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在二人身后的女人如是说道:“只要赢下圣杯战争,不管是时光倒流还是‘成为这个世界的王’在内的任何愿望都可以实现哦。”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简直可疑到爆炸好吗!
上条当麻和金发少年各自摆出了战斗中常用的警戒姿态。
“你们不必如此戒备,我只是圣杯为了确保圣杯战争能够正常运行而从另一个世界召唤来的‘代言人’和‘引路人’,理论上说,和你们的处境是一样的。”女人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等一下,你刚才说‘引路人’是什么意思?”金发少年警惕地问道。
“意思就是说,现在的我,是圣杯意志的化身。把你们从各自的世界召唤到冬木市的人,就是我哦。”女人歪着头笑着说道,那笑容是那么的完美……完美到令人不寒而栗!
“也就是说,把我从茵蒂克丝身边强行带走的人,就是你啰?”上条攥紧了右拳向女人的方向挥去:“别给我随意践踏别人的生活,你这家伙!”
轰!下个瞬间,上条当麻被一股奇妙的螺旋状冲击力轰飞到十米之远的地面上!
“喂,没事吧!”金发少年奔向上条身旁将他扶起。
“冷静点,少年,就算你在这里打到我也无济于事,想要回到自己的本源世界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赢下圣杯战争,向圣杯许下‘归还’的愿望。”女人身边的空气不断缠绕着女人的身体,形成一道螺旋状的防壁。
螺旋力,这就是这股力量的名字。
“吾名为尼娅,螺旋王罗杰诺姆之女,大红莲团团长西蒙之妻,以及,圣杯的意志‘吉尔伽美什’的化身!现赐予汝等‘穿越者’参加‘圣杯战争’的权利,汝等均可通过“圣杯之耳的碎片”为媒介召唤出属于自己的Servant参加战争,唯一的胜者将获得向‘圣杯’许愿的机会,无论是何种愿望,‘圣杯’均会将其化为现实!所以,赌上你们的一切去战斗吧!直到圣杯战争的终局!”
两枚圣杯之耳的碎片凭空出现在上条与金发少年面前,金发少年伸出右手将碎片收入囊中,上条也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想要握住属于自己的那块碎片……
嘭!上条当麻的右手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弹开,圣杯之耳的碎片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悬浮在空中。
“嗯……居然被圣杯拒绝了吗?圣杯似乎很讨厌你的力量啊……”发色艳丽的女人莞尔一笑:“不过,这样的话圣杯战争才更有趣啊。”
“有趣?这种战争到底哪里有趣了!为了发动什么无聊的战争把另一个世界的人们卷进来,为了实现什么圣杯意志的无聊的欲望让我离开茵蒂克丝身边……如果你以什么圣杯的名义肆意玩弄别人的命运的话,那我就先杀了这个幻想!”
上条当麻向那个女人的方向冲去,二人的距离只有十米远——能行!
女人叹了口气,似乎对执迷不悟的上条十分失望:“执迷不悟的弱者……居然向身为‘代言人’的我发起攻势,看来你还完全没有意识到……你与我之间存在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啊。”
轰!三股不知由何构成的螺旋力武器向上条袭来!
缠绕着金色雷鸣的螺旋之枪,消除。能够禁锢一切的螺旋之锁,消除。能够轻松劈开山崖的螺旋之剑,消除。
就这样,上条当麻来到了名为尼娅的“代言人”面前——
“咬紧牙关吧,代言人。我的最弱之拳,对你来说可能有点痛哦!”
于是,上条当麻向那个发色艳丽的女人挥出右拳——但是,没有打中。那个金发的炼金术师擅自分解地面形成数道岩石枷锁束缚住了上条当麻的右手!
“喂,你干什么!”上条当麻试图扭动右臂挣脱岩石枷锁的束缚,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
“喂,高个子的,你刚才说过‘无论是何种愿望,‘圣杯’均会将其化为现实’对吧?”金发炼金术师低着头说道:“那么,让仅剩灵魂残存于世上的人类重新获得肉体这种要求……也可以实现吗?”
“当然。”女人再度露出了完美到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上一次圣杯战争的获胜者向圣杯许的就是类似的愿望,所以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也就是说,那个人赢过圣杯战争的人,现在还活着吗……”炼金术师低着头继续说道。
“你还真是敏锐啊,炼金术师少年……”代言人尼娅露出些许不悦的神色说道:“不过,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不确定因素’存在,圣杯战争才会如此有趣……那么,你们已经是最后的穿越者了……我在此宣布,向着各自欲望进发的‘圣杯战争’——”
“正式开始!”
