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各位所见,我败了。”
狼如此说到,众人听完了狼的描述,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许久,姬子才开口打破沉默:
“辛苦了,我去给你拿药。”
姬子刚想去给狼拿药,时律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众人身后,吓了大家一跳,姬子说道:
“吓死我了,时律你是什么时候醒的?怎么连个声音都没有。”
“刚刚乐昂讲一半的时候就差不多醒,唔………,才醒一会脑袋又开始晕起来了。”
时律捂着眼睛颤巍巍的向后坐在凳子上,姬子赶紧扶住时律,说:
“时律,你太虚弱了,我先扶你去你的房间休息一下吧,布洛妮娅,你也扶狼回房间休息,顺便帮狼涂药,琪亚娜,你去拿药箱给狼用,芽衣,晚饭的话可能要拜托你留一点,时律这副模样可能没法立刻吃晚饭,德莉莎,来帮我一下。”
姬子对众人下达了各自的任务,接着,姬子和德莉莎就把再次睡死过去的时律扶上楼,狼则是跟着布洛妮娅也上了楼。
客栈的规模不大,一楼是大厅,只是简单的摆着几张桌子,二楼从楼梯往内,分别是琪亚娜,芽衣,布洛妮娅和符华的房间,三楼的顺序则是德莉莎,姬子,狼和时律。
狼虽然已经很疲惫了,但是还没到需要别人扶着走的境地,很快狼就和布洛妮娅来到了狼的房间,一件朴素但不简陋的小房间,木质地板泛着暖色光泽。一张靠窗的单人床铺着素净的棉制床单,旁边摆着一张简易的木质桌椅。窗外挂着白色纱帘,微风拂过,帘角轻轻飘动,阳光透过帘隙洒进来,映在白墙上,勾勒出几分古朴的气息。
“不得不说,这种房间布置的确实很好。”
狼感叹着,注意到了桌子旁自己的行李,布洛妮娅解释说:
“这些行李是狼和时律不在的时候大家一起搬的。”
“嗯,谢谢,对了,说起来,我还有问题没问呢。”
布洛妮娅歪了歪脑袋,说:
“什么问题?”
狼回答说:
“不是说有三把钥匙吗?我这边负责一把,时律那有一把,那剩下的那一把呢?”
“剩下的那一把,好像只要你们拿到前两把后就行了。”
“是吗?那太好了,也算是少了点负担。”
狼伸了个懒腰,一屁股做到床上,随后整个人躺在床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说:
“唔———啊,好累啊,真想就这么睡下去。”
“那布洛妮娅去看看琪亚娜到哪了。”
“嗯,去吧。”
布洛妮娅刚走出房门,就碰见了迎面走来的琪亚娜,琪亚娜差点吓得连怀里的药箱都抱不稳,好在布洛妮娅眼疾手快才没让药箱摔在地上,布洛妮娅捂着头无语的说:
“笨蛋琪亚娜,差点把药箱摔坏了。”
“什么嘛!明明是你突然出来把我吓一跳。”
“笨蛋琪亚娜还在嘴硬,姬子老师不是说了让你把药箱拿过来吗?怎么还会被吓到,而且……”
布洛妮娅盯着琪亚娜的嘴角看了一会,说:
“琪亚娜估计是先去厨房偷吃了,被芽衣姐姐赶了上来,结果到门口了还在想着偷吃,所以才会被吓到吧。”
“没……没有。”
“麻烦琪亚娜下次偷吃完记得擦擦嘴,布洛妮娅一眼就看到了琪亚娜嘴角的残渣。”
“唔……先别管这些了,总之……药已经送到了,我就先溜了。”
说罢,琪亚娜就一溜烟的跑下楼了,此时德莉莎和姬子也从隔壁时律的房间走了出来,见到远处的琪亚娜,德莉莎问:
“布洛妮娅,乐昂怎么样了?”
