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苏染在第137次练习叶芷柔的标志性微笑后，终于瘫坐在化妆镜前。
镜中人眉眼精致，唇角弧度完美，连发丝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慵懒弧度——这是系统要求的"刚睡醒的贵族感"。
【系统提示：左侧眉毛抬升幅度超标0.1厘米，请立即调整。】
苏染机械地用手指压了压眉毛。三个月来，她每天都要进行两小时的表情管理训练，直到每个微表情都符合叶芷柔的人设。
有时半夜惊醒，她都会下意识摸自己的脸，确认没有在睡梦中变回苏染的表情。
今天是她每月一次的"放风日"。系统允许她以苏染的身份外出八小时，这是维持精神稳定的必要措施。
苏染迫不及待地打开衣柜最底层，取出叠得整整齐齐的牛仔裤和格子衬衫——这些属于苏染的衣服，被她像藏宝一样小心珍藏。
更衣时，她习惯性地要喷叶芷柔专用的香水，又在最后一刻停住。今天，她可以暂时做回那个喜欢茉莉花香水的普通女孩。
第41章：真实的温度
"染染！"楚倩文在商场门口激动地挥手，"三个月没见，你还好吗？"
苏染被好友扑了个满怀，熟悉的拥抱让她鼻尖发酸。"家里事情快处理完了。"她含糊地带过这三个月的神秘消失。
楚倩文挽着她往商场里走，突然压低声音："说真的，你比那个叶芷柔顺眼多了。她每次来公司都端着架子，连呼吸都像在走台步。"
苏染苦笑着转移话题："最近公司怎么样？"
"别提了。"楚倩文夸张地叹气，"顾总变成活阎王了。上周五下班前五分钟，他突然要求重做第三季度的全部报表，整个财务部通宵加班。"
苏染的心揪紧了。这不像顾辰的风格，他向来最反感无效加班。
"更可怕的是，"楚倩文凑近她耳朵，"他自己状态更糟。前天的重要客户会议，他居然记错了项目数据，还是张弛悄悄提醒的。"
经过一家平价服饰店时，苏染不自觉地走进去抚摸一件纯棉T恤。
这种柔软触感让她想起曾经和顾辰逛夜市时，他嫌弃地说是"会掉色的地摊货"，却还是买下印着蠢萌熊猫的那件当睡衣。
"这件很适合你啊。"楚倩文举着T恤在她身上比划，"比那些贵死人的真丝衬衫好看多了。"
苏染几乎要落泪。属于叶芷柔的衣橱里，连家居服都是五位数的定制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