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大，这是怎么搞的？！”
眼前的景象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甚至连想都不敢想象的。
这人整个腹腔里居然，一点水分都没有！包括各种体液，以及血液，都一点儿影子都没看见。
……所以说。里面。全都是干的。
没毛病。就是说，捅开了以后根本就没有血液流出啊，也没有看到其它的可见的液体。这么干燥。很难想象这个东西在不到一天之前还是一个含水量超过六成的活蹦乱跳的人。这时候再回去看他的面部表情，和他大张着的嘴。。不知道的还真就以为这是个渴死的人来了。而且是那种前无古人的干渴，渴的连血液都干了那种。（当然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人可以不吃饭只喝水都能活上好几天，可要是不摄入水分，那还真的是没多久可活的。）
“嗯。这个。。你先把他的裤子脱了看看，嗯，赶紧的，看看。”
陈老大并没有告诉我答案，却提出来一个更加恶心人的要求。
gay。gay。gay。
gay里gay气。
没想到，陈老大居然还有这么个癖好？！
我，我。。。
“我，能拒绝吗。。”
“艹，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呗。告诉我！你是谁的助手，你该不该听咱的？！”
“哇哇哇，可是我。。我根本不是搞这种事的料啊！gay佬什么的，我绝对，绝对不干！”
原则性问题上绝对不能让步。
一入gay门深似海。
daxx搞菊花泛黄什么的。全都留给小受好了。（滑稽。）
“额……你想到哪里去了。。等等，有人来了。”
陈老大望着我的后面，搞得我直发毛。
所以我自己也是转过头来看。
——
不远处的草林子一阵稀稀疏疏的晃动。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一个“地中海”，穿西装打领带来的家伙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胖胖的，肚子上的赘肉一抖一抖，让人莫名喜感。
这个家伙就是我们局子的老局长了。今年不说六十，五十几是没差的了。
老局长的确是老局长了，不论是年龄还是资历，起码就我所知，他当局长的时间就不低于十年了。本来以这个年龄早就该退休了，之所以一直没退休，就是因为一直没没人愿意接替这里的局长。（官方原因是这样。当然这也跟陈老大不想升职有很大的关系。否则他早该下台了不是么？啊哈哈哈。）
可这老局长其实的确是太老了，脑子好像也不怎么灵光了。
说起来他都好几年没管过事情了。
局里大小事物大都是交给局里另外一个副局长来搞（陈老大懒死了，不管事。）的，日子过的比谁都悠闲。
可这回他怎么自己来了？ 老年痴呆症发了突然想起来搞点事？
“局长好。”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声好我还是得第一个出来问的。（不然还让陈老大先开口吗？）
“诶嘿嘿嘿，嘿嘿嘿。小同志你好你好。你是哪个单位的呀？”
这狗吃了粑粑一样的微笑真恶心人。。。
“额哈哈哈，我是小杨啊，陈老大的助手。”出于礼貌我还得给他陪笑。
“哦哦，原来是老陈的助手。这几天不见，眼睛不近视了？是做了矫正手术了吧。这眼镜一摘下来呐，我都认不出来了哈。非常抱歉非常抱歉。”
汗。。。说的好像我近视带过眼睛一样。
从小到大我视力就没低于过1.3好伐。
“我说陈老大啊，你这人怎么还是那么血腥暴力啊，直接现场就给受害人开膛破肚了？你这样可不太好啊。”
“切。” 陈老大直接无视。
这老家伙还把头伸过来畏畏缩缩的跟我小声说道：“对了。你能不能回避下，我是专程来找陈老大的，有要紧事要跟他讲。”
当然，虽然很小声，但是陈老大明显是听得到的。地中海局长这样子的目的就是不让外围几个拉警戒线观望的人听到罢了。
这地中海老家伙一下换脸搞的好像一副很正经很神秘的样子。
不过倒也没什么了。
反正我也就混混饭吃，偶尔还能找点查案子的激情就够了。至于上几的什么秘密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好奇害死猫这个道理咱还是明白的。 反正这些东西就算是让我知道了也对我没什么用不是么？（除了小小的满足一下咱的好奇心理之外，恐怕就只会给咱带来一大堆的麻烦对吧。）
“哦，那我先回去拿点东西。我忘了带上录音器了。局长，老大，你们慢慢聊。”
其实根本就直接是个借口好开溜而已。
