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pter2nd.剑
.
.
.
Part 03
.
7.行路
.
（3）.接触
.
.
.
“奇纳阁下是一位睿智的希瓦大法师（Sylvan Archmage）……，”我以为弗利兹对我的介绍会很简单，没想到他竟然杂七杂八地给我套了好几个称号。
比方说“瓦莱门神（Waranian）”这个玩笑性质的说法，比如“神圣守卫（Immortals）”。
还有个我没听说过“大法师”。
他倒真是看得起我，“希尔瓦（sylvan）”也就算了，因为我有“樗柳（Truelius）”生命精粹化成的“天地树芽”，倒也算不上受之有愧。但是，你把“arch”这个名头套我头上就有点过分了，这个“前缀”的含义可是表示“领袖”的意思！
“……也是一位女神的‘眷属（votumus）’。”
行吧！
我总算知道蒙特斯库洛斯侯爵对我是个什么印象了。
.
还有“驭灵法师”。
驭灵法师？
我可不记得我有奴役过哪个精灵。当然，囚禁德莱斯罗赫（De Les Loch）不算。这只水精灵是自找的，是最纯粹的咎由自取。而且我也没有奴役它，只是把它困住关它“禁闭”罢了。等我带若叶离开瓦莱，它自然可以慢慢想办法脱困。
当然——
如果那个时候“魔藤阵列因为无法补充天地树芽的‘生命气息’”而选择“抽取它的‘生命精粹’”来维持生长的话，就与我无关了。
这是那只水精灵和魔藤的恩怨。
.
事实上，如果不是这只水精灵非得自找不痛快，山水迢迢地赶了十几里山路来夺若叶的身体，我压根就不会注意到它，也根本不会把瓦莱的范围扩展到方圆二十里的山区。毕竟，瓦莱那么多山泉，我一个初来乍到的外来者，哪能这么快摸清楚情况？
不过……
蒙特斯库洛斯显然不认为“奴役魔法生物”有什么错，所以他用了“exorcise”的前缀。
嗯~~~
莱斯利骑士也没有丝毫异样。
好吧！
看来除了我心理上还不适应外，其他人都不认为“奴役魔法生物”有什么不妥。
或者说，“奴役”对他们而言是个不含价值判断的中性词汇（因为弗利兹依附于贵族体系而莱斯利本身就是贵族），和“驱使”大差不差。只不过，我接受了二十来年现代政治理念的熏陶，所以习惯性地代入现代人视角看世界罢了。
.
弗利兹的“引见”结束，剩下的工作就靠当事人的努力了。
“莱斯利！”
这是莱斯利的自我介绍。
“奇纳！”
这是我。
有了共同语言就是好说话。
莱斯利是翠蓊神的“安萨鲁帕（Ansarupious）”，而我临出门前和若叶的互动，也让弗利兹在介绍我的时候加上了“眷属（votumus）”的名头。两个都和“自己的神”有直接联系的信徒在相互交流时，从信仰方面入手总是便利而快捷的。
“我也要叫你奇纳吗？”
短暂的安静后，一个声音传到我耳中。
“嚇~~咳咳~~”
我想我的确有被吓到，我甚至感觉到鼻粘膜因为急促喘息而沾到了花粉。
“阁下*2？”
两道目光同时看来。
.
莱斯利带了五个人跟弗利兹一起过来，这我是知道的。对此，我没有任何意见。因为以莱斯利的身份以及他可能作为“婚使”的特殊使命来说，有人在暗中保护实属平常。但是，令我始料未及的是，这对儿可能是“暗影护卫（Umbrascield）”的“潜行者（Duplex）”会主动说话。或者说，她们竟然在“没有莱斯利的命令”的情况下，主动暴露了自己。
“咳咳~~~”，尽管不想告状，但我总不能说刚刚是因为“风大闪了舌头”才咳嗽的吧，所以，我只好用魔力标记了那对“影子护卫”的位置，然后对莱斯利解释道：“你的护卫似乎对我的名字很感兴趣，她刚刚在犹豫该怎么称呼我。”
“你怎么跟来了！”
莱斯利转头，面露尴尬，继而似是被激怒一般，神色严厉的低声呵斥。
.
好吧！
莱斯利的愤怒不是假的。
而且……
我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他的愤怒更多来源于尴尬。显然，这件事他本身并不知情，但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局面成了这个样子，我也有责任，因为我的判断再次出错，从而导致我做了错误的选择。当然，我的判断也不算全错，最少那两个“潜行者”真的是女性，只不过她俩的身份不是“影卫（umbrascield）”。这倒不是因为女性不能做“影子护卫”，而是莱斯利的态度让我意识到“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可能是他的子侄辈”。
事实上，女人要比男人更适合担任“影子护卫”。
这不仅是因为她们更容易被忽视，而且还在于，她们可以光明正大地以“情人”的身份出现在被保护者的身边，即使被保护的目标真的在和情人幽会；她们也能随时出入被保护者的卧房和浴室，即使被保护者正在洗浴或者“造人”。
.
