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叫什么名字。”
一道刺眼的强光照在萨卡兹俘虏的脸上,眯着眼睛的雇佣兵看着眼前两个模糊不清的人影。
“我再问一次,你叫什么名字?”
雇佣兵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其实是一个密闭的小房间,前面还有铁栅栏隔着,自己多半是被他的打劫对象俘虏了。如果他逃了回去,一个基本残废还违反纪律随便乱跑的雇佣兵多半会被丢在荒野自生自灭;如果自己没能逃出去,想想,他这一下可是捅了大娄子,本来只是想打劫一波人充个外快,结果还反被吊着打,这些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他?而且看那指挥官的样子应该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考虑好权衡利弊后发现自己基本上难逃一死,还不如逗一逗这些人来整生命中最后一次活。
“Faken yue.(Fuck you.)”(PS:我实在不知道维多利亚语是怎么样的,我就按游戏中【口音奇怪的英语】稍微改了一下)
“非…非肯鱿?政委,你瞅瞅这说的是哪国话啊?”
旅长提到这番话如同听到一番话,虽然在参军的这些时间里跟读过大学的政委学过一些英语,但是这番话虽然听起来很像,但是细听发现和自己学过的任何一句英语都沾不上边,也只能向知识渊博的政委求助了。
政委听了也一头雾水,他虽然阅片无数(指书籍),还是掌握了很多门外语,在泰拉这边,他为了以后的外事活动自学了一些国家的语言,但到现在也就会了炎国普通话、萨卡兹语和通用语(正常口音的日语)。思考片刻后,决定再问一次。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FAKEN YUE!”
“记下吧,没准他真叫这个名字。”说着,在抄录本上记下了“非肯鱿”。
雇佣兵见对方上当,准备变本加厉。
“说吧,你是哪支部队的。”
“Youer Mohtre.”
“???”
虽然旅长文化水平不高,政委也好几年没用英语导致有些生疏(虽然没什么用)但是人对于脏话的辨识能力一直都很优秀,这俩单词就算变成这样,他们也听出来了——他搁这玩我们呢?
一气之下,旅长掏出了他珍藏已久的驳壳枪,对准雇佣兵的眉心。
雇佣兵见对方是来真的,赶忙解释。虽然他刚才内心活动激烈,但是个人总还是怕死的,哪怕他现在一心准备找死。
“别别别,我说我说,先把枪放下我什么都说。”
“行,说,什么名字。”
旅长也放下了枪,但是没有放回枪套,而是摆在桌子上,警告雇佣兵别不识好歹。
“John Rambo,sir。”
“tnnd【拍桌】能不能好好说话?你长了张嘴你吆不倒台是吧?!”
“停停停停停,我叫亨利·布兰德,是赫德雷手下的部队,番号是1145,我和兄弟们想出来赚点外快,然后就……”
旅长仿佛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我以为你是结果你还真的好像是,在这个堪比塔科夫的奇妙地域有能力用空闲时间顺手杀个人的一定是有点能力,结果他还真的有点能力。萨卡兹穿刺手都是雇佣兵中较为精锐的士兵,在交战中对方整齐的攻击队形也证明了这一点。
赫德雷这个名字旅长还是有点耳熟的,之前和特蕾西娅聊天还有没事看部队番号和指挥官的时候都提到过这个人。为啥旅长能一眼记住赫德雷?在这个严重阴盛阳衰的社会能遇到一个有能力又有颜值的男性可是少见中的少见,像旅长这种大男子主义者可谓是顶楼中的清流。
“哦,搁这半天原来还是友军呐,对不住了对不住了,那个,政委,你去叫医疗兵把他治一下,等会我还要带他去找赫德雷道歉。”
见旅长的秒翻脸,政委也属实被旅长这操作整懵了,他才刚被那边坐着的雇佣兵谋杀未遂,就这么信了他的话,还要把他治好,还亲自带他去找他们的指挥官道歉,这可以说是大可不毙了。
“不是,胡巴,老胡,胡旅长,你这就信了他的话,万一他是骗你的呢?都多大的人了,做事能不能谨慎点?”
