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pter2nd.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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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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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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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混乱＆凋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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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追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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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杀意和狂躁都来自于那两个女孩，但是她们的表现打消了我的想法，因为那种恐惧是真实的。
我甚至能感受到她们的生命力在急速流逝。
“人还真能被吓死？”
两个少女此时的状态十分奇怪。
虽然它们看起来像是被吓到了才两股战战挪不开脚步，可是，当我的视线扫过她们的躯体时，我甚至觉得自己在看一只沙漏，而且是一只马上要重置的沙漏。
沙漏里的细沙可以往复回流，但是人却不能死而复生。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却无比真实。不过，这股意志明显不是来自她们，如果真是她们的话，那她们裹足不前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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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两个小女孩的嫌疑后，我便把目标锁定在教她们“杜金娜潜行术”的导师身上。
但是，我马上就止住了这个念头，不再胡思乱想。这年头，要是还能有人从历史的荒尘中翻出“佩罗尔（Pellere）”一族的东西，那可真是够荒谬的。
佩罗尔这个种族，天生就是一副“低魔力特征”的样子，其族人魔力特征甚至低到了“不单独标记”都无法观察的地步。杜金娜潜行术呢，是那种“魔力特征越低，进境越快”邪门技能，而且，与其说它是一项技能，还不如说它是佩罗尔人的种族天赋。“低魔力特征”加上“杜金娜潜行术”专精，使得佩罗尔人天然就是做“刺客”的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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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无论是“Pellerian（佩罗尔人）”还是“Duragenus（杜金娜潜行术）”，都太少见了。这不是一般的少见，而是“少见到绝迹”的那种少见。
在过去，佩罗尔人这个族群就不大，再经过长时间的生死淘汰，人口基数本就寒酸的佩罗尔人逐渐灭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至于“杜金娜潜行术”？
没了佩罗尔人，杜金娜潜行术失传是必然的。正常人能有几个“低魔力特征”的，万里挑一都不一定挑的出来。
什么东西的魔力特征低到无法观察？
毫无生机的顽石土块。
而且……
我也没能感受到和那股杀意匹配的攻击。
要是某个佩罗尔真把我当目标的话，那么伴随杀意而来的应该是“魔力匕首”，而被“魔力匕首”击中的目标必然会出现“身体肉眼可见的干枯”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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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结果都不是，那就可能是“戒指老爷爷”了，虽然厄莱没有“空间戒指”，但是却有戒指样式的“魔法道具”，而魔法道具是可以诞生“魔法精灵”的。
“会是那种比较神经质的‘魔灵’吗？”
我一边思考，一边往魔藤内灌注生命之息，然后控制生命之息的流向，来保证魔藤根脉的走向。
既然不能预设阵地，那我只好“画魔法阵”了。
有了魔藤根系构筑的“魔法阵”，阵地魔法（field set）才算初见雏形。当然，我无需构筑（set）完整的“阵地（field）”，因为魔藤本身就是是活的，而我现在是它的“灵枢（neilarteries pivot）”，因此，我可以借由运转（operate）“生命之息”的过程，在其中留下固定的“魔力回路”。这就像刻电路板，当魔藤适应了这种魔力运行方式之后，自然而然地就按照这个规则生长了。整个过程无非是把“创造魔法精灵”的方式同步应用在魔法植株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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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物品之所以能诞生“魔法精灵”，是因为“魔法精灵”本就是“魔法物品”的固有属性。这既不需要什么天赐机缘，也不是什么上古秘法，它就是普普通通的“习惯成自然”。
魔法物品的特性就像“记忆金属”。
如果长时间按某种固定运行方式运行，魔法物品就会形成“机械记忆”，继而缓慢地“智能化”。
这个过程和“机器学习”没有本质区别，都是先建立固有逻辑单元，然后再用海量数据“喂”这个名为“人工智能”的“人工智障”，直到每个“逻辑单元”都能跟相邻的“逻辑单元”链接起来，形成“逻辑链”，最终诞生一个类似“神经元网络”的东西，即“魔法精灵”的雏形。如果一个魔法物品的“原型（原材）”在被做成魔法物品之前就形成了类似机能，那它连“机器学习”都省了，直接一步到位，随着魔法道具的出现而同步诞生魔法精灵。
承载雨云精灵本体的那块回声水晶就属于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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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目标重定向在“魔法精灵”上，而不是两个女孩的佩罗尔人导师身上，其根本原因就在于“佩罗尔的传承早就断了”。
甚至，现在还有没有佩罗尔人（Pellerian）都不好说呢。
佩罗尔一脉的断绝，是纯粹的“生态位竞争”。
同样是做“刺客”，人家广纳四方良材，你佩罗尔人搞血统传承，那你拿头和人家竞争啊？广纳良材的一方，死个良材也就死了，反正天下人子子孙孙无穷匮……。佩罗尔人呢？死一个子嗣那就是绝了这一人的传承。
岁月无情。
