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当太阳即将落下,狼和时律的影子在被晚霞铺红的石板路上拉的很长。
狼一瘸一拐的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明明只是半天不到的时间,狼的脸上就多出了几个通红的痕迹,那是未开封的锋刃划过脸上留下的,狼从来没输的这么狼狈过,不过这并不是狼一瘸一拐走路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已经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后,整个人几乎都瘫靠在自己身上的时律,此时的时律已经连正常的说话都做不到了,从刘婶那结过时律的时候,狼甚至感受到时律那因为剧烈运动而喷喷作响的心跳,哪怕过了这么久,时律依旧虚弱,终于,那给众人休息的客栈就在不远处,客栈门口,琪亚娜正坐在一张木椅上玩着手机,感受到远处传来的动静,琪亚娜抬起了头,当看到眼前的两人后,脸上立刻就不淡定了,她慌乱的收起手机朝两人跑来,等扶住时律后,狼踉跄了几步就摔倒在地上,琪亚娜扶着时律又不能立刻去扶,只能担心的喊:
“乐昂!你没事吧!芽衣!布洛妮娅!姬子阿姨!大姨妈!快出来啊!”
琪亚娜的喊声成功吸引了其他人走了出来,同样也被两人的状态吓了一跳,等众人火急火燎的冲出来把两人扶进客栈的客厅坐下后,时律宛如死尸一般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着,狼倒还好,喘了几口气喝了一大杯水之后,总算是能说话了,看着狼脸上通红的印记,布洛妮娅试探性的伸手摸了摸,然而手指刚触摸到的瞬间,狼“啊!”了一声,随后就立刻用手护住脸,“啪!”的一下刚好打在了布洛妮娅的手上,布洛妮娅迅速抽回了手,狼一脸歉意的捂着脸说:
“抱歉了布洛妮娅,这些痕迹太痛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会成这样?”
姬子不解的询问,狼摸了摸脸上的痕迹说:
“说来话长,这些痕迹,都是被未开锋的武器划出来的,没想到没开刃的武器都能打这么痛,是我大意了。”
“你不是和王铁匠在一块吗?难不成,这些伤…是王铁匠弄的吗?”
“嘁,是啊,虽然很不甘心,但确实是被他打成这个样子的。”
“但王铁匠为什么要攻击你?”
“因为这就是第一把钥匙的条件。”
狼向在座的各位描述起了当时的情况。
“所以,王叔,我要做些什么呢?”
在铁匠铺待了一段时间后,狼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王叔,我到底需要做些什么呢?”
“不要急。”
王铁匠目不转睛的用手里的锤子敲击着铁砧上的钢块,狼刚来的时候,铁砧上的钢材还是方形的样子,在王铁匠的持续敲击下,钢块已经被敲的修长,王铁匠随后又对着钢材的侧边细细敲击,等王铁匠敲完后,原本通红的钢材表面已经冷却了下来,王铁匠走进一旁的屋内,将一盆装着泥土的盆子端了出来,拿起一把刷子,将盆里的泥土调配几下之后均匀的涂抹到钢材上,在将被敲打的那一侧的泥土扫去后,王铁匠架着钢材来到炉子前,二话不说就将钢材深入烈火之中,当钢材重新被火焰烧的通红后,王铁匠看准时机,一把将钢材浸入水中,只听见一阵“滋~~”的声音,通红的钢材在水中迅速冷却,原本覆盖在上面的泥土一点点的脱落,当水淬完成后,从水中取出的已不是什么钢材,而是一把闪着闪耀着光芒的长刀。
望着手里的长刀,王铁匠取出又取出一块木材,简单的将其改造成了长刀的刀柄,在将长刀简单的打磨一番后,一把帅气的长刀就出现在王铁匠手里,看着这把长刀,狼不禁感叹道:
“真是一把好刀。”
“若只是好看的话,那就糟践了我这般手艺了,那些端着摄像机的人隔三差五就会来一趟,一个个大道理喊的震天响,台词背的滚瓜烂熟,时不时还得拿唾沫当眼泪使,哼!真是一群笑话。”
王铁匠说着,一把将长刀扔飞出去,长刀直直的插在了远处的地上,随后走到了棚子后面,狼刚想跟上前,一股不安的预感顿时爬上狼背后,狼下意识的向后跳开,就在跳开的一瞬间,一柄巨大的武器从棚子后飞出,狼定睛一看,那竟是一把巨大的剪刀,王铁匠走到剪刀旁,双手握住巨型剪刀的刀柄。剪刀的刀尖深深插入地面,刀刃朝下垂落,露出的部分犹如一座威严的钢铁雕像。他用力将剪刀从地面拔起,泥土沿着刀刃滑落,随着一个干脆的动作,巨剪恢复了它完整的姿态,在铁匠手中显得既沉稳又充满力量。
“王叔…您这是…?”
王铁匠挥舞着手里的巨剪,随后用剪刀的刀尖指向狼,说:
“当我知道神州的古老武器终于重新出现在了年轻人的手里的时候,我是非常高兴的,但我不能接受的是,为什么会是你,一位外来的年轻人挥舞着神州的武器,你不是想要钥匙吗?来吧,打败我,向我证明你配得上你的武器!”
王铁匠气势汹汹的用剪刀指着狼,狼盯着闪着寒光的剪刀,将手按在剪刀的刀尖上,说:
“请原谅我,王叔,我的武器并不是用来攻击普通民众的。”
王叔什么话也没讲,“唰!”的一挥手,狼赶紧收手才没被刀尖划伤,王叔把剪刀刀身举到身前,一边用手抚摸着刀身,一边说:
“我本也无意伤你,所以这把剪刀没有开刃,我的意思很清楚了,如果你想拿到钥匙,就赶紧把武器掏出来吧!”
看着王铁匠那坚毅的模样,狼再次摇头,说:
“我拒绝,我是天命总部特别册封的天命骑士,与其他女武神一样,我的武器是用来保护民众的,而不是用来伤害他们的。”
“那这样呢!”
王铁匠听完后也不废话,举起剪刀朝狼刺过去,狼立刻侧身躲避,然而王铁匠见一击不中 迅速抽回剪刀继续刺,同时不断的朝狼靠近,狼被逼得只能一边闪躲一边后退,很快,狼就被逼到墙边,然而即便如此王铁匠依旧没有停手,再一次举起剪刀直指狼面门,狼再一次闪避过,剪刀的刀尖就这么深深地刺入墙内,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刺入墙体的剪刀,站在原地对王铁匠说:
“王叔,请原谅,但我们明确规定绝不允许对……”
狼还没说完,只看王铁匠猛地一推剪刀的刀柄,前头的刀锋划破墙壁朝着狼的脸划了过去,狼还没意识到什么,只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被动的扭过头踉跄了几步,他摸了摸脸,一阵剧痛传来,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王铁匠,然而王铁匠只是面无表情的将剪刀的另一头从墙里拔出,随后对狼说: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既然我已经明确的表现出了攻击行为,要是在不还手的话,可是会更痛的!”
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但狼很清楚现在自己的脸上多半已经多了一条印子了,他无奈的将手从脸上挪开,说:
“那么,不用装甲就是我最后的礼让了!”
说罢,只见狼右手一晃,那把狼筅就瞬间出现在了狼手里,狼摆好架势,对着王铁匠说:
“接下来,失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