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呀，真是笨蛋呢。”
“......我知道。”
将夹在农奴主那臃肿脖子上的剑放下，我轻轻的白了莫娜一眼，以表自己的不满之情。
不过正如莫娜所说的那样，自己现在的行为跟笨蛋好像完全没有什么不同，只会不计后果的冲上去，也从不会考虑策略和后果什么的。
但是我收手的动作却让一旁的护卫尽收眼底，放下武器的举动好像让他们心中的不安稍稍减少了那么一点。
看着这些只会低头乞讨的看门狗跃跃欲试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们想要上前显示他们的英勇给自己的主子看。
这样好像就可以让自己卑微的身份一扫而光，如同换上一层新的皮膜一样，昂首挺胸。
“来啊?”
我从来都不待见这些看门狗，或许是因为他们丧失了自己身为人类的尊严，也或许只是单纯的不喜欢。
我的语气如同地狱中爬出的恶鬼般可怖，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发出这样的声音，难道真的是因为心性的变化吗？
不过我的话语好像也起到了那么一点作用，那两个护卫一下子安分了下来，之前那种‘英勇’的气势也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所以说，有时候只有武力才能办成更多的事情。
双眼扫视了一下四周围成一圈看热闹的人们，我眼中那还没有完全消散的负面情绪瞬间便进入到了所有人的视野中。
那名为恐惧的神色逐渐占据了人们的感官，从面部到眼神，再从眼神到内心，恐惧的气息不断的蚕食着人们的意志。
啧，遇见软骨头就欺负，看见硬骨头就害怕，这群人果然是属狗的。
看着他们的脸，我实在无法联想到之前他们还在对着农奴主的暴行拍手叫好。
“眼神太可怕了哦，店长。”
一旁的莫娜好心提醒，同时也在暗示我不要轻易动杀念。我明白自己现在的情绪不算稳定，随时可能再一次作出不太理性的行为。
“我知道。”
努力平复下那并不平静的内心，在人群惊讶的视线中，我将农奴主踹在一旁，无视那传来的惨叫，我上前将地上的女人扶了起来。
“没事吧。”
我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没事......谢谢你照顾我女儿......”
女人努力想要向我低头道谢，但是身体却摇摇欲坠，我连忙用手搀扶住她。
她的声音很虚弱，那张瘦弱的脸与我刚见到农奴女一样，那双手臂比农奴女还要纤细。但并不是那种自然的纤细，而是在长期营养不良的情况下肌肉的萎缩。
大概是太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吧。
再想到农奴主那发福的身躯，我心中一团火上来。
“我马上带你们去休息，在此之前——”
视线投向身体匍匐着，企图逃跑的农奴主，在众目睽睽下，我将这个之前形象高大，自以为民意代表，不对，正是作为他们民意代表的家伙踩住，脚下应声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叫声。
“你应该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先生。”
惨叫声此起彼伏，大概过了几分钟才停下。
农奴主的脸在我和莫娜的一阵拳打脚踢下已经鼻青脸肿，原本就肥胖的脸现在更是肿了整整一圈。
“错了吗？”
“我、我错了！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吧！”
肥胖的身躯随着他不停的磕头随之颤抖。
之前还气势嚣张的脸，此刻如同希腊戏剧中的小丑般可笑。
“......莫娜，你觉得呢？”
我看向莫娜，莫娜似乎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在听到我的话后，点了点头，表示领会到话中的意思。
“感觉这样子还不够哦。”
皮笑肉不笑，用这个词来形容此刻她的表情再贴切不过。
莫娜的话让农奴主瞬间面如死灰。
干得漂亮，莫娜！我回去就把那个玩具熊送给你！
我向她竖起了大拇指，后者很受用的点了点头。
“我倒有个办法可以救你——”
还没等我说完，农奴主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不可耐的打断了我的话。
“什么我都愿意干！”
“哦，真的？”
“真的！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农奴主连忙点头，阿谀奉承的笑容让我一阵犯恶心。
“嗯，是呢......”
我故作烦恼地露出思考的样子。然后在他那充满希望的眼神中，毫不留情地给了他绝望。
“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衣服也留下.....算了，衣服变卖了再给我，我嫌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