“初步判断,乐昂的状态良好,只是需要简单休息就好,应该能赶上今天的晚餐。”
“嗯,那就好,时律他太虚弱了,估计今晚晚饭结束前醒不过来了,那我和姬子就先下去帮帮芽衣,顺便监督一下琪亚娜,你也早点下来。”
“好。”
布洛妮娅点了点头,随后德莉莎就和姬子下了楼,等德莉莎和姬子彻底消失在楼梯后,布洛妮娅再次返回狼的房间内,布洛妮娅轻声对着狼喊:
“狼,药箱拿来了。”
然而狼一动不动,布洛妮娅有些好奇,于是走到狼身边,只见狼整个人正躺在床上,正沉沉的睡着,两眼自然的合上,身体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着,当布洛妮娅回过神来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离狼好近,近到甚至都能感受到狼的呼吸,一股莫名的悸动充斥着布洛妮娅胸口,布洛妮娅微微屏住呼吸,脸上泛起一丝异样的热度。她没理由靠得这么近,却又不愿立刻移开,直到心跳快得让她自己都察觉到异常,她才猛地回过神,悄然退开。”,布洛妮娅摸着滚烫的脸颊,躲到角落里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为什么……为什么布洛妮娅的机体,在莫名的发烫呢?”
再次看向狼,狼依旧躺在那里熟睡,布洛妮娅不知为何觉得不甘,她再次说道:
“狼真是太狡猾了,布洛妮娅……决不能陷入狼的圈套,必须……必须做出反击。”
………
……
…
迷迷糊糊间,狼感觉有什么脸上似乎被什么湿软的物体接触着,恍惚间也记不清接触时间有多长,可能很长,也可能很短,反正当狼意识有些清醒的时候,那股感觉又消失了,随后正当狼准备再次睡去的时候,另一股冰凉的触感从脸上传来,随之传来的,还有如同火烧一般的剧痛,狼猛地睁开眼,发现布洛妮娅正在自己身边,那冰凉的触感,是粘上了碘伏的棉花棒的感觉,虽然碘伏应该不会痛,但布洛妮娅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涂抹的碘伏能产生疼痛。等意识进一步清醒后,狼才明白了,原来疼痛不是因为碘伏,而是因为,布洛妮娅与其是在给狼涂药,不如说是在用棉花棒戳自己,是在疼得受不了了,狼开口喊道:
“疼疼疼疼疼,布洛妮娅,轻一点啊。”
听到狼的求饶,布洛妮娅脸上似乎闪过意思难以察觉的得意,收起碘伏后说道:
“狼真是白眼狼,布洛妮娅好心给你涂药,狼居然嫌疼。”
“嘿嘿,好好好,是我不好,布洛妮娅能给我涂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哼~”
布洛妮娅浅哼了一声,随后换了个温柔的力道继续涂抹着狼的脸颊,涂着涂着,狼突然问道:
“布洛妮娅,你给我涂药前,还有做什么其他事情吗?”
狼很明显感觉到布洛妮娅的手突然抖了一下,随后有些紧张的问道:
“狼……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额……刚刚半睡半醒的时候,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湿湿热热的,不知道在我脸上停了多久,之后醒来的时候,布洛妮娅就在身边了。”
“这………”
布洛妮娅眼神闪躲,随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对狼说:
“那是……热毛巾,狼脸上的那些擦伤……有些脏了,布洛妮娅怕感染,就拿毛巾…擦了一下。”
“哦——。”
躺着的狼重新将视线望向天花板,任由布洛妮娅继续帮自己涂药,一旁的布洛妮娅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很快就把药涂好了,等药涂完,布洛妮娅从狼的床上下来,穿好鞋子后对狼说:
“布洛妮娅先下楼了,马上就要吃晚饭了,狼也早点下来。”
“嗯,好的,我等等就下来。”
等布洛妮娅走后,狼一个使劲从床上坐起,来到卫生间的镜子旁,狼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手指轻触脸颊上的药痕,若有所思地低声道:
“敷药前……不是不该用热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