——行间——
圣杯的代言人尼娅在化作一道金色的闪光消失在上条当麻面前,伴随着尼娅的消失,四周惊慌逃窜的人群仿佛时光倒流一般回归到十分钟前炼金术师仍未引起混乱时的样子,似乎只有上条当麻和金发少年二人没有受到影响。
这就是……圣杯的力量吗……
就在金发少年望着尼娅消失的地方出神的时候,因为“时光倒流”而脱离岩石枷锁束缚的上条一把揪住了金发少年的衣领:“为什么你要袒护那种家伙!”
“抱歉,我有着必须这么做的理由。”炼金术师刻意避开上条的目光说道:“我有着必须挽回的事,如果圣杯真的具有实现一切愿望的机能,那我就必须赢得圣杯战争……”
“开什么玩笑!通过那种东西实现愿望到底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了!如果你真的想挽回,那为什么不凭自己的努力去做啊!”上条愤怒地吼道,但是下一刻,炼金术师以超常的力量挣脱了上条的束缚。
“你又知道些什么!我的痛苦,我的悔恨,我所失去的一切……我已经赌上我的一切去挽回了!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的选择,回答我啊,刺猬头混蛋!”炼金术师一拳击打在上条的脸上,非同寻常的冲击力让上条重重地撞在身后的金属栏杆上:“想阻止我的话,就在圣杯战争中打败我吧!”
“当然……”上条扶着栏杆起身,越过金发少年缓缓走向悬浮在空中的“圣杯之耳的的碎片”,伸出左手缓缓握住属于自己的那份碎片:“给我瞧好了,混蛋炼金术师!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我一定会打败你,然后把你那无法挽回的过去亲手拯救给你看,你就给我在头等席上作壁上观吧!”
那个瞬间,金发少年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哼,有趣……那就做出来看看吧,刺猬头混蛋!”金发少年将拳头抵在上条的肩膀上,然后向他伸出了右手:“我的名字是爱德华。”
上条当麻毫不犹豫地转身握住了爱德华的右手——
“我叫上条当麻!”
“话说,我们之后要怎么办啊……”爱德华挠着头说道。
“我也不知道……话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啊?”
“呃……我记得我和阿尔在拉修巴雷的旅馆里睡觉,然后一阵白光闪过,我就出现在这里了……不知道阿尔那家伙怎么样了,虽然那家伙并不是会让人担心的性格……”
“明明就很担心嘛……”上条见缝插针地吐槽道:“那个碎片要怎么样才能召唤出她说的那什么Servant啊……”
“不知道,弄清楚这一点之前,我们还是分开行动比较好。”
“为什么?”上条疑惑地问道。
“那家伙说过,只有获胜者才有向圣杯许愿的权利,也就是说,只有一个人能够向圣杯许下愿望——我们现在是敌人了。”
上条的身体为之一颤,是啊……我们本就是竞争者的关系……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注意到呢……但是,如果可以将这份关系加以改变的话——
“炼金术师,我们联手吧。”上条当麻认真地说道。
“你说什么?”金发少年叹了口气盯着上条的脸说道:“你是白痴吗?”
“我不想成为你的敌人,况且,被召唤到这里的绝非仅有你我二人……所以,我们联手吧!”
“能向圣杯许愿的名额可只有一名哦,就算我和你联手撑到了最后,也一定会在最后时刻自相残杀的吧?”金发少年抛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无所谓!许愿的机会交给你就好!”上条当麻扭着脖子上的关节笑着说道:“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打到那个什么代言人,让她把我送回学园都市!”
“喂喂,你认真的吗……如果那家伙所言非虚,圣杯真的存在的话……你可是放弃了一个改变人生的重大机会啊喂!你的人生难道就没有后悔吗?”爱德华诘问道。
“后悔吗……也许会有吧……我没能拯救很多人,到最后也只守护住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一角。但是,我不会否定过去!正是那些不舍和遗憾,才造就了现在的我。所以,不管是代言人也好,圣杯也好,如果有谁要否定我的存在,那我就先杀了这个幻想!”
“那如果,我要用圣杯许下你想要阻止的那个愿望,你会怎样做?”
“我会在那之前,拯救你那无法挽回的一切!”
金发少年望着上条当麻的双眼,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坚毅——那是与自己完全不同的眼神。
曾几何时,金发少年也拥有过那种清澈的眼神。
“我果然,和你这种天真的家伙合不来啊。”金发少年叹了口气,向上条当麻伸出了右手:“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我是来自亚美斯特利斯王国的‘钢之炼金术师’——爱德华·艾尔利克!”
上条当麻再次毫不犹豫地握住了金发少年的右手——
“我是来自学园都市的‘幻想杀手’上条当麻!”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金属长椅上,一名身材修长的棕发青年缓缓起身……
“走吧,雨龙。”棕发青年向车站的出口处在走去。
“已经决定好要杀的目标了吗?”金属长椅上的另一名紧紧跟随在棕发青年身后:
“夜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