正好，可以顺便去喝口水不是么？丫丫的看这倒霉蛋尸体干成这个样子，看得我都跟着口渴了。
“诶，小杨，等等，录音笔我带的有，而且又不是审活人，录音笔完全没用，你就不用去了。”
陈老大朝着我猛的眨了一下眼睛。
“老局长有什么要紧事情就直接在这里说好了，我不介意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可以肯定有这样一个意思是 ，陈老大这是不让我走了。
“额，这个。”我到底是该走呢还是不该走呢？毫不犹豫的我选择了后者然后默默地瞅了一下地中海局长。这里面的意思谁都明白：你跟陈老大比起来，还是陈老大说的话比较有力量。
这，得罪局长没多大关系，反正有老大罩着。
可要是得罪了陈老大。我这完全可以回家了。（要真是这样子的话，这老局长肯定是不会帮当然也帮不了我的。）
“好吧，既然你都不介意了，那我就直接诶说了。小杨你无论听到千万都别说出去啊。”
这还用你说啊！我又不是脑残粉吃多了导致智商下降至负数。
“嗯嗯，这两天我感冒，耳朵不太好。你们说的啥我一点都听不清楚。”
“嗯，可以。”
……于是我开始四处张望假装看风景。
不得不说的的是，这片草林海还挺美的。虽然大都是枯黄了。可这种清风一吹过，整个草林子就整整齐齐的出现一层一层的浪。后浪推着前面浪，好不乐乎。
当然两人的谈话我还是无法无视。
如果我人不在这里还好说，关键是我人就在这里，两只耳朵就长在脑袋上。是你，你能控制住自己吗？
“说吧，啥事，直接点快点，我这里还得赶紧捣鼓尸体呢。时间越拖得长，你懂的。”
说起来陈老大和局长的关系还真的很奇怪。（说起话来总是感觉火药味满满的，随时会吵起来一样。）
“是是是，说起来有你这种全能天才还真的是很神奇啊。又是个神探有是个专业级法医，听说你还是个搞乱七八糟研究的科学研究者？”
老局长说的话有点莫名其妙的。不过可能有什么特殊的意义隐藏在里面，他们两个都明白只不过我不明白而已。
“是又怎么了？你没这才能没这时间羡慕嫉妒恨？”
说起来，陈老大平时其实是个可以撑得上温文尔雅的人，待人总是尊敬有礼。只有在跟地中海老局长说话的时候陈老大才这样。
大家千万不要有什么误会。
我这一人在一边一直四处乱看也不是个事。干脆，我也顺手拿个手机玩玩好了。
“对啊对啊，我的确有点小嫉妒了。真不明白你这个家伙怎么就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学习那么多的东西?难道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拿来学习了嘛？”
听这地中海这么一说我也有点觉得奇怪了。陈老大今年大概四十岁左右（大家都是这么说的我就没仔细问过。不过看上去也就是那么回事了。），而他懂得东西真的是多的夸张。从东到西，从古代到现代。历史人文天文地理，简直没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而且有一次过了春节，某某人跟陈老大吹嘘说某某人过节过年到了哪里哪里去旅游了呀，吃了啥当地特产呀之类的。结果当场就被陈老大打脸。
大家按照陈老大说的往网上一查。
的的确确，那里连某人说的那种吃的都没有的卖。
你说很好吃你吃的很嗨?那不是明摆着吹牛皮嘛？
“哈哈哈，你自己废渣就不要觉得别人应该跟你一样废渣。”陈老大呵呵一笑。从怀里又把烟盒掏了出来。
“不不不，我怎么会是废渣。想当年，我也是村子里公认的神童诶。很多东西不是光靠脑子是做不到的，还得靠时间。你我都是是聪明人，你懂得。”
老局长也自己给自己点上了火。不过老局长抽的直接是烟斗。
“你什么意思?你想表达什么?”
好像这种和老局长说话状态下的陈老大特别容易被激怒，感觉说话都乱了套了。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走一步算几步，步步为营的陈老大。
“我就是想表达陈老大你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是当代神人呐！有时候真怀疑你活了百把年是个老人精转世。不然怎么会这么厉害对吧。”
“傻x，别扯这些鬼到头了，你要是再不说正事，我可不鸟你了。这新案子可是两个倒霉蛋死摆在这里，人命关天的大事。”
“别动火气别动火气，伤身体。”说着老局长把怀里夹着的文件夹慢慢打开来，把里面的一张红头文件递给陈老大。上面的红头是什么内容我看不清楚。
“我来啊，就是为了现在这案子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