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ko可是实打实的男性，要是喜欢看别人cos不如去看自己老婆的。”
虽然这话用软软糯糯的伪音说出来挺没说服力，但受合同所限也不得不这样，连那帮变态被骂还更加兴奋的原因大概也是如此。
狐:【既然如此就打开摄像头证明一下你是个猛男。】
【哦豁】
【开摄像头！开摄像头！】
狐那个家伙带起的节奏很快就有人跟着一起起哄，果然人是种奇怪的生物，越是看不到脸的虚拟主播就越是好奇中之人长什么样，对于那种正儿八经的露脸主播反而只会留下一句“一般”就索然无味。
劝鸡从良，逼良为娼，果然是人类的本质。
“真正的猛男不需要任何证明，倒是你们，缩在屏幕后面的样子该不会才是真正的美少女吧？”
这种时候还是要果断地将问题和黑锅甩回他们身上，不然一直被纠缠下去我迟早会因为血压升高而红温暴露，到时候合同违约可又要欠不少钱。
可就在我寻思着怎么把这个话题快点敷衍过去时，那个有钱的石油佬又开始带起了节奏。
狐:【要看看我的照片么？】
他想表达什么？
【我去！这是什么意思？】
【狐佬该不会真的是女孩子吧？】
满屏震惊的弹幕在眼前飞速划过，我默默咽下一口口水，原本已经想好转移话题的借口一下子堵在喉咙。女粉？这会是女粉吗？虽说女人都是善变的洪水猛兽，但喜欢二次元皮套人的有钱女粉可是少之又少，那可是堪比大熊猫的稀有物种。
“看你照片做什么……我又不是那种窥探别人隐私的变态。”
狐:【可我看过你的照片，那你也得看过我的才算公平吧。】
公平吗？搞不懂他的脑回路。
说实话，“狐”刚刚所表现出的壕气属实哈人，我还真的有点害怕照片发过来是个油腻大叔，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林言秋那样在二十多岁的青春年华就达成财富自由的。可心中的好奇又像猫抓，就像他刚刚说的那样，如果只是单方面被窥探隐私实名制上网对我来说的确挺不公平。
“……”
狐:【不说话了吗？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狐:【我就知道那些照片就是你本人。】
？？？
“等下！”
根本来不及拒绝，只听“叮咚”一声，那个属于niko的社交账号很快就收到一张私信，我知道自己或许并不该看，但就是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
毕竟蹩脚的谎言刚刚已经被“狐”那家伙识破，现在无论看不看都已经难以挽回了不是？幸亏niko皮套的动作捕捉并不会直接将我偷看手机的动作暴露，所以偷看一下大概不会被发现。
仿佛窗外有什么人监视着我似的一样心虚，我蹑手蹑脚地掏出手机看私聊……
————
狐:【图片】请使用最新版手机qq查看
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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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被狐小姐的胸怀蒙蔽了双眼……
虽然只露出了小半张脸，但娇小挺翘的琼鼻，饱满的樱唇和纤细精致的下颌线就已经足以证明了她美少女的身份。最重要的是……那对有些令人难以相信自己眼睛的，撑起居家短t的挺翘实乃世间罕见，莫说隔壁那个还在发育期的小姑娘，就算是已经进化为完全体的大姐姐林言秋也要略逊下风。
————
狐:怎么不说话？
狐:不在线吗？还是不喜欢？
狐: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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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感觉她有些着急，像是急于证明自己的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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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原来你是那种喜欢把别人晾在一边的男孩子吗？这样还挺羞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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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真的很想装作没看到，不过她这样说我要是再不回反而显得很小家子气。即使再三欺骗自己只不过是以niko的身份与榜一大哥私聊而已，也改变不了对方是因为我的那些cos照而主动找上来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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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ko:你居然还会羞耻吗？我还真有点惊讶。
狐:当然会羞耻啊，这还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发自己的照片……
niko:我说的不是这个，只是觉得你现在和平时反差有点大，明明平时还是副有钱花花公子的形象来着，怎么突然变成美少女了？
狐:你这叫我怎么回答，从第一天看你直播开始我就是女孩子啊，不存在突然变成什么这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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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是……反倒自顾自把她想象成油腻大叔的我显得太过鱼唇。怎么办，这下反而突然有了距离感……明明平时的聊天曾经和他她讲过不少荤段子，打游戏时上头的样子也全都被看在眼里——
————
狐:你觉得我可爱吗？
niko:可爱是可爱，但下次最好不要随便把照片给陌生人发了……
狐:这里哪儿有什么陌生人，我们已经很熟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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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她这样忽然让我好感动啊……总感觉在书店的辛苦工作中抽出的宝贵直播时间结出什么甜美的果实一样，老天爷，这样我真的可能误会她喜欢我的！
