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想不想得通，是否有什么影响。计划总是要继续进行的。
悠哉开会等待的第五天，果实，成熟了。
“罗克塔尔伯爵大人！”刚进会议室，安洁爱尔便迫不及待地向我汇报，“十六座城堡，二十七个庄园，都收到了！”
十六座城堡？比预想的少了点，不过也不错。
“有八百六十的农夫和两千的奴隶，”拉塞尔补充道，“已全收归教会所有。”
现在大国也就是塔拉还保留奴隶制，两千奴隶……呵呵，这次塔拉亏大了。
“怎么样？都是自愿的？”还是躺在躺椅上的姿势，我接过安洁爱尔递上的那叠地契，“还是说，有抵抗？”
“都是自愿的！”安洁爱尔还是难掩兴奋，“这下属于神的土地——”
“抵抗没有，不过那些领主都想见大人一面，”拉塞尔伸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不少人心里不满，可能还要麻烦大人。”
“没事，预料之内——你把他们带来了？”
确实是预料之内，安洁爱尔他们办的事，以及她和拉塞尔的表现也附和我的预计——安洁爱尔比较笨，还不会观颜擦色，自然看不到被收缴人背后的反应；拉塞尔可以异端裁判官，更擅长判断对方言语的真假。
“是的，”拉塞尔点点头，“一共二十人。”
“叫他们派个代表来，你们下去休息吧。”
“是！”
“对了！”我又叫住想要离场的他俩，“你们血色神官有损失么？这几天？”
“没有。”
“哦……那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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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缴周边产业，这是我远征军夺权计划的第二步。
前来参加远征的人很杂，既有人想要对魔作战，攻占圣城拉托维斯建立功勋，也有人是借机获利，为自己增加财富，当然，更有像吉恩将军那样见好就收，对远征军结局保持悲观想要保存实力的人存在。
杂音必须剔除。
前几天突袭作战让我获得了士兵们的爱戴和支持，但，这种支持是建立在“将战旗挂上城墙”这种功勋之上的，这种底层士兵的爱戴可以用来夺权，却不可能用来维持。当日子变久，士兵被激发的热情消退，或是我没再建立新的功勋——到时那我还能有多少资本在指挥部保持独裁？
所以，必须提前准备，必须提前消除杂音。
就像东方谚语说的那样，杀鸡儆猴——拿那些已经开始在安全区域违规圈地的贵族开刀是最好的方式。
听命者留下，不服者逼退，反抗者杀掉。
没了贵族的支持，即便将来远征军中有反对的声音，也成不了多少气候。至少我不会像艾维尔利恩斯坐镇总指挥时那样，处处受限，做什么都要考虑多方意见，做什么都要照顾其他派系的想法。
不过，毕竟远征军的主力都是由贵族支持的骑士，要是打压贵族太狠，令所有贵族心寒，那我这个总指挥位置也坐不久。
“雷斯，你……这几天做的有些过份了。”拉塞尔他们走后，最先开口的是霍尔将军，他小心地，谨慎地斟酌着语句，“早有人来我这里诉苦的。”
“嗯，”我自然知道霍尔将军的意思：与其让其他人先开口抱怨，不如他这个“自己人”先来主导，这样可将反对之声控制在恰当的范围之内。所以我友善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请继续。”
“那些人违规在周边建城堡，开垦庄园这些事都是公开的了，我们一直没处理，雷斯你那么聪明，一定知道原因吧？”
“我知道——不就是担心失去他们的支持么？”
“不仅仅是他们的支持，”霍尔将军看了吉恩将军一眼，“若那群人走了，带着他们的士兵走了，那那些一直对远征持观望态度的人也会走——你认为到时剩下来的，还有多少人？”
“就剩教会的血色神官？还有那些完全忠于教会的骑士团？”
“更少，”达克西姆将军忧虑地摆摆手，“走的人太多，剩下人就是再想进军，也会因兵力变少，实力变弱而退缩。到时，罗克塔尔伯爵你靠谁攻占圣城？就靠那几个血色神官？”
“贵族之心便是军心，不能失啊……”吉恩将军跟着长叹一声，“你再这么胡闹下去，远征军就真完了。”
“兰纳特罗先生你怎么看？”既然武职都开口了，我自然要问下文职这边的意见。
“不算是胡闹吧，”兰纳特罗保持着稳重的微笑，“但确实有点动摇根基了——派人训斥贵族几句，罚些钱就行，没必要将他们连土地领民一起收缴的。”
“你这样可是毁了那些贵族两年的心血，”大行商劳伦斯接口道，“知道罗克塔尔伯爵你钱来的容易——几大商会联名支持你，根本不愁钱花，可那些贵族就靠领地的庄园赚钱，那几个庄园，不过就是一两百年金，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可对贵族来说都是大钱。罗克塔尔伯爵你真的没必要和他们过不去。”
“为了那些贵族一两百的年金，就要让整个远征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反问，“劳伦斯先生你是负责后勤的，应该知道远征军一天耗费多少吧？数千金币的开销！”
“远征停滞责任又不全在他们——若没了那一两百年金，整个远征军能不能存续下去都是问题。就像霍尔将军说的，他们走了，贵族私兵团都会走，然后其他人也会走。”
“可任由他们违规圈地也是麻烦——军心越来越散，远征军越来越没战斗力，”加特斯冲我笑笑，“呐，小雷斯，别告诉我你没想这些事——你派安洁爱尔他们出去收地当天我们几个就私下讨论了，你小子一定有后招。”
“要不然我们也不会陪着你在这干坐几天了。”既然被加特斯戳穿，霍尔将军也就不再谨慎措词，他笑着环视了下会场，“之前你抓艾维尔利恩斯和吉恩镇住我们这群指挥部的老家伙，现在你准备抓谁？早点说，让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最好不要杀人，”吉恩将军认真地补充了句，“高压态势不可能长久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还是要说，将要来的那三个贵族代表，你还是最好客气点。”
“你怕我会杀了他们？”
“要是我，我就会，”吉恩将军继续一脸认真地回应，“杀人立威，然后震吓一下其他被收了地的贵族。”说着他自失地笑了笑，“可惜这是暂时的做法，仅能维持一时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