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自己身上的伤疤，慕容忽然笑的有些冰冷，在这个一向阳光的“女孩儿”身上，叶远川第一次感觉到这种宛如实质的杀意。
“。。。。开。。。开什么玩笑，玩，玩物？喂喂，你可是男的。。。”
没有理会一边震惊的叶远川，慕容仿佛是沉浸到了那段黑色的记忆中。他的声音有些发颤：“生活在光明世界的你，是绝对不知道人类的疯狂的。虽然那地方更多的类似于电击的刑讯，不过，因为身份特殊，我可是被我的哥哥特殊嘱托的家伙呢，我可是遭受了更为非人的对待啊。”
慕容冷笑道：“你要知道，在封闭的环境内，因为性而孕育出来的不理智怪物，他们可是不挑食的啊。男性教官是是最喜欢我身体的人，也是虐待最狠的，腰上的伤疤是他们烫出来的，他们也比较喜欢我用女孩儿声音，当然，偶尔也喜欢我用男声。女性教官偶尔也会来找我，不过比起我这种小白脸，他们更喜欢强壮的。同期的受治疗人员偶尔也会猥亵我，他们喜欢侮辱这里。”
慕容指了指自己的下体，忽然冷笑了道：“有一次，有个变态忽然想舔，我尿了他一脸，之后，这里被烫了字，你也看到了。这就是反抗的下场呢。”
“虽然为了让我叫，他们喜欢用烟头烫。不过可能是为了循环利用，他们一般是用针扎的。而且，我对我的姿色还是有几分自信的。所以，他们尽量不在一些看上去好看的地方烫伤。”
眼前的慕容彻底把叶远川镇住了，把自己不堪入目这么毫无保留的给外人看。。。。这确实是把叶远川吓到了。
慕容背过身去，拉起了浴袍。虽然不能看到他的正脸，但是叶远川透过强化的五感，感觉得到-------这家伙。。。在流泪。
叶远川垂下头，长长的黑发垂在他的眼帘前，温泉中若隐若现的雾气令人看不清他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平日看上去阳关和谐的“女孩儿”，究竟遭受了多么非人的对待。
“我说慕容？杨信。。。那家伙我记得没死吧？”
“涉及政治，九组无权插手，他活的好好的啊。”
“老吴。。不能动手吗？他的权力可不小啊。”
“你这次调查过去，老吴知道了对吧？我猜，你的弱点。。。是家人吧？”慕容撩起了耳边的头发，语气有变得异常狠厉：“和你一样，我也有我的掣肘，因为上头的原因，我不能杀杨信。只有追随老吴，完成他的野心，我才能满足我的愿望。”
慕容的声音在这一刻，咬牙切齿。语气中的愤恨绝对不是装的。叶远川沉默的抿了一口酒，沉默了好半晌。
这次的试探是互相交互的，他在试探慕容，慕容也在试探他。他不知道慕容为什么敢这么交底，心理上的博弈确实是蛮头疼的，他看不穿慕容究竟是不是老吴的人。。。
不过，无论是不是老吴的人，至少有一点可以做到。
稍稍安慰这家伙吧，如果他所言非虚。。。。那他的心，应该已经一片废墟，千疮百孔了吧？
“抱歉，让你想起了这种令人疯狂的记忆。。。本来想抱抱你，可是怕你有那方面的误会。我也不太会安慰人，你。。。。。。。现在还好吗？”
斟酌了很久之后，叶远川小心的询问道。毕竟这样的经历，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都是崩溃的吧？想了好半天，叶远川也只能用这种笨拙的话来安慰一下。
慕容转过头，看了看低头的叶远川，轻轻的笑了笑，只是眼神中那种疯狂的冷冽依然挥之不去。浴巾再次贴在了他那完美的身形上，遮盖上住了了那些令人感到战栗的伤痕。
“还好吧，时间总能稍微淡化的，只是当初伤的太深，难以忘记。这么温柔的安慰。。。远川桑，你真是单纯的善良呢。”
“。。。。。。”
“叶远川，我有时候都在怀疑，我为什么要有那么曲折的命运啊。。。。如果，我是个正常人，正常的家庭。。。该多好。”
“后来为什么进入九组了呢？”
叶远川没有抬头看他，因为他暂时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慕容。让他想起了这种黑色的记忆，此刻，就反应和语气来推测，应该已经。。。接近崩溃了吧？
果然，和叶远川预料的差不多。这个家伙已经濒临崩溃了。虽然叶远川没有抬头，但是，他的语气。。。。听起来，连叶远川这个正常人都觉得害怕。
“加入九组是个意外。为了不再当那种玩物，我杀人逃了出来，只是那地方你也知道的，杨信因为后台，还有带给当地的切实利益，正常人可是逃不出来的。我可不能一辈子都当那像是便器一样的泄欲工具！本来连我都绝望了，但是后来觉醒了能力之后，我不仅逃了出来，还很轻易的在那呆了一段时间。”
“九组没接到你的消息。。。。你后来到底是怎么招惹了老吴过来的。”
“我还以为你能猜出来的。好吧，还是我自己说吧。从那里有了特殊能力之后，主动权就在我了。只是没注意多杀了点人，把事情闹大了一点而已。”
叶远川眉头微皱，他知道九组的规矩，不能涉政，处理影响力较大的案子，对外不宣布真相。如果他的事情被九组盯上了，他到底杀了多少人？