“没事,萨卡兹人性子都很直,他说的应该是真的,再说赫德雷可是友军,他没有理由对我做什么。”
说着,带着雇佣兵走出了审讯室(其实就是临时在营区搭的一个小木屋),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政委。要问旅长疯吗,疯,确实是疯。但问旅长为什么疯,问,问就是无聊。他和手下的战友们来到这个一切都跟开玩笑似的世界已经快一年了,每天的任务就是闲逛,开会,带兵剿剿匪,帮助帮助村民,他现在已经完全处于闲得蛋疼的状态了,现在有机会出去转转还能跟其他当地人唠唠嗑,当然得抓住机会找乐子。
友军赫德雷确实也不会对他做什么,视人命如草芥的雇佣兵也不会关心队友的死活。但是旅长忘记了赫德雷的队伍里有一个疯子——W
——————与此同时——————
“赫德雷,我们还要等多久,刀客塔已经在催了。”
在雇佣兵营地,表情跟吃了屎一样的伊内丝询问着一旁的赫德雷。他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已经比计划长了6个小时了,至于原因嘛,还是因为那支说是【我们出去打打猎,赚个外快】至今还没回来的萨卡兹穿刺手们。
“再等等吧,伊内丝。他们可是我们手头的精锐,把精锐丢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再说我们的人已经出去找了,还有……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
赫德雷摸了摸下巴,决定再等等,如果就这样把手下的人丢了,要怎么稳住其他人…说着,就看到了躺在伊内丝那两条很白的大腿上的W。
“这么白的大腿不躺那才是真的浪费,你说呢,伊内丝?张嘴,啊——”
W一只手把玩着炸弹,另一只手拿着一块土豆往伊内丝嘴里塞。
“【啪】给老娘滚远一点!”
伊内丝见W着废物模样早不顺眼了,现在又来喂她土豆,这是什么?这尼玛就是挑衅,她就不信治不了W这条野狗,精神治疗不行直接上物理治疗,大不了直接送圣伊丽莎白,啪的一下就扇了一巴掌把W从她的大白腿上打下去。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嘛。话说那些人倒底去哪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W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下巴
“话说伊内丝你不是有【千里眼】吗,帮我看看呗。”
没心没肺的W显然也没把这一巴掌放心上,而是询问起了关于那些穿刺手的事。问没心没肺的W为什么现在开始关心自己的手下?问,问就是她怕刀客塔知道她弄丢一队精英后发火,天不怕地不怕的W就只怕一个东西——刀客塔(毕竟一些老干员确实还是很怕巴别塔时期的刀客塔)。
其二,她也想找找乐子。
“亏你想得出,我这眼睛都要被你弄近视了还想压榨我的剩余价值,你以为你是维多利亚女王啊?”
虽然口头上不愿意,但她的眼睛还是很诚实的,现在正眯着斗鸡眼,尝试从周围的【影子】中找到穿刺手们的【影子】。
“我看看嗷……A1区没有,B5区也没有,T2区……”
伊内丝正在从周围地区的【影子】中收集线索时,她发现在T2区方向有个穿着军官服的防毒面具男背着个被绑成棒槌的萨卡兹骑着摩托车往营地狂奔。
尽管来自莱塔利亚的伊内丝见多识广,但这种非主流的搭配倒还是第一次见,不过有一点她能确定——此人应该来者不善。
“赫德雷,T2区那边来人了,是我不认识的,你带些动作利索点的去会会他。”
“他有多少人?”
“两个,一个在开摩托车,一个被捆成棒槌在后边摆着。”
“那行。”
说着,赫德雷就带着一些萨卡兹战士去“迎接”这位不速之客了。
————又双叒叕分割线————
“这位先生,你,你能不能开慢点,我昨天吃的午饭都要吐出来了……呕”
“芜湖,太巴适了!”
与此同时,旅长正背着萨卡兹棒槌在白雪皑皑的森林里狂奔,在原来的世界这样开早就被交警同志拦下来关看守所了。但在这里,没有交警同志,没有红绿灯,没有行人,他积攒已久的飙车之心在这里被尽情的释放了出来,完全不顾安全守则。啥?你问要不要照顾一下后面的棒槌?那是他应得的!
很快啊,正high得不行的旅长忽然见前面的树林里窜出来一群萨卡兹,见情况不对,一个急刹停了下来——顺便把后面的棒槌扔下去。停好车,向萨卡兹们走去。
“你们是赫德雷的人么?”
“是的,请说出你的名字和所属部队,不要不识好歹。”
“啊遭了,我都忘记说了,我叫额,胡稽花,是解放旅的旅长,特蕾西娅手下的雇佣兵……”
虽然能透过面具看到这人的一脸憨笑,还有他那非常友好亲近的语气,还有表明了他是特蕾西娅的人,但身为雇佣兵的赫德雷还是对这个奇怪的面具男十分警惕——毕竟他还带着一把手铳和大砍刀。
“我今天来这边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给你们带个人。”
“带个人?”
