑动男人的内心，可她自己还没察觉，时不时蹙着细细的眉毛，低头玩手机。
直到一人在她面前站定。
洛卿抬头和白墨对上视线，穿上鞋起身准备离开。
不过起身的一瞬间，又担心走光似的，特意用手掌抚平连衣短裙的裙口，分明是正常的动作，偏偏有一股欲盖弥彰的味道。
“你在这干嘛？”
“没带钥匙，等你回家。”
洛卿摸出一瓶矿泉水，咕噜噜灌了半瓶，然后神色怏怏的发呆。
走廊里热腾腾的，她的脸蛋被热出两团红晕，鼻尖沁出细汗，鬓发贴着脸颊，脸蛋又妖娆又妩媚。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往这一坐，会给我带来麻烦？”
“……”
洛卿想了想，似笑非笑：“你可以不来找我啊。”
下一秒，白墨目光瞥到远处朝自己走来的一群男生。
“服了！你说的苍蝇就是他？”
“嗯，我要搬家。”
“懂！那里我也住不下去，有心理阴影……但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没觉得。”
“彼此彼此。”
很默契的，白墨和洛卿选择了无视对方，刻意拉开一些距离。
但目光交汇之间，似有电弧闪过。
随后，有一人来到白墨身前耳语了一番，白墨便「不情不愿」、「心怀忐忑」的跟他离开。
苏璃想跟上，但被洛卿拦住。
“好好看着，别去添乱，这里不比你们「乡下」，赚钱要靠脑子的……”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