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特异点这就算完了?"夜戳了戳一边的北辰泉.
小姑娘回过神来,"嗯,完了。"
"那你那应该有下一段的坐标吧?"夜追问,"还是说北辰小姐想在这休息一下?
北辰泉嘿嘿笑着靠了过来,"别喊那么生分嘛,叫我泉就可以啦~”
嗯,一切正常.他想.
直到某人差点被撞飞之后.
说来也怪、那辆车好像完全看不到她,
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泉呢,也不躲,甚至面带微笑地向着车子点了点头.
直到夜一把将她拽走拉入怀中,她才缓过神般惊呼一声.
夜注意到,无论是她的手还是身上,都是冰凉的,但他只当是吓到,没太在意。
"真是的,这种人怎么考下的驾照啊...."夜抱怨道,随既将目光移向怀里的人,"还
有你,不知道小心些....没事吧?"
北辰泉羞红了脸,摇了摇头。
一会又是一处路口。夜一把拉住要往前冲的北辰泉,小心地牵住了她的手.
北辰泉嘟起小嘴,做了个颇可爱的不满的表情,却还是乖乖地让夜牵着她的手.
没多一会,他们就到了第二个特异点,芽衣的家.
还是一样的吸力.夜闭上了眼睛.
距离她的父亲被捕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她去上了几天学,想把自己隐藏在人群里,仿
佛茫茫人海在冲走她的背影的同时也能冲淡她的无助.但人群毕竟不比时间,无法给出沧海桑
田的答案,,她的努力就此失败;学校也放了长假,这使她连躲在人群中都无法做到。于是她只好回家.
说是家其实也勉强。一则是家里早没人了,二则是不但是人,一些大件家具也早已被典当
出去,少女就在这略显空旷的房屋里过着露营般的生活。
于是她所期盼的只有睡眠,闭上眼睛便可以将一切抛诸脑后,只留长久的迷梦与初醒的困惑.
她已经五天没出门了。一周内也很少打理自己.如果不是一阵腹痛唤醒了她.她可能还会
保持这种状态更久
醒了之后,她就在食物柜里到处翻找红糖一类的东西.我不到,又开始翻电视柜.
抬头时她忽然听到一声响,头上更重的痛感传来.她呆呆地站起身,却瞥见电视屏幕
上反射出的人影,仿佛历经了中年危机的老婆子一般,而痛感又一次如同一个小泼妇在扯她的头发一般将她扯住.
她扔掉手里的东西,跪坐在地上捂着脸开始啜泣。
有一束阳光自窗帘的缝隙打入,但不温暖,只是刺眼,这阳光也使她更清楚地看清了自己的面容,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她连忙拉紧了窗帘.
但很快,一阵微风又固执地将窗帘吹开一角,顺着那个角遍入房屋内,仿若一只大手,将房子连带着少女一同轻轻举起,又放在她早已没有归属感的城市里,就这样漂浮在已是他乡的故园.
她的情绪更加失控了
北辰泉和夜都默然,两人在沉默中找到了一家小饭馆.夜坐下下,正想说话,泉却意他静默,同时塞给他一只不知道哪来的耳机
夜接过去戴上,音乐传来.他记得在刚刚的回忆里,好像隐隐约约也有这样的曲调
北辰泉用指节敲打着桌子,轻轻哼唱出歌词:
抱着沙发/睡眼昏花/凌乱头发;
仍梦想像电影主角一样潇洒/
屋檐之下/一排乌鸦/叽叽喳喳....
许久,她才看着夜开口.
"她一定难受极了。"
语气中不再有之前的灵动与活力,而是带有一种莫名的伤感与惋惜.
旋即,她又问道,
"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呢?她是女儿,是同学,是朋友.那她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会轻松很多吧?"
夜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问,摸了摸她的头道: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回答不完,等晚上歇下了,我们慢慢讲,好吗?"
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