“没错,就是那个躺地上的家伙,他说他是你们的人,我就给你们带过来了。”旅长指了指已经吐得不省人事的棒槌。然后自顾自的搬起棒槌往远处的营地走去……
“呐,这就是事情的全经过了。”
旅长正在向赫德雷解释穿刺手们想要打劫他们结果被反杀的事。此时,伊内丝已经涨红了脸,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单纯就是被穿刺手气的。别看穿刺手人不多,也就这么几十来个,但他们都是突破敌方防线的重要力量(指一波冲过去把敌人捅个对穿),如果没有了穿刺手,那突破敌人防线就会变得异常艰难,甚至是失败。而这支重要作战力量就这样被一个运输车队团灭,这尼玛是耻辱啊,要知耻,要知耻啊!
对方这恭敬的语气是什么意思?是挑衅?还是看不起我们?不行,我一定要让这叫不知火舞弟弟——不知好歹的人付出代价!但,那又如何呢,他可是我们的友军,友军和友军打起来的话特蕾西娅肯定会生气的,那不如……
算了。何必为这几个虫豸费尽心思你?
“算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这是这群混蛋自找的。话说走这么远的路一定也饿了吧,来,吃点土豆。”说罢,站一旁的w就将一块异常臃肿的土豆塞给旅长。
“嘿嘿,你不在意就好……嘿,这土豆分量还很足啊。”
旅长也没起疑心,就这样接过土豆,认为这件事就过去了。至于土豆的大小问题也无法引起旅长的怀疑,毕竟来泰拉都快一年了,什么稀奇玩意都见过了,这时候给他一个有拳头大而且分量还很足的土豆,说这是亩产3000公斤的超级土豆他也会相信(u1s1,泰拉粮食的亩产量按理来说应该会挺吓人,不然就泰拉这贫瘠的土地还有拉跨的农业不把人饿死都算是大丰收了)。
W把土豆递给旅长后,就走出木屋,关好门。看着在门口干站着的伊内丝和赫德雷,期待着好戏的发生。
“W,你这个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这人虽然杀了我们的人,但这是他们出于自卫,怪不了他们,你这样恶整他会不会出事情啊?”
一向沉稳老实的赫德雷向W提出了自己的担忧。毕竟就算这里的消息再封闭,也会打听到一些大事,像【四个连击穿有数十万人把守的防线】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自然也逃不过雇佣兵们的眼睛。很显然,他已经发现了此人就是那支部队的总指挥,如果这个人在自己的营地里出事,那他的人绝对会过来剥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然后一把火烧成骨灰全部撒海里喂海嗣,然后他们就这样消失在世界上,没有人想起曾经这里有过一队萨卡兹佣兵,也没人会记得有一个神神叨叨的W、沉稳老实的赫德雷和腿很白的伊内丝——当然,这些都不在W的考虑范围内,你是不指望她能做出什么正常事。
“放心,那就是一个小玩具而已,伤不了他的。”W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前的两坨脂肪。
“我感觉还是有点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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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这时,旅长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仍在哼着小曲,自顾自的剥着土豆皮。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
【哔】
【轰】
歌还没唱完,就听见屋内传出一阵巨响。
W正暗自窃喜这次整蛊的成功,然后慢慢发觉事情有点不对劲——太安静了。一般被W整蛊的话,被整蛊的对象反应都会比较激烈,就比如伊内丝被爆炸土豆整蛊时都会爆出一句【萨卡兹粗口】,而现在旅长被整蛊后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W正疑惑着,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见那边的工作台上,整蛊用的土豆鞭炮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而一旁的杀伤用的土豆雷,少! 了! 一 ! 个!
暗感大事不妙的W推开木门
看见了一片狼藉的休息室
以及
旅长
旅长现在已经被炸得人仰马翻,靠在休息室的墙角,他的胸口已经被炸得血肉模糊,甚至还能看到些白的,血水在不停的往外流,防毒面具已经破损严重,可以看见旅长那安详闭着的双眼。他的手……一条手臂被炸得血肉模糊,另一条,在吊灯上挂着呢。还好,他的腿没事,但也不重要了。
“完了完了……”
伊内丝和赫德雷此时心里足以用被一群曹尼玛碾过来形容了,w则还好,没有太大压力,但看到一个故事被自己整成了事故还是有些害怕,现在正考虑着给他选一个风水比较好的坟。
“伊内丝,要不我们现在赶紧提桶跑路?”
“跑个屁,先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