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卷的老师是失心疯了吧？”
坐在这个考场上的学生抱有同样的想法。
尤其是在看到接连两名同场的学生直接交白卷，监考导师看到他们试卷后的精彩神情，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都灵学院内院，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人才？
他们其实也很想跟着气氛交卷算了，
如果是外界的学院，把试卷写满，多写些可能和题目有关的解题步骤，如炼金学术的提炼方程式，化学元素的简写，猜想的一些解答思路，总能得些规则分。
但是都灵不同，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可他们真得连题目都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难道现在就要他们放弃吗？
在座的学生满是迷惘，
难怪考试时间还是一整天，还允许翻阅典籍，这是怕他们直接崩溃啊！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依旧无人动笔，只是沉默地看着题目。
已经有人开始将试卷倒置过来，想看看是不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会不会是用倒叙的手法隐藏了真正的试题。
嗯……果然不是。
如果不是担心引发更大问题，或许已经开始有人尝试用火烫烧纸张表面，看能不能烧出一份隐藏试题来了。
白夜也盯着试卷，
在看到最后一页题目时，眼底流露出思索的情绪，心想这确实有些难了。
于是他起身站起，去了后面的书库。
……
一个小时后，
白夜交卷，
导师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满是钦佩和敬畏。
红叶染，南希幽，南希望，歌姬，阎念，千禧……还有其它极少数的学生也在上午时间段交掉了答卷。
神态明显有些疲惫，
她们并非答完了题目，只是知道再留耗在那里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索性尽全力后交掉试卷，为之后的武门尽快调整状态。
也有部分人挣扎着直到最后一刻，
从身后的书库内，找到那些他们看不懂的公式和晦涩的古语，填在了那张他们完全看不懂的卷子上。
心想这或许能有些作用。
至少能让导师批改试题的时间和难度加大一些，反正我是一个字都看不懂，我就不信你们都能看懂！
……
很多成绩优异的天才，总是喜欢在卷试结束后聚集在一起讨论，一个个都说自己考得如何如何糟糕，如何如何差，就差哭出来了。
实际上排名出来，一个比一个厉害，
至于最后那个快要哭出来的，哦，那是学年前十。
而现在他们没有人再像过往那样聚集在一起，只想着快些逃离这个噩梦。
脸色之苍白，像是刚死了亲人，
而之后走出考场的二三学年的老生脸色，
像是已经他们已经死去的亲人。
“我其实一直在想，都灵内院，永恒宫内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才。”
有人望着天空道。
“现在我想明白了，不管是哪种人才，总之都不是我这样的人才。”
说完后，他又满是感慨。
他现在真得很好奇，
榜单张贴出来后，排名靠前的那些人是谁？
那些人还是人吗？
他们伪装成学生混迹到他们之中，到底有什么目的？
……
阁楼上，布朗教授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神色一如既往的严肃沉默，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会不会有些过难了。”
头发花白的老者从长廊的阴影后走出道。
“大家都一样，最终成绩也是综合后看排名决定的。”
布朗教授说道“你也明白，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都灵学院需要真正的天才，绝无仅有的天才。”
“所以这是一场筛选吗，可学术上的天才就算再有才能，有足够的资源支持，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将成果转化为实用。”
老者叹了口气“真要到了学院长描述的那天，他们的用处还能有多少，以言服人吗？你还有冥星级的实力，终究能做些事，可我已经老了。”
“学院长自有她的想法，你不用多想。”
布朗教授看向窗外，余光倒映着，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皱纹更深了一些。
他最后说道。
……
……
……
星司是在上午时分的最后时间段交卷出来，
她抽抽鼻子，
忍着不让他人看出异常。
行吧，
哪怕有白夜之前的亲身教导，哪怕她心态极好，在看到试题内容后，都有种想问候一遍出卷人祖宗的冲动，
这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吗？
好在她确认自己已经是尽力了，甚至拿出了自己入院以来的最好水平。
“没事的，星司，武门才是能给白夜看见的环节，是最重要的试炼。”
星司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给自己加油打气。
阁楼内观望的白夜看到了这一幕，一直目送着星司离去， 随后没有在外面多作停留，
直接回到了独立公寓内。
他觉得今天心情还算不错，一直借宿在雪音前辈家中，也很承她的情面，于是决定亲自下厨。
只是直到他将菜肴和碗筷都桌上摆好，雪音也没有回来。
白夜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安静等待着。
外面的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墙面上挂着的时钟滴答作响，熟菜的热香缓缓消散。
前辈还是没有回来。
白夜没有多想，前辈有很多要做的事这很正常，于是在将剩下的菜肴打包好放进冷藏室后，回到了屋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错觉，他觉得自己嗜睡的时间比过去变长了一些，在陷入深沉梦境前，回忆了一遍武门提前公布的内容。
武门规则与卷试规则一样，并不复杂。
前序的步骤是正常的分组抽签，
每个人都会在衣领的位置，佩戴上天之锁徽记的印章，这也是抽签到的标记。
第一个阶段是实战的对决，
首先是混战，
二十名学生分成一组，从中取战至最后的人选排名前五，按照积分结算。
之后就是在每组筛选出的学生精英中决胜。
一共连战三场，
根据你第一场战斗的表现，之后的战斗再划分配对相适应的对手。
如果三战全胜，
就能触发隐藏的第二阶段，这才是真正获得内院资格的必经之路。
当然，
就算三战失利，也有败者复活的机制，只是难度相对极大。
白夜是知道第二阶段内容的，
那需要真正地超越极限，越阶而战。
他想了想，外院中综合实力比加尔导师更强的，应当寥寥无几，自己只需要拿出当初在众人面前展现的实力，再顺其自然做些伪装就好。
考核结束后他会再去一趟极星塔在都灵学院的分部，更换阶级认证的异能者配饰，将事情的瑕疵都填补起来。
他只是有些担心星司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