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丁和卡卡西就这样相伴走了十分多钟。
“我说,大叔……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才要问你呢,你怎么一直和我同路啊……”
“我是去找一个人。”
“巧了,我也是去找一个人,一个黑色海胆头的少年。”
“诶?”
于是,阿拉丁和卡卡西相伴来到拉面店门前,正巧看到咲叶在胖揍镰池……
五分钟后,上条、阿拉丁和卡卡西一同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上条坐在离卡卡西较远的长椅另一端,似乎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上条哥哥很害怕这位大叔吗?”
“上次见面差点就被这家伙杀掉了,能不害怕吗……”
“你叫上条是吧,上次的事真是抱歉……不过你放心,现在的我并没有在圣杯战争中获胜的打算。”
“什么……”阿拉丁略显诧异地望着卡卡西,卡卡西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脱下了右手的手套,他的右手手背上什么也没有。
“等一下,‘没有获胜的打算’是什么意思?”
“谁来话长,总之我现在的Master被强行更换成了一个非常邪恶的人……如果真的让他赢得圣杯战争的话,后果不堪想象。”
“如果这样做的话,你不就失去了一次实现愿望的机会吗……”上条果然还是对卡卡西有所防备。
“不,这种事情已经无所谓了。”阿拉丁面色沉重的说道:“没有任何人的愿望会被实现,这就是圣杯战争的真相。”
“诶?”上条和卡卡西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一脸错愕地望着阿拉丁的方向。
“吉尔伽美什——上次圣杯战争的获胜者。想必你们都听过他的名字吧,从‘代言人’尼娅那里。”阿拉丁面色沉重地说道:“有一位名叫八神太一的Master冒着生命危险调查过有关圣杯战争的事,结果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结论,那就是圣杯战争不止发生过一次!”
“难道说,十年前……”上条攥紧了双拳。
果然不是巧合吗……
“想必你们二位都知道‘河雾事件’和‘黑泥事件’吧?完全没有证据表明这两件事与圣杯战争相关。但是,越是‘完全没有证据’就越是难免引人怀疑……”阿拉丁低下头继续说道:“十年前,大约在‘黑泥事件’发生之后,冬木市的教会组织一夜之间消失了。”
“消失……为什么要说‘消失’?”上条不解地问道。
“十年前还发生过另一件事,那就是……‘神隐事件’。超过数百人的冬木市人口全部在一夜之间消失,其中就包括表面为‘教会组织’的魔法集团,以及和教会组织关系甚密的爱因兹贝伦家族、远坂家族、间桐家族的所有成员……”
“这个世界果然也是有魔法存在的吗……”
“是的,不过这个世界更愿意将他们称之为‘魔术师’,根据教会组织留下的少量密文推断,十年前这三起事件发生之前,举行过一次由刚才提到的三大家族和教会组织联合举办的圣杯战争,而关于那个圣杯战争的获胜者……没有任何记载。”
“也就是说,教会组织还没来得及记载有关获胜者的事,就一夜之间‘神隐’了……”卡卡西若有所思地说道。
“等等……”上条的额头上渗出一丝冷汗:“我记得爱德华曾经问过‘代言人’,‘那个赢过圣杯战争的人,现在还活着吗?’”
“你还真是敏锐啊,炼金术师少年……”当时尼娅并没有否认爱德华的猜想。
也就是说……
“我有八成的把握,”阿拉丁沉着脸说道:“上次圣杯战争的获胜者,就是‘吉尔伽美什’。”
阿拉丁顿了顿,继续说道:“根据教会的记载,他是这个世界最古老的‘英雄之王’,在上一次圣杯战争中作为Servant被召唤而来。但是,教会明确记载的四次圣杯战争全部都是局限于‘这个世界’的圣杯战争,从来没有出现过像这次一样从‘其他世界’强行拉来Master和Servant进行战斗的圣杯战争,所以,绝对有人对圣杯战争做了什么手脚。而想要影响圣杯战争的规则,就只有赢得圣杯战争并向圣杯许愿这一个方法……”
“不对吧……”上条疑惑地说道:“我所见到的吉尔伽美什手背上是有令咒的啊……那么他不会是Servant,而应该是Master吧?”
“不,别忘了圣杯战争的赛制是Master加上Servant两人一组,所以应该能许下两个愿望……”阿拉丁回应道。
“也就是说,作为上一次圣杯战争的Servant吉尔伽美什许下了获得肉体的愿望,而他的Master许下了改变圣杯战争的愿望吗……”卡卡西补充道。
“正是如此。”阿拉丁点了点头:“最重要的是,圣杯的许愿功能需要魔力作为能源的根基,通常圣杯战争只会召唤七位Servant参加圣杯战争,以确保剩余的魔力能够满足Master和Servant的愿望,而这次圣杯战争被召唤来的人数远超圣杯的承载上限,所以……”
“所以能实现任何愿望的万能许愿机根本就是一个谎言,对吧。”上条擅自打断阿拉丁说道:“阿拉丁,我们得想个办法把所有除了吉尔伽美什之外的其他所有Master都聚集到一起,告诉他们这个天大的谎言!”
与此同时,另一边——
搁浅的废弃捕鱼船被巨大的金色战斧劈成两半,渚薰和缠流子双双身负重伤倒在沙滩上。额头上流出血液,半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言峰绮礼握紧了手中的白色短刀……
“别来无恙啊,绮礼。”悬浮在空中的英雄王居高临下地望着眼前这个渺小的男人。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英雄王。”言峰绮礼摇摇晃晃地起身,用手中的白色短刀指向吉尔伽美什。
“完全败北,这就是你所追求的愉悦吗?”吉尔伽美什环抱着双臂降落到沙滩上。
“这个局面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言峰绮礼露出了险恶的笑容。
“是吗……”吉尔伽美什耸了耸肩:“那这个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吉尔伽美什朝着被劈成两半的废弃捕鱼船伸出左手,金色战斧立刻变成适合他手持的大小回到他的手中:“断裂吧,大地。”
轰——!!伴随着吉尔伽美什自上而下地挥动战斧,一道金光就此劈向言峰绮礼,在沙滩上留下巨大的沟壑!
但是,金色光芒却不知为何避开了言峰绮礼,站在原地的言峰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吉尔伽美什一脸诧异地望着自己挥动战斧的左手,一缕红色气息缠绕在他的左手上,迫使他改变了攻击的轨迹!
“看来……我猜的没错。”言峰绮礼抬头仰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你手上的圣杯,其实并不是‘正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