竞争落败被抛弃，使得佩罗尔人再也无法以“做刺客”为业立足人世，也就逐渐消失在岁月的浪潮中了。甚至，连哈娜温一族的记载里都没有佩罗尔一脉消失的大概时间。而没了佩罗尔人，杜金娜潜行术的没落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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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金娜潜行术（Duragenus），我一般叫它“杜拉慢慢变老”。当然，杜金娜潜行术不会让人变老，能让人变老的“另有其事”。
“在‘杜金娜潜行术’的隐藏下，佩罗尔人把特制的魔力匕首插.入目标的身体，魔力爆发，匕首发挥作用，开始萃取目标的生命力。”
这才是“杜金娜潜行术”的正确打开方式。潜行，只是提高暗杀成功率的手段；成功刺杀目标，才是运用“杜金娜潜行术”的目的。而佩罗尔人为人称道的“魔力匕首”，本质上也只是一种“特殊的魔力排列方式”。相比于那些用兵刃杀人的刺客，佩罗尔人更像使用魔法搞暗杀的魔法师。不过，魔法师不适合当刺客，因为他们身上的魔力波动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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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多数魔法师都不愿意承认某个明摆着的事实，但是，“魔法师天生就跟‘潜行’、‘匿踪’之类的技巧犯冲。”
所以——
魔法师是当不了刺客、做不成暗杀者的。
原因很简单。
一个人之所以能成为“魔法师”，最基础的一点就在于“他们有成为魔法师的潜质”，而这个潜质，最明显的表现就是“魔力亲和性”。
魔力亲和性达到一定标准，就算“魔法学徒”了。
这个标准就是“魔力亲和度”。
使用“魔力”编织“魔法”，激活“魔法”实现“魔法效果”，既是“魔力亲和度”达标的证明，也是获得“学徒认证”的基础。而一个魔法学徒，他身上的魔力特征，和一个“魔法导师”之间的差别最多也就是“1”和“10”，但一个“魔力亲和度”不达标的正常人，他身上的魔力特征和“魔法学徒”的魔力特征的对比，起码能有“1”和“1000”的差别。
过于显著的魔力特征，让魔法师就像暗夜中的远光灯那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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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杜金娜潜行术早就该消失在岁月中了。
没有佩罗尔人的“魔力匕首”，“杜金娜潜行术”也不过就是“藏形匿迹”的隐蔽技巧罢了。
是佩罗尔人“魔力匕首”下的无数亡魂，把“杜金娜潜行术”从一项另辟蹊径的特殊技能，提升为一门令人叹为观止的传奇神话。
一项技能的成长空间，是受其基础规则约束的，是有极限边界的。佩罗尔人能把“Duragenus”带到传奇段位，但这个高度，本就不是“基础资质要求怪异的‘杜金娜潜行术’”能够立足的地方。当佩罗尔人的传承断绝之后，它也就该失传了。
对于“杜金娜潜行术”，利蒂更是连教都不愿意教。
在向我介绍“潜入技巧”的时候，利蒂只是稍微提了一嘴这项技巧，还是我因为好奇追着利蒂多问了几句，她才向我介绍了佩罗尔人（Pellerian）的兴起与覆灭，并讲述了“佩罗尔一脉”的特点和传承谱系，以及比较出名的十来个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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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以后，利蒂还特地强调了一遍，“这个只要知道就行，不用学，现在有更多也更好的‘替代者’能取代它”，并向我推荐了“Evoke Pulse（活力泛起）”。
但正是因为利蒂对“Duragenus”的瞧不上眼，才使我记得比较清楚。因为“遗臭万年”之所以能和“流芳百世”并行而论，正是因为它们各自站在价值天平的一端。杜金娜潜行术虽然还称不上“遗臭万年”，但是利蒂对她的鄙夷，恰巧勾起了我对它的好奇心。
为我释疑解惑是利蒂的责任。既然我对“杜金娜潜行术”感到好奇，那么，利蒂即便不喜欢这门技巧，也会告诉我它的相关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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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ragenus’会削弱生物的魔力特征。”
利蒂如是说。
“懂了。”
我算是知道利蒂为什么不喜欢“duragenus”了。她是魔法生物，“识人”是靠魔力特征，而且，魔法生物死亡的象征就是“魔力特征消失”。
“那‘魔力匕首’呢？”
既然“杜金娜潜行术”都有这么神奇的功效，那作为佩罗尔人两大看家法宝另一支的“魔力匕首”，该有和等功效呢？
“治疗术。”
利蒂的回答倒是简洁。
“治疗术？”
我以为利蒂会用多么恐怖的言辞来形容它的可怕呢，结果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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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被佩罗尔人的魔力匕首刺中，身体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即便目标不会被立即杀死，也会在衰老提前到来的痛苦中等待死亡降临’……，我前面是这么形容的吧？”利蒂重复了一遍她说过的话，我则点头证明我听到的的确是这个。
“所以，这不该是‘诅咒’吗？”
按照“魔力匕首”的生效方式，我把它归入了“诅咒”的范畴，因为这种“持续掉血”的效果正是“诅咒”的特色。
“佩罗尔人（Pellerian）的‘魔力匕首’是按照‘治疗术’的原理运作的，治疗术的原理是‘消耗生命能量（生命力）抵消伤害’，但消耗生命能量又会让人变得虚弱……所以魔法师才会宁愿使用‘药剂’也不轻易施展‘治疗术’……，而魔力匕首造成的‘虚弱’，会让身体发出错误的信号，然后消耗更多的生命能量来治愈并不存在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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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耗越大，身体越虚弱，而这种‘虚弱’又进一步要求‘有更多的生命力’参与治疗，但‘虚弱’本就是生命力消耗过度导致的。一次成功的欺骗让身体机能上了当然后再也无法摆脱这种‘恶性循环’，你说的不错，它的确能算‘诅咒’。”
利蒂的话音里有着明显的情感倾向。
我想，这大概是“佩罗尔人犯了她的忌讳”了吧。毕竟，以“魔力匕首”的特性来看，类似利蒂这样的生命一旦中招，伤害会持续多久根本无法衡量，而“杜金娜潜行术”又能削弱那些精于此道之人的魔力特征，大幅降低魔法生物对他们的感知能力，两者合一，对那些生命力庞大的魔法生物来说，简直就是定向击杀的“大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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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