莱斯利尴尬到恼羞成怒，我也是心有戚戚。
如果我要面对这个局面的话，一定会比莱斯利表现的还要不堪。因为被人识破行藏只是丢自己的脸，“艺高人胆大”成了“班门弄斧”也是常事。但是，当众丢人，还是在长辈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众丢人，而且可能还要长辈帮忙挽回脸面的时候，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当我迫使那两个“潜行者”显露行迹的时候，我是有“给她们一个教训”的想法的。
“一个自行其是的‘umbrascield’绝对是不合格的，而一个话多的‘暗影护卫’根本就是在拿雇主的生命冒险”，这是我的想法，也是我迫使她们显露行迹的根本原因。但是，莱斯利的愤怒以及语气让我意识到这两个保持潜行状态的女孩子或许根本就不是护卫。
.
“我就过来看看。”
所谓振振有词，大概就是这样了。
“啧。”我不由得对莱斯利深表同情，这种性格的孩子，有一个跟在身边就够头疼的了。如果她们是双胞胎，又处在“中二期”，同时学了点本事，习惯了别人的礼让和父母长辈的宠爱，那么，这份头疼的程度应该是“二的四次方”的样子。
“很好。”
我在心中微微颔首，但这并非幸灾乐祸，而是两个少女果如我所料，都是那种刁蛮类型的。所以，接下来该我上场“补救”了。
因为我不能让莱斯利自己往回“找补”。
.
“奇纳阁下——”
莱斯利显然没有在我面前上演一出“三郎教女”的大戏，因为这么做其实是在“上眼药”。他只是强忍羞恼、面含愧色地向我致歉。
“阁下勿要生气，是我孟浪了。”
我连忙解释了一下原因。
要是莱斯利的训斥真的落到实处，我怕不是要被这两个刁蛮的大小姐记恨上了。而且，被她们记恨其实算不上啥大问题，关键是莱斯利拉下了面子、放低了身段，我要不垫个台阶让他“下台”的话，接下来还能“对面”吗。
出于防患于未然的心态，我赶紧把我的判断说了出来。
“呀？”
听到我把她们认成了“Umbrascield”，莱斯利右手边的女孩子还饶有兴致地问我是怎么发现她们的。正是那个一开始说话的声音。
.
“你还说！”
莱斯利炯炯有神的大眼猛地一瞪，顿时把小姑娘吓的做了个鬼脸。显然，这个女孩子敢在莱斯利面前肆无忌惮地撒娇弄痴，一定是被他骄纵惯了。
“这位小姐~~~”
我拦住了莱斯利的动作。
既然人家不是失职的“护卫”，只是个被宠坏的孩子，那我也没必要再有什么不满。教育孩子是莱斯利的事，我只要满足她这次的好奇心就够了。因此，我劝住了莱斯利作势欲打的动作（因为他不可能真打），解释到：“你知道么……”
“高明的潜行者有两种。”
我卖了个关子，吸引了莱斯利的注意力，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扬着巴掌啊。
“一种是连烈酒都不沾，力求让自己身上不沾染任何气息。”
说到这里，我就停下来了。
.
“另一种呢？”
那个一开始说话的声音问到。
我心说，“还另一种，另一种呢……，另一种就是你这种喜欢喷香水的”。但是，这种怼人的想法也只能想想，不是为人尊长应该有的态度。
“另一种就是堂堂正正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地招惹一个大小姐，因为会多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打好基础后，我开始揭晓答案，“所谓‘示之以诚’……，您正是这样的人，为了表示诚意，您甚至用了特殊的香料。”
事实证明我的回答还是有效的，最少那个小姑娘已经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
“嗯~~？”
我记忆中是有这种“特殊香料”的资料的，
“让我想想。”
在427基地的时候，利蒂经常制作“香氛”之类的东西。不过，利蒂制作香料并没有特殊的目的，她本身就是“植物型魔物”，合成类似的东西只是一种本能。而且，利蒂制作的这类香料，要比这个小姑娘使用的香料品质好很多，也更接近生物本身的气味。
“是了！”
想起利蒂的时候，一个名字猛地出现在我记忆里，我记得这个名字还是我取的。
“这是‘画皮弗罗（Dermis Fraud）’吧。”
在427基地的时候，我记得有一次，利蒂合成了一种相当好闻的“香味”，弄得所有分身都如痴如醉，还是我最先醒过来，一个个帮她们灌“解药”的。而且，利蒂合成的香味还有“辅助睡眠”的作用，效果比“**”还好，称得上是立竿见影。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