捏捏眉心，叶远川疑惑的问道：“九组一般不会管太简单的案子。。。你当时到底杀了多少人？”
“半个镇子，大概快一百多人吧？”
“。。。。。。”
至此，叶远川终于明白，这家伙到底是有多疯狂了。。。。。和小雨一样。不对，就结果来看，这两人类似。但是两人有着本质的不同，小雨是被逼着杀人的，这货，纯粹是个为了复仇的疯子！
“后来没杀掉杨信？”
“是的，后来杀太多，在这个过程中，没能来得及杀带头的，九组就过来了。又恰好知道了我有特殊能力的事情，正在缺人手的老吴就把我带了回来了。”
叶远川叹了一口，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确实是说的过来的。无论多么疯狂，只要对九组有利，老吴绝对不会放过。上次的案件中，如果不是自己手快剁掉了那个变态，估计老吴也许能把他也招进来。
“唯利益至上。。。。。这确实是老吴的做法，当时缺人，带回你这么一个杀人狂，确实可以理解。”
叶远川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慕容也叹了口气，谈到老吴的时候，两人都有点泄气。
“老吴是个可怕的家伙，说实话，当时他把我从那个治疗所带出来的时候，手段可是相当血腥的。我已经很累了，真的，我反抗累了，我现在已经是随命运行走了，走到哪是哪。”
忽然，慕容在温泉中浮了过来，他按住了叶远川的肩膀，盯着他激动的道：“但你。。让我看到了希望，你肯定不希望老吴一直压着你吧？如果有一天你。。。也许有那么一天，我只是说说，你成功了，能不能放我走，我不想待在九组了！”
言语中的激动让叶远川短暂的忽略了慕容略显性感的身体，透过有些湿润的黑色遮眼长发，他有些复杂的看着这个。。。。疯子？
如果说是之前那种恶人，他可以毫不犹豫的下手去砍死他。但是这种复杂的家伙，叶远川唯有叹息。
叶远川叹了口气，他点点头，有些复杂看着慕容，道：“。。。。。。我不确定能不能反抗成功，说真的，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我们现在的商量，看上去更像是蝼蚁的闲聊。”
“没关系，我看中你的潜力。能从那种地方逃出来，我相信我看人很准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个可信之人。只要有一点希望，我就想赌一下。”
“谢谢你的信任。。。慕容。”
慕容松开了叶远川的肩膀，坐在了叶远川的身边。似乎是因为叶远川的松动，他终于放下心来。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现在，你选择相信了吗？”
“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再说也不迟。现在这个阶段，我们的讨论就像是蝼蚁说话，老吴丝毫不介意我们的反心，因为他根本不用畏惧，但是如果我们有了相应的手段，他绝对会对我们动手的。所以，等等吧。”
叶远川叹了口气，自己的话说的似是而非，他对慕容这种突然的透底始终放不下戒心。这个时间点，由不得他不怂。
不过，慕容并不介意，他开心的哼着小调，之前的那种冷冽感渐渐散去。他似乎很快就能忘掉这些记忆。这样也好，对于这么一个复杂的家伙，如果一直背着那种沉重的记忆，那活着真是一种折磨。
然而，就在叶远川还在为慕容的过去唏嘘的时候，已经调整过来的慕容忽然凑了过来，“她”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盯着叶远川，看上去。。。有点像痴女，看的叶远川心里有点发毛。
慕容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一下叶远川的胸膛，声线再度转换成了那种柔美的女声，有些痴女的笑道：“嗯哼~就这么决定了。。。话说装女人装久了。。真的就有点不对劲了，我忽然有点喜欢你呢。远川桑，你的身体。。意外的有型啊，能让我摸摸看吗？”
就在说话的时候，慕容的手已经顺着叶远川结实的胸膛滑向了腹部，再这么下去。。。叶远川猛地打了个冷战。
“抱歉。。。。手拿开。。。”
叶远川立刻伸手抓住了慕容纤细的胳膊，把他的手拽了开。他有点脸黑又有点脸红，毕竟这个家伙。。就样貌来说，确实很诱人。
“我是直的，不喜欢你这样的大**萌妹，你走。。”
看到这样的叶远川后，慕容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他忽然开心的笑了起来：“哈哈哈，远川桑，你意外的可爱啊~”
“喂！大**萌妹，你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