然而也只是误会而已吧，毕竟“狐”也只是把niko当做女孩子，从她的视角多半是多了个只能看不能摸的赛博闺蜜？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又传来消息的铃声。
————
狐:其实niko是男孩子吧，我知道的。
————
？！
像是被什么掠食者盯上似的，我的后脊忽然凉嗖嗖，没来及关的窗户吹进来一阵阴风，仿佛有什么阴森女鬼正在窗边偷看。
“咕噜”
默默咽下一口口水转过身向窗边看去，好像有一阵一阵的白色闪光，这个点叶语尘应该已经到家了吧，应该是那家伙的闪光灯没错。
总之，先把直播暂停一下把窗户关上。
奇怪的是，当走近窗边时，闪光灯忽然不再闪烁，那阵被盯上的毛骨悚然感觉也一并消失。果然是窗外太冷了吗？
关窗之后房间温度果然上升不少，感谢还没断供的地暖。但现在麻烦的事并不是室温，而是“狐”那家伙。
虽然我平时一直反复声明自己是男孩子，可对方的态度那么奇怪，总感觉现在承认会很危险。
怎么回复呢？
————
niko:怎么了吗？
狐:没什么，虽然平时niko偶尔会骂骂咧咧的，但实际上一直很尊重主播这份工作呢，和观众们的关系都处理得很好。
狐:像是偶尔会哈气的小猫，虚张声势的样子也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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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猫！
甚至分不清这到底是赞赏还是侮辱，但似乎每个和我有稍微深入交流的女性都会说我像猫，根本没有理会本人的感受！
“狐”那家伙似乎一直守在手机旁边的样子，即使我刚刚去关窗没回复，她也一直是秒回，总感觉像是被盯上了似的，有点吓人。
————
niko:你不觉得说男生像猫会有些奇怪吗？有没有可能我本质更像老虎或者豹子什么的，只是外表凑巧让你误会了而已。
狐:不可能，你上次直播睡觉的时候我可是全程听完了，呼吸声很轻和猫打呼噜一模一样，根本就不像老虎或者豹子。
niko:都说了那次是失误啊，那天工作太累，没忍住睡着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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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不用看也知道是涨红一片，也不知道这人脑子有什么毛病，居然会在专门听别人睡觉时的呼吸声？话说回来那天的打赏收入出乎意料的高，只可惜自此之后niko的人设就多了个“懒猫”，无论我怎么反驳都会有人用这个取笑我，就数林言秋那家伙笑得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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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但是我很喜欢这样的你哦，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见一面如何？听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你应该也是学生吧？我们是同龄哦。
niko:但是niko是二次元的纸片人，所以除非你碰瓷压路机，不然多半没法和你见面～
狐:那我就去找压路机。
niko:……我开玩笑的……
狐:我也是开玩笑的，但认真的说，“niko”的背后，肯定有个活生生的人存在吧？既然如此，让那个可爱的男孩子来和我见一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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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惊一场，还以为真的碰上了什么狂热脑残粉要奔赴美好二次元和虚拟偶像团聚了呢。但见面是不可能见面的，niko不经常上播的原因就是害怕被这种富婆骗去线下O交。
更何况，这种单纯因为一时好奇而提出的见面邀请多半是因为网络那层朦胧面纱为双方而误导出的错误好感，当真的见面时，彼此之间真实的缺点将线上聊天时的好感掩盖之后，可能就连网友都没法做了。
少了这么大个金主会亏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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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ko:嗯哼，但是合同上写着不能真人出镜的哦，这会为我带来一大笔罚金，你也不忍心看我再破产一次吧？
狐:不愿意吗？其实不用找那么多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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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了啊……
我叹一口气，还是有些认命地重新看向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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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不过没关系，我现在人在国外，等回国处理掉那些麻烦事后就去找你，记得等着我呦～
niko: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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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灰掉了……
房间里冷清得吓人，毕竟就连刚刚也只是和“狐”打字聊天而已。我看着一旁正在暂停中的直播间，一时不知道是否该继续下去。
什么叫等着她。
我应该有好好拒绝掉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