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事件过去一周后，林枫并没有做出什么行动似乎在忙别的事。
顾辰在整理公司监控录像时，偶然发现一个被忽略的细节。
在叶芷柔某次深夜加班的录像中，她从包里取东西时，不小心带出了一个小巧的香水瓶。那个独特的菱形瓶身在灯光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芒，让顾辰的心跳骤然加速。
他立即暂停画面，放大图像。不会错，这是法国小众品牌"记忆之水"的经典款式，那个苏染曾经珍爱的香水。
"李特助，"顾辰按下内线电话，声音保持着平静，"帮我查一下这款香水在国内的销售记录。"
等待结果的时间里，顾辰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试图将叶芷柔与苏染区分开来。两个人的外貌、声音、背景都截然不同，但总有一些细微的相似之处，像一根根细小的刺，扎在他的意识深处。
三小时后，李特助带着调查报告来到办公室。"顾总，调查结果有些...奇怪。"
顾辰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专柜销售记录显示，苏染确实在三个月前购买过这款香水。而叶芷柔的购买记录则显示是在一个月前，也就是她刚回国不久。
"时间对不上。"顾辰皱眉。
"更奇怪的是，"李特助补充道，"专柜店员回忆说，叶小姐来购买时，似乎对这款香水非常熟悉，直接就要了苏助理常买的那款香型。"
顾辰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这是巧合吗？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千金小姐，为什么会恰好选择与前助理同款的香水，而且还是相对小众的香型？
下午与叶芷柔的项目会议中，顾辰特意坐在她旁边的位置。
当叶芷柔俯身从包里取文件时，那股熟悉的茉莉与雪松的混合香气再次飘来。
"叶小姐很喜欢这款香水？"顾辰状似随意地问。
叶芷柔的动作有瞬间的停滞，但很快恢复自然："顾总对香水很有研究？"
"只是觉得熟悉。"顾辰注视着她的眼睛，"我的一位...故人，也常用这个味道。"
他刻意用了"故人"这个模糊的称呼，想观察她的反应。叶芷柔的睫毛轻微颤动了一下，嘴角却扬起完美的弧度："那真是巧了。这款香水是我母亲的最爱，我从小就用这个牌子。"
完美的解释，无懈可击。但顾辰注意到，她说这话时，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左手中指——这是苏染撒谎时的小动作。
会议结束后，顾辰独自留在会议室。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打开手机，翻出苏染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得灿烂，与叶芷柔的优雅矜持截然不同。
但为什么，他总是能在叶芷柔身上看到苏染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