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没想到，渗透凯撒军团居然要比渗透钢铁兄弟会还要困难。”
爱看着春生无可恋地靠在椅子上，摆弄着她脸前的终端。
“怎么了吗达令？”她将脑袋凑到春的脑袋旁边，假借看终端的名义正大光明蹭人家的脸。
“当然是可恶的消息闭塞这个问题了！你能想象吗，军团新兵以及绝大部分的老兵天天被洗脑凯撒多么伟大，结果一个个的只在画像和自己的货币上见过凯撒的样子！”
这听起来好像不是那么的陌生啊。
“这很正常呀，我敢说咱们那些城市里的家伙也都只在电视和英克雷美刀上见过你啊。”
仔细一想，不管是什么时候，普通民众能见到国家领袖的机会也很小啊，更别说在信息流通没这么发达的时候，古人们只能通过纸和笔来描绘一个人的长相。
“的确是这样，但是军团那些家伙基本上都被洗脑成白痴了啊！普通的新兵除了战斗和干点杂活，基本上什么都不会啊！”
爱认为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没有冒犯的意思，但那些人之所以有这样的情况，都不是他们自己想要变成这样的。
“呃，达令，那些住在荒郊野岭的农民们也都是这样啊，有时候他们也不相信别人、性格方面也会很倔强啊。”
爱的脑子想起了那些朴实无华的农民们。
“哎呀，你知道我不是在贬低他们，就别跟我抬杠了嘛，普通的平民们肯定和军团不一样啊，对比的标准啊、生活的环境呀之类的。”春不满地用拳头锤了一下爱的胳膊。
“特工收集到的报告显示，那些呆瓜们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头脑。并不是说他们笨，而是他们被洗脑的太过一根筋，根本不会关注除了活着和服从命令以外的事情。”
春的表情有些咬牙切齿。
“且他们还不吃贿赂之类的手段，因为他们平日里的生活根本用不到货币，他们的本质是奴隶啊。”
春继续诉苦道。
“甚至我们的人光是接近他们都有生命危险，连个适合接近的伪装都没有，我都佩服他们，居然还能到现在还没有被发现。”
为了不让春的情绪太低落，爱打算安慰她一下。
“这说明他们接受的锻炼很优秀啊，这都是达令你的功劳啊！”
“我可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因为他们现在还在敌营里，面临着各种各样的风险呢！”
爱感觉春担忧的有些太多了，参加这些岗位的，又不是被强制安排的，他们早就做好了觉悟和准备不是吗？
“那是他们的任务不是吗，你不是有好好在为他们提供支援吗，比起这样自己一个人担忧，不如再给他们多点时间。”
爱展现出了不同平日的稳重。
“感觉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有点违和，是和莉莉偷学的吧？。”春打趣道，然后屁股就挨了报复。
她揉着自己的屁股，然后继续向爱说起了话。
“要是我们的人落到敌人手里，我可不敢打包票说他们一定会保守情报到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
“哦，真的？你就对你的那些将军们这么没自信吗？”
“不不不，我指的不是那些将军们，我指的是那些前线的大头兵们。他们大多是是为了钱和糊口才来参军的，你记得吗？”
除了那些被强制征募的人员，参加军队的人应该都是为了糊口或者荣耀的才对，至少爱是这么认为的。
“但你不是允许他们投降吗？我觉得这很人道了啊，要是军团的那些家伙们打了败仗，等待他们的可就只有以死谢罪这一条路可走了啊。”
“说的也是。”
“对啊对啊，况且那些大头兵们顶多就知道些自己营地位置、各种行动的大致时间这样的鸡毛蒜皮，那些重要的情报肯定是一概不知啦。”
“那可不一定，有时候仅仅只是得知了敌人行动的时间 就足以让战场局势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知道啦知道啦，真是的，我又不是笨蛋，这些事我能不知道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你只是在不懂装懂呢。”春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打趣意味。
于是爱让春感受到了自己目光中的“严肃”。
“目前我们还没有接触到除了那个家伙以外的百夫长，不过我可是不对这事抱有任何希望的。”
根据爱对百夫长的印象来看，除非是把他们直接抓过来进行重新洗脑和精神控制，要不然没有什么东西能摧毁他们对于军团的忠诚。
而百夫长通常情况下是非常难被俘虏的，不论是对于NCR还是英克雷来说都是如此，因为他们会在被逮住之前尝试和敌人同归于尽，或者是通过自鲨在失去抵抗能力的情况下阻止敌人从他们的身上获取情报。
除了英克雷以外的势力可以说是即使抓住了百夫长也基本上拿他们毫无办法，不论是老套的拷问手段还是口头上的威逼利诱，都收效甚微，这点她们亲有体会。
至于那些军团新兵和老兵们，别想了，完全是无用功。
“那你的那位合成人特工的进展怎么样了？”
作为西格玛部队所谓的“0号”，春的合成人是第一个被派出去渗透的先锋。
“我不知道，除了日常的联络来让我知晓她的安全以外，在没有收集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之前，她是不会来主动汇报的。”
之前爱一个人独守空房的时候，春也是差不多这样的，像个木头一样连点关心的话都很少说，所以对于这位继承了本人许多特质的合成人，爱没那么意外。
“会不会有些太不关心她了？”
“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但她坚持要这样。考虑到这样也会降低行动泄密的风险，就没再强求了。”
也许是因为和自己恋人长着同一张脸、拥有差不多的性格的缘故，爱无法忍受春的合成人受到伤害。
这感觉就好像你的老婆突然有了一个孪生姐妹一样，肯定会忍不住把她当成自己的家人吧。
“那你把她派到哪里了？”爱继续追问道。
“当然是军团的首都，弗拉格斯塔夫了。我们没收集到任何凯撒亲自出征的情报，那他最有可能待的地方，除了军团的首都也没别的了。”
“不论怎样，别太勉强她了，毕竟也是和你一样，你也该知道自己能力的极限。”
“喔，听起来你很关心她嘛。”
刚刚在她声音里那种细微的、隐藏的、酸酸的味道是醋意吗？哦，听起来有人终于开窍了。
“当然啦，看见了她就仿佛看见了达令你啊，要不你现在和我回房间，我给你展示下我究竟有多爱你啊？”
在她继续说下去之前，春主动将自己的嘴唇送了上来，让她不得不专注于跟前小小的、甜蜜的“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