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不是龙总找来的测试人员？”顾远道，“应该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吧。”
“自愿过来当测试人员，我怎么会拒绝呢？”给顾远使了个眼神，女子重新戴上墨镜，将一个车钥匙交给顾远，“会开车吗？”
接过钥匙，顾远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龙总，请就坐。”
女子精致的下巴轻点:“小伙子很上道。”
顾远:“现在天已经黑了，戴墨镜不会影响视力吗？”
龙蝶:“……我收回刚才的话。”
上了车，点火，轻踩油门，A6缓缓开动。
一开始，二人间都没有说话，顾远专心开车，女子则望着车窗外。
过了一会儿，当车辆驶上天桥，龙蝶突然道:“顾远先生，有没有兴趣来我手底下做事？”
顾远瞎扯着:“龙总，我对现公司可是忠心耿耿……”
“少来。”女子拉下墨镜，露出迷人的桃花眼，单手撑在车椅上，身子微微侧倾，一眨不眨地盯着顾远，“今天这档子事，你确定明天不会因为左脚踏进公司而被开除？”
“我相信老板的品格。”见她不说目的，顾远也继续扯犊子，“怎么说我也是老员工了。”
“啧啧。”坐回去，女子交叠起修长白皙的双腿，“得加钱？”
“我可没这么说。”
“好吧好吧～”女子摊手，“你是担心你的小情人吧？”
顾远目不斜视，专心看着前方:“我跟她只是朋友。”
“好渣的发言。”龙蝶双手抱胸，“果然长得帅的都没几个好东西。”
“龙总，开地图炮可不好。”
“哼哼～”轻哼两声，女子猛然换了个话题，“ESI的事件，是你一手造成的吧？”
“我可是良民，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来。”女子瞥了顾远一眼，“监控都拍到了。”
“你可别诈我。”
“唉。”轻轻叹了一口气，女子无奈道，“这样吗？那10个w的悬赏只能充公了。”
顾远:“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龙蝶:“20个w。”
顾远:“我招。”
将ESI事件的经过简单交代了一下，当然顾远隐瞒了系统的事情。
听完顾远的叙述，女子免不得再次惊讶了:“你说，‘暴食者’卡尔比是你击败的？”
顾远反问了一句:“卡尔比是那个ESI的老板？”
“嗯。”龙蝶恢复了如常的神色，撩拨了耳旁的鬓发道，“卡尔比是一流高手，没想到你竟然可以击败他。”
“一流高手？”
“一套战力评估系统的评价。”龙蝶道，“一流高手能在十秒内徒手接住5发3.5mm的手枪射击。”
顾远:“徒手接子弹？？？”
龙蝶:“你以前从没听过这套战力评定系统？”
顾远颇为老实:“没有。”
“难怪你会这么籍籍无名……”龙蝶眉毛微皱，随即舒展开来，“我越来越想将你挖过来了！”
“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你想要什么？”龙蝶饶有兴致道，“金钱，权力，美人？我是有未婚夫，但我可以介绍社交圈里的姐妹给你认识。”
“有未婚夫居然跟陌生男性在一辆车里过二人世界？”顾远微微一笑，“你可真开放。”
龙蝶淡淡道，似乎谈起那个未婚夫令她有些不快:“虽然他名义上是我的未婚夫，但我跟他不过是集团联姻罢了。”
“这么说我还有机会？”顾远突然道。
“嗯？”龙蝶脸色一下难看起来，“你在寻我开心？虽然我们是集团联姻，但彼此都做好了准备。”
“哈哈，这怎么和电视里演的肥皂剧不一样啊。”
“你言情小说看多了。”龙蝶语气淡了许多，“这样的联姻我虽然不快乐，但也不痛苦。”
“这样吗，挺好的。”
“林家那位千金是不是在你那里？”龙蝶突然转移了话题。
“嗯，她是我合租舍友。”顾远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龙蝶脸色出现了一丝悲伤，“她曾经是我的好友。”
当初林欣被抓进去时，龙蝶曾向家族请示救出她。但碍于暴食者卡尔比的威慑，以及ESI对外做得毫无破绽，家族权衡利弊下拒绝了这个要求。
所以，当知道顾远是ESI事件的主导者时，龙蝶对他救出林欣一事还是颇为感激的，因此在今晚的事件过后，才会对顾远伸出橄榄枝。
“她现在过得还不错。”顾远停下车，说道，“我到了，你要见见林欣吗？”
“不了。”龙蝶摇摇头，“她现在的情况，我不能去接触她，会害了她。”
“好。”
下了车，顾远正要上楼，却听得身后的女子道:“如果真的不知道去哪，就来我这儿吧。”
“好。”
顾远头也不回地走了。
女子坐回驾驶位，一手放在方向盘上，另一手揉了揉太阳穴:“肥皂剧吗……呵，还真让他猜对了。”
随即，她一踩油门，离开了这个小区。
……
……
电梯里。
顾远整理了一下刚刚谈话里获得的情报:
卡尔比是一流高手，那么我毫不费力地击败了他，是不是比一流高手还强一个阶层？
龙蝶谈到未婚夫时，虽然掩饰得很好，但语气里却有着警惕，她在警惕谁？我，未婚夫？其他人？
她这么想招揽我，应该不是单纯因为我击败了卡尔比，毕竟剧情里的她可是单枪匹马杀进了江城黑道总部，在被未婚夫阴了的情况下，还能打得有来有回，不像那么迫切需要武力。
还是说……
因为迫切需要武力，使得她做出了单枪匹马冲进黑道的决定？
虽然剧情里的龙蝶年轻气盛，上演了搜查官的戏码，但这短短的接触让顾远发现，对方似乎并不是那种容易热血上脑冲动的人。
“叮！”
顾远思绪被打断了。
出了电梯，穿过走廊，用钥匙打开房门，顾远推门而入。
现在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一点多，林欣的房间灯已经暗了，但是洛雅的房间灯却还亮着。
呃……
不会吧，她真的不睡觉吗？
顾远无奈一笑。
从房间洛雅房间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儿，少女的房门被其主人轻轻打开一道缝，一张俏脸从中出现:“顾远～”
顾远微微一笑:“洛雅，还不睡呀？”
“在等你回来，睡不着。”少女的声音有些委屈，“你怎么这么晚……”
“公司宴会喝嗨了，差点回不来了呢。”
“呼……坏人！”轻轻来到顾远身边，少女抱住他，将脑袋埋进的胸膛里，“我生蚝都买了……”
“呃……”顾远脸色微微一变，洛雅呼吸的热气让他也有些燥热。
“你……”这个变化反应到了某个地方，少女脸色微红，轻声道，“今晚，来我房间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