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X市市中心的一间，西餐馆内，一名穿着皮大衣的朱八明跟一名穿着花纹衬衫的花白老人分别点了一份八成熟的牛扒。
步入老年的人给人的感觉应该是暮气沉沉才对的，可眼前的这个老人，却在室内戴起了帽子，双手不安定地四处模索，浑浊的眼球也显得鬼灵精，而在这位老人面前是一杯橙黄色的果汁。对于老人来说相比苦涩的茶还是不健康但是口感清甜果汁要好喝得多。
“老师...”朱八明面前冒烟的咖啡慢慢冷了下来，面前的老人正是他的恩师——秦明。秦明今年算算也有80了，可是那股好动的劲反而日渐昌盛，每次出来朱八明感觉自己都要比平时更加操心一些。
“小八啊。刚刚的牛扒还是7成熟的好一点。老夫比较喜欢有嚼劲的东西。”秦明指了指牙齿，雪白雪白的，完好无缺，就好像混凝土跟钢筋起成的城墙一样。
“7成熟的话对健康不太好，现在的肉食那么多寄生虫，我怕...况且老师都已经那么高岁数了还是少吃点荤吧。”朱八明苦口婆心。
“哎~算了算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缺心眼...动不动就说我们老啊老啊。还是不要说这个了，八成熟就八成熟吧。”秦明郁闷着脸，他明显不喜欢讨论年龄的问题。
“老八，我听说你最近把一个男人变成了女人？”
“嗯...是有这样的事情。是出资方的要求的。”
朱八明没有否认。
“哎呀！糊涂呀！！”秦明用力地敲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配合老人那副模样，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以后不许再干这种蠢事了。”
“是是。”朱八明小鸡啄米一样答应到，他这位老师虽然生活态度不太检点，但是对于科研方面确实十分执着，到底是什么程度了？朱八明曾经见过老师因为与另外一位老教授一言不合就撕逼了起来，那场面可没有你们想象中的要庄重沉闷而且还满口术语...其实也就跟小孩子打架一样...你戳我眼睛我撩你下阴这样的。
八成熟的牛扒不需要多久就被放在热腾腾的铁板上送上来，再打开银亮外盖的时候香气扑鼻而来，秦明好好地大吸一口，然后口水直流地盯着那块红宝石似的肉扒。
“对了老师。为什么你一直反对用[幻域]来修改人体数据？”朱八明拿起刀叉的期间多嘴地问了问。
“你书读多了读蠢那？”秦明劈头劈脑的骂了起来，不过他还是平心静气地去解释。
“每个人的人体的存在都有一定的合理性！”
“比如说你之前改变人家性别的行为！那就严重地歪曲到人家本身存在的合理！虽然之前也有过变性手术这种东西，但那东西只能改变一下宏观上的问题！你现在这种行为是连微观上的都改变了。”
“比如说这个男孩子生存了有段时间，接受的氛围以及学习都在思想中构想出属于男孩子应有的人格。这是人体大脑对于人体性别判断之后做出的塑造行为。可是突然间这种性别改变了！那么大脑会出现什么事情？”
“会怎么样？”朱八明倒是配合地做出疑惑的表情。
“那就会短路！要是大脑木讷点的也就头疼个几个星期。要是大脑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的...哼哼...那问题就大了。”
“大问题？是头疼几天？”
“疼倒是不会疼...轻微点的就是精神有点混乱，情绪有点失控。要是情节严重些就是精神失常...不过最严重的还是精神分裂搞出个第二人格。”
“精神分裂！！？第二人格！？”朱八明惊讶地把一块牛肉送进嘴里...嚼了嚼：“那也不是很大的事情呀？只不过是多了一种性格而已。”
“多一种性格？”秦明嘲讽的笑了笑：“这是突发性的第二人格！是绝对的新生，你以为是天生的那种后天受过教育的人格吗？这种绝对心生的人格保留了人类身为动物时最原始的欲望，或是色欲，或是贪欲，或是恶念，或是暴力因数。虽然不知道是那一种，但是却没有一种是好事。”
“不会吧！有那么严重吗？！”
“你见过那家小孩出生时不调皮的吗？”
“没有...”朱八明无力反驳。
“由于是成熟的大脑，所以此时生出来的第二人格对大脑的掌控会更加强！也比之前的人格对身体的操作要优秀得多！不过这种人格的诞生几率微乎其微，连1%的几率都没有。所以放心吧。”
秦明抿了一口果汁，安慰朱八明道。
“... ...”朱八明郁闷地看着自己的老师...1%吗...他旁边是一块透明的玻璃，玻璃之外是车来车往，再往上就是高楼大夏，最上面就是蓝天白云。它们就像一滩平静的水，即使泛起连缀也很快就能平息下去。
国内某个抽奖也后塍1%几率中1个亿，但朱八明活了这些岁数都没有见到有人中过...几率这种东西就只能是骗骗人...反正他不信会这麽巧。以后小心点就是...
不久之后，牛扒吃完了，朱八明擦擦嘴巴，对秦明承诺到，以后绝对不会再随意改变别人的性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