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一直都在遭受这种待遇？！”
“……”林芽垂下头。
母亲注意到林芽袖口隐约遮住的伤口，轻轻握住她的手，掀开她的袖管，暗红色的醒目伤疤映入眼帘。母亲的脸上浮现出痛苦且自责的表情，明明她不想让母亲露出这种表情的。
母亲把林芽抱在怀里，这熟悉的温暖让林芽的恐惧消散了：“真的，真的对不起，小芽。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那个人会变成那副鬼样子！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对不起，小芽。”
“这并不是妈妈的错。我也很高兴妈妈还如此爱着我，我原本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这都是妈妈的错……明明，明明你们都是我最爱的女儿啊。”
“妈妈……呜呜呜……”不争气的眼泪再次从林芽的眼角滑落。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认为母亲是因为不想要她才把她丢给这样一个酒鬼，这三年来她不断遭受暴力，却没办法向任何人撒娇。其实这个时候她最希望母亲在自己的身旁，但每次她都只能一个人，暗自催眠自己一个人也没问题。
“我，我一直都希望妈妈能，能在我身边的。我，我一直都希望妈妈能来保护我的！”
“真的，对不起……以后你就跟妈妈一起生活吧！妈妈绝对会夺回你的抚养权，不再让你有痛苦的回忆的。”
“真，真的？”
“嗯，相信妈妈。”
母亲的怀抱是如此安心和温暖，让林芽差点进入梦乡。母亲拿来医药箱，温柔地为她包扎伤口，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脑袋：“多好的皮肤啊，就这么被那个混蛋白白糟蹋了……”
“……”
“他都是用酒瓶打你的吧？”
“嗯……有时候还会踢我的肚子……”
母亲的脸上再次浮现出苦涩。
“妈妈……会养我的吧？”
“嗯，妈妈绝对不会再把你交给那个人渣了。”
“太好了……”
“我……本来还对他抱有希望的，直到负债之前，他都是那么温柔的男人……我以为这三年来他至少会做一个好父亲的……小芽，相信我，我当初只是一时冲动才把你丢给那个男人的。如果得知他是这副嘴脸……”
“我明白的。如果妈妈真的不要我的话，让我在这住一晚就会把我赶出去了。”
“……”母亲再次拥抱住林芽。
最后，母亲把自己的房间留给林芽：“你就在我的房间睡吧，我去沙发睡。”
“我……想跟妈妈一起睡。毕竟，我有三年没见到妈妈了。”
看到难得撒娇的林芽，母亲的脸上流露出宠溺的笑容：“好吧，那就和妈妈一起睡吧。”
之后，当母亲再打开门，柳雅也闻声而动：“姐姐，今天要一起睡吗？”
“对不起啊小雅，我今天想跟妈妈睡。明天就陪你睡吧？”
“哎？明天姐姐也会在这里吗？爸爸那边没问题？”
林芽差点露出厌恶的表情，但她还是努力维持着笑容：“没关系啦，他在哪里都能住下来。”
“这样啊……那晚安，妈妈，姐姐。”
见时间也不早了，柳雅便打着哈欠与姐姐道晚安。